《春天最初的微笑》 译诗集

卢兆玉

普罗科菲耶夫：     太阳抖着金丝绦 、 雷 、在明亮的早晨、 山梨树下、 新的日子、 花楸树 、 在村口 、 好听的手风琴 、 落日 、 二月，一条弯曲的小路 、 樱桃 、 我爱这条小路 、 遥远的路 、 歌 、 你象一棵苹果树 、 在岸边 、 天鹅，飞吧      蓝曼 译


在村口


雾，把这里的一切
弄得如此朦胧。
在整整 一个晚上，
手风琴倾诉着爱情。

从昏迷中走出来的歌儿
又把整个花园占领，
琴手如醉如痴地
演奏着手风琴。

任春水冲夸
所有的田埂……
我也不想，决不想
去听这样的歌声。

沉闷的天气里，
我只好呆在家中，
离我远点，再远点吧，
这恼人的手风琴。

卢兆玉

普罗科菲耶夫：     太阳抖着金丝绦 、 雷 、在明亮的早晨、 山梨树下、 新的日子、 花楸树 、 在村口 、 好听的手风琴 、 落日 、 二月，一条弯曲的小路 、 樱桃 、 我爱这条小路 、 遥远的路 、 歌 、 你象一棵苹果树 、 在岸边 、 天鹅，飞吧      蓝曼 译


好听的手风琴


把好听的手风琴拉起，
演奏那支最动人的歌曲：
乌云不要遮蔽太阳，
让阳光普照大地。

把可爱的手风琴拉起，
唱吧，唱吧，我的同志，
让歌声把我们战斗的敬礼
传给远方可爱的人儿！

唱吧，我忠诚的朋友，
演奏那支最动人的歌曲。
手风琴曾跟战士一起
在战友的肩上往返传递！

人们都说，为了巩固边境，
我们随时准备走上战场……
雕银质花纹的手风琴呵，
又要把那支最动人的歌儿高唱！

卢兆玉

普罗科菲耶夫：     太阳抖着金丝绦 、 雷 、在明亮的早晨、 山梨树下、 新的日子、 花楸树 、 在村口 、 好听的手风琴 、 落日 、 二月，一条弯曲的小路 、 樱桃 、 我爱这条小路 、 遥远的路 、 歌 、 你象一棵苹果树 、 在岸边 、 天鹅，飞吧      蓝曼 译


落日


从未见过这样的天空，
天幕突然变红，
被吓呆的云绦
缠裹起整个苍穹！
红色从天边走来，
走进一个草坪：
场院里，玫瑰色的禾垛；
雪地上，玫瑰色的松林；
木栏中，玫瑰色的马匹；
飞远的，玫瑰色的鸟群……
展现这样的奇景，
仅有三十分钟！

卢兆玉

普罗科菲耶夫：     太阳抖着金丝绦 、 雷 、在明亮的早晨、 山梨树下、 新的日子、 花楸树 、 在村口 、 好听的手风琴 、 落日 、 二月，一条弯曲的小路 、 樱桃 、 我爱这条小路 、 遥远的路 、 歌 、 你象一棵苹果树 、 在岸边 、 天鹅，飞吧      蓝曼 译


二月，一条弯曲的小路


二月，一条弯曲的小路，
不抱怨，也不委屈，
春天在我的门边
已把绿色的号角吹起。

风雪已停息下来，
草地上闪着金刚石般的雪粒。
群禽从遥远的南方回来了，
在我的河岸上歇翅，栖息。

在春天最初的日子里，
我把一件事儿托付给你：
告诉山雀，椋鸟和燕子，
请它们搬进这里的新居。

卢兆玉

普罗科菲耶夫：     太阳抖着金丝绦 、 雷 、在明亮的早晨、 山梨树下、 新的日子、 花楸树 、 在村口 、 好听的手风琴 、 落日 、 二月，一条弯曲的小路 、 樱桃 、 我爱这条小路 、 遥远的路 、 歌 、 你象一棵苹果树 、 在岸边 、 天鹅，飞吧      蓝曼 译


樱桃


樱桃树在河边，
匆忙张开花瓣，
好象洁白的雪花，
铺满整个河岸。

好似轻飘的风雪，
散发出清冷的幽香，
又如空中的天鹅
把洁白的羽毛簸扬。

我不到河岸上散步，
我要踏出一条小路。
关于那个爱耍小性子的姑娘，
对谁我也不会吐露。

只是世界上的秘密，
不能保守到永远……
樱桃树呵，樱桃树，
花朵儿铺满了河岸。

卢兆玉

普罗科菲耶夫：     太阳抖着金丝绦 、 雷 、在明亮的早晨、 山梨树下、 新的日子、 花楸树 、 在村口 、 好听的手风琴 、 落日 、 二月，一条弯曲的小路 、 樱桃 、 我爱这条小路 、 遥远的路 、 歌 、 你象一棵苹果树 、 在岸边 、 天鹅，飞吧      蓝曼 译


我爱这条小路



我爱这条小路已经很久，
它伸到哪儿我便向那儿走。
我的路经过两座小桥，
一直通到你家门口。

你瞧瞧我的路吧，
不是希望，而是恳求。
三个冬天已经过去，
我爱你，久久把你等候。

过去一串闪光的日子，
我们不应该遗忘。
第四个冬天已经到来 ，
怎轻易让它空走一趟！

那一切呵，我都爱在心上，
那阶前吱吱作响的雪橇，
那用双手托着的面庞，
那落到雪地上的霞光！

那浮在水面上的冰块，
那匆匆飞逝的时光，
还有你，裹着头巾
走来汲水的姑娘。

你提着水桶走过来的地方，
清水泼洒在雪地上，
那最清凉新鲜的风，
也选中你这个姑娘。

风儿和亲爱的人儿一起，
也会乱了我的心丝，
风儿吻一吻你的脸，
也使我羡慕又妒忌。

如今，冬天已经来到，
我向它祝福，祈祷，
我这样深深地把你热爱，
何年何月呵，才能了！

卢兆玉

普罗科菲耶夫：     太阳抖着金丝绦 、 雷 、在明亮的早晨、 山梨树下、 新的日子、 花楸树 、 在村口 、 好听的手风琴 、 落日 、 二月，一条弯曲的小路 、 樱桃 、 我爱这条小路 、 遥远的路 、 歌 、 你象一棵苹果树 、 在岸边 、 天鹅，飞吧      蓝曼 译


遥远的路


在夏天暖和的傍晚‘
走在回家的路上，喜悦填满心间，
我怀着那盏灯光匆匆走去，
宽广，笔直的大路铺在眼前。

灯光虽暂时还没有望见，
但它正亮在高高的松林后面，
它加快了我的脚步，
它催我一步步飞速向前。

深深的忧虑，
淡淡的思念。
灯光是金黄色的，
道路呵，多么遥远。

条条道路向着灯光伸展，
灯光又把条条道路铺满，
星星闪烁着银辉，
一轮明月挂上中天。

已经听到芦苇的琴瑟声，
多么快乐，含着无限乡情。
我向着绮丽可爱的旷野，
大大地敞开了心胸。

那儿的小河越发蔚蓝，
那儿的谷垛高矗如山……
火光是金黄色的，
道路呵，多么遥远。

卢兆玉

普罗科菲耶夫：     太阳抖着金丝绦 、 雷 、在明亮的早晨、 山梨树下、 新的日子、 花楸树 、 在村口 、 好听的手风琴 、 落日 、 二月，一条弯曲的小路 、 樱桃 、 我爱这条小路 、 遥远的路 、 歌 、 你象一棵苹果树 、 在岸边 、 天鹅，飞吧      蓝曼 译


歌


河面上映出三面小窗，
有两个原因，我散步在河岸上。
第一个原因已经清楚，
那儿有我的爱情，我的忧伤。

第二个原因，你呵，我的河岸，
可爱的金凤花开在小草中间，
在斜长着的芦苇的河滩上，
曾有过静悄悄的攀谈。

可爱的野樱在洼地里开放，
樱桃树却长在高高的河岸上，
永远 藏在我心中的
正是这点轻微的忧伤。

卢兆玉

普罗科菲耶夫：     太阳抖着金丝绦 、 雷 、在明亮的早晨、 山梨树下、 新的日子、 花楸树 、 在村口 、 好听的手风琴 、 落日 、 二月，一条弯曲的小路 、 樱桃 、 我爱这条小路 、 遥远的路 、 歌 、 你象一棵苹果树 、 在岸边 、 天鹅，飞吧      蓝曼 译


你象一棵苹果树


你象长在河对岸果园中的苹果树。
比你唱得 再好听的歌我再长不出。

你婷婷玉立在木栅栏的后面。
那儿的土地被白色的花朵铺满。

苹果树呵，你头上插满了花朵，
你挥着白手帕在招唤哪个小伙？

告诉我，你向谁微笑，蜜一样的甜？
莫非是向我的朋友，我的伙伴？

我在大街上终于把他找见，
我紧紧地握着他右手的手腕。

我说”我的同志，我的好弟兄，
咱俩怎好向往一件赠品？“

卢兆玉

普罗科菲耶夫：     太阳抖着金丝绦 、 雷 、在明亮的早晨、 山梨树下、 新的日子、 花楸树 、 在村口 、 好听的手风琴 、 落日 、 二月，一条弯曲的小路 、 樱桃 、 我爱这条小路 、 遥远的路 、 歌 、 你象一棵苹果树 、 在岸边 、 天鹅，飞吧      蓝曼 译


在岸边


河水蜜一样甜，
在这条河的岸边，
群雁已经飞回，
草地上野花烂漫。

灰色的雁群呵，
飞来吧，飞来吧，
请把玛露霞的敬礼
给自己的爱友投下。

从她那乌黑的发辫上，
从她那铃般的笑语中，
从她那浓黑的双眉，
投给碧绿的草坪。

从那儿，河水缓缓流过。
遥望着明镜般的河呵，
不必羞怯，不必羞怯，
把姑娘心上的秘密诉说。

卢兆玉

普罗科菲耶夫：     太阳抖着金丝绦 、 雷 、在明亮的早晨、 山梨树下、 新的日子、 花楸树 、 在村口 、 好听的手风琴 、 落日 、 二月，一条弯曲的小路 、 樱桃 、 我爱这条小路 、 遥远的路 、 歌 、 你象一棵苹果树 、 在岸边 、 天鹅，飞吧      蓝曼 译



天鹅，飞吧

雁群排起长长的队形，
自由地向远方飞去，
成群的天鹅呵，
请飞向可爱的白俄罗斯。

从陡峭的山崖上飞过，
从春天的水面上飞过，
如要歇脚、投宿，
请在诺罗奇湖边栖落。

在天鹅投宿的地点，
没有急湍的波澜；
在天鹅相聚的地点，
只有微漪涟涟。

在它们告别的时候，
波不动，浪不兴；
在它们起飞的时候，
只有翅膀击水声。


普罗科菲耶夫（1900-1971）是苏联著名诗人。这里诗作译自诗集《邀请旅行》。

卢兆玉

罗马尼亚

       巴科维亚：  紫色的黄昏 、 景色 、 白 、 水乡吟、  冬景 、 十二月 、  暮色  、 悲秋 、 铅 、 秋声赋 、 冬日黄昏 、  秋 、 插曲 、 下雨 、 镜子里的诗 、 夏日黄昏 、 工人的小夜曲 、 春声赋      蓝烟 译


紫色的黄昏


秋天的黄昏，紫色的……
背景上，两棵白杨的剪影，
（穿紫色法衣的使徒）
整个小城是紫色的。

秋天的黄昏，紫色的……
懒惰、轻浮的人在街心里；
整个人群看上去是紫色的，
整个小城是紫色的。

秋天的黄昏，紫色的……
平原里长头发的军阀在高塔上；
祖先们经过了，紫色的一群，
整个小城是紫色的。

卢兆玉

罗马尼亚

       巴科维亚：  紫色的黄昏 、 景色 、 白 、 水乡吟、  冬景 、 十二月 、  暮色  、 悲秋 、 铅 、 秋声赋 、 冬日黄昏 、  秋 、 插曲 、 下雨 、 镜子里的诗 、 夏日黄昏 、 工人的小夜曲 、 春声赋      蓝烟 译


景色


白的树， 黑的树，
光秃秃的在孤寂的公园里：
哀悼的景色，凄凉萧瑟……
白的树，黑的树。

悔恨又在公园里哭泣……

白的羽毛，黑的羽毛，
僵硬的声音，在古老的公园里
一只鸟儿彷徨流浪……
白的羽毛，黑的羽毛。

幽灵出现在公园里……

白的叶，黑的叶，
白的树，黑的树，
白的羽毛，黑的羽毛，
哀悼的景色，凄凉萧瑟……

稀稀朗朗的雪花，逐渐飘落在公园里……

卢兆玉

罗马尼亚

       巴科维亚：  紫色的黄昏 、 景色 、 白 、 水乡吟、  冬景 、 十二月 、  暮色  、 悲秋 、 铅 、 秋声赋 、 冬日黄昏 、  秋 、 插曲 、 下雨 、 镜子里的诗 、 夏日黄昏 、 工人的小夜曲 、 春声赋      蓝烟 译


白


乐队怀着优雅的愤怒开始演奏了，
白色大厅随着白玫瑰花入梦了——
白色面纱的华尔兹舞……
和谐朦胧的空间是无限的……

在充满梵华铃的黎明里，
白色的球儿铺在被忘却的路径上——
接吻声清晰可闻……
未来时代的袖珍画是辽阔的……

卢兆玉

罗马尼亚

       巴科维亚：  紫色的黄昏 、 景色 、 白 、 水乡吟、  冬景 、 十二月 、  暮色  、 悲秋 、 铅 、 秋声赋 、 冬日黄昏 、  秋 、 插曲 、 下雨 、 镜子里的诗 、 夏日黄昏 、 工人的小夜曲 、 春声赋      蓝烟 译

水乡吟


多少夜了啊，我听到雨声，
听到事物哀泣……
我是孤独的，我的心灵
被引向水乡的寓所。

我仿佛睡在潮湿的木板上，
一个波浪打在我的背脊上——
我从睡眠中惊醒过来，仿佛是
我并未从岸上抽掉桥梁。

历史的一片空虚延伸了，
与此同时，我找到了我自己……
并且感觉到：经历了那么多雨水，
沉重的木板支架正在倒坍。

多少夜了啊，我听到雨声，
老是惊醒，老是等待……
我是孤独的，我的心灵
被引向水乡的寓所。

卢兆玉

罗马尼亚

       巴科维亚：  紫色的黄昏 、 景色 、 白 、 水乡吟、  冬景 、 十二月 、  暮色  、 悲秋 、 铅 、 秋声赋 、 冬日黄昏 、  秋 、 插曲 、 下雨 、 镜子里的诗 、 夏日黄昏 、 工人的小夜曲 、 春声赋      蓝烟 译


冬景


冷酷的雪落在屠宰场旁边的平原上，
温暖的鲜血沿着沟渠流淌；
积雪因牲畜的血而稠了浓了——
雪不断地落在一个悲伤的溜冰者的身上。

凝结的血正在白雪上熊熊燃烧，
饮血的乌鸦在血泊里高视阔步；
可现在天色晚了…乌鸦飞进天堂了，
屠宰场旁边的平原上夜色渐浓。

黑沉沉的夜空里依旧不断地下着雪，
现在阴暗的窗子里都点亮了灯光，
而眼睛闪闪发光的狼便走近了屠宰场。
——心肝，是我站在冰冷的门口啊……

卢兆玉

罗马尼亚

       巴科维亚：  紫色的黄昏 、 景色 、 白 、 水乡吟、  冬景 、 十二月 、  暮色  、 悲秋 、 铅 、 秋声赋 、 冬日黄昏 、  秋 、 插曲 、 下雨 、 镜子里的诗 、 夏日黄昏 、 工人的小夜曲 、 春声赋      蓝烟 译



十二月


亲爱的，临窗眺望吧，
瞧十二月怎样大雪纷飞——
叫他们送来更多余烬，
我们就可以听到 炉火喧哗。

把扶手椅推到炉火边上，
我们在烟囱边上就可以听到
风暴和我的生活，（两者都 一样）
我必须学懂它们的交响曲。

还叫他们把茶也送来，
也请你自己坐得更靠近我——
给我朗读一些记述南北极的文章，
让它下雪吧……让大雪埋藏了我们。

在你家里是多么温暖，
你的家对我是全然神圣的——
瞧十二月怎样大雪纷飞……
别哈哈大笑……高声读下去吧。

这是白天，可是好一片黑暗……
我们需求取一盏灯来，请你叫他们——
瞧，积雪同篱笆一样高了，
门上的把手也给冻牢了。

今天前前后后都有洪水泛滥，
我现在可不打算回家了……
瞧十二有怎样大雪纷飞……
别哈哈大笑……高声读下去吧。

卢兆玉

罗马尼亚

       巴科维亚：  紫色的黄昏 、 景色 、 白 、 水乡吟、  冬景 、 十二月 、  暮色  、 悲秋 、 铅 、 秋声赋 、 冬日黄昏 、  秋 、 插曲 、 下雨 、 镜子里的诗 、 夏日黄昏 、 工人的小夜曲 、 春声赋      蓝烟 译


暮色


仿佛大量血泪，
落叶辞枝飘零，
血红的暮色，
缓缓透进窗里。

蓝色山岭之上，
升起血红的明月，
湖水似血，
始终殷红色。

浓重的暮色里，
一个姑娘在窗下咳嗽，
如今她的手绢儿
看上去象落叶飘零。

卢兆玉

罗马尼亚

       巴科维亚：  紫色的黄昏 、 景色 、 白 、 水乡吟、  冬景 、 十二月 、  暮色  、 悲秋 、 铅 、 秋声赋 、 冬日黄昏 、  秋 、 插曲 、 下雨 、 镜子里的诗 、 夏日黄昏 、 工人的小夜曲 、 春声赋      蓝烟 译


悲秋


秋天，萧萧飒飒，沉沉入睡……
树木在街道上叹息；
咳嗽，哭泣，空虚……
天气是寒冷的。冷雨淅淅沥沥。

多病、多愁的情人们
在街上作着奇怪的手势……
如今树叶从长眠中
落下来了。潮湿而以沉重。

我等待，我前进而又折回，
我被情人们触动了哀愁万种——
我真相麻木不仁地哈哈大笑，
天气是寒冷的，冷雨淅淅沥沥。

卢兆玉

罗马尼亚

       巴科维亚：  紫色的黄昏 、 景色 、 白 、 水乡吟、  冬景 、 十二月 、  暮色  、 悲秋 、 铅 、 秋声赋 、 冬日黄昏 、  秋 、 插曲 、 下雨 、 镜子里的诗 、 夏日黄昏 、 工人的小夜曲 、 春声赋      蓝烟 译


铅


铅棺正沉沉入睡，
铅花与入殓之衣亦然——
我独自站在墓穴里……有风……
铅的花圈吱吱嘎嘎的响。

我那如铅亲人仰天长眠
在铅花丛中……我开始呼唤——
我独自站在尸体旁……真冷……
铅的翅膀萎靡不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