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诗要实现诗行与诗句的统一,其切合国情的步子就快了。当下诗歌之所以在视角上离诗越发的遥远,主要原因就在随意的切割、分行,形成了有诗无句的窘态。读者很难将一首诗中的“美句”单独地提出来,一拎就是一大串,拖泥带水、七零八落。 词是中国诗歌的重要组成部分,但词(就以宋词为例)和诗相比,在句式的严谨上还是比诗逊色了许多。它的思想性、艺术性在整体上也较唐诗逊色。诚然词在节律上要灵动于诗,这也是词之所长。但仅此可以和唐诗并坐,却不可以和唐诗相抗衡。 平仄、长短句交错,是词的主要节律。但通读宋词,结构严谨、齐整的句式还是占了大的比重,散句的结构可以说不是词的主要部分,但相比较于诗已非常突出,所以莫说诗余,也有长短句之称谓。在两匹的词作中,基本上保持了上下匹的对称,可视为原创曲者对句式齐整的一个补救,从而避免了词式散句的进一步涣散,于灵动之间不失回旋、飘逸…… 今诗自引进西式之分行后,莫说平仄,限言,押韵,这些是可以丢掉的,只为了自由,也当是解放。但连行的建制也抛弃了(行建是受音步制约的)——这也无妨,毕竟是拿来的东西当然可以改造一番,为我之所用,又何必亦步亦趋?但问题是这个结打得太死,连诗人自己想解也解不开,毕竟自由惯了,谁还愿意自陷囹圄? 所以楚辞、乐府、宋词、元曲所不曾发生的问题出现了,西诗行制原有的弊端泛滥了,新自由诗在节奏的幌子下消解了诗句,消解了诗行……成为地地道道的随性写作:诗句破碎,诗行瓦解,在句与行的同时拆解中形式了视角上的混乱排放,真可以用一个词——混淆视听。不知道空前繁荣的新自由诗,何以“合法性焦虑”,诗人们也多有焦虑性综合症。这种缺乏底气的自信,虽然可以一鼓作气,击鼓传花,但得不到传统诗学的认可,尤其是一代代同代人的排斥,不能不是诗人底悲凉,新诗底无奈。 诗以句为单位,才是诗构造之殿堂。句,有单句、复句,对句,粘句,还可以加一个长短句;行,有单行,双行,三行,四行及至多行,也可以加一个分行。一句一行应作为诗的基本构件,偶有串句串行属情非得已,非是以此为时尚。诗的节律,在齐整的句式中才能得到尽美的体现。视角的美才能唤起愉悦。严谨的诗人必受到读者的尊重。自由是解放的先导,但获得解放者,决不会再盲目崇尚自由。 谁都想为自已撑开一片天空,但聪明的人会在大众的天空下开放出更美丽的花朵从而夺人眼球,达到事半功倍的时效,毕竟人生有限。我们鼓励新生儿新人去勇闯天下……但人生将止,不能还是摸着石头过河。一代有一代的开始,一代也有一代的终结。终结而有成就是人生的目的。未来不可知,但我为我所知者。
附:
自由与自律的辩证
既然我们遁入了诗歌这一形式, 我们就要在这一形式中活脱出我们的思想。 我们要令自由之花开放在这一形式之中, 让不朽的器皿盛满日月的精华。 2015-11-8 23:15:49
你选择了大众的事件, 就得有不同凡响的发言。 而不是做传声筒—— 宣传和传播消息有什么不同!
2015-11-8 23: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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