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009-4-8 07:46:05
|
显示全部楼层
雪国:$ W2 z9 w. X/ ~( C' x: K; O
6 k* R3 G% c8 a; e! Z$ C6 K
学习过!
U' [: k; z) }; z: F“华语诗人访谈”第十期——观云忘我
# x I+ X/ n7 f
7 Z9 i9 A6 f9 O: @' C! O; R0 w妙答集锦$ A1 U& Z9 Y5 B, N7 G( ^. J/ ~
因了“所谓’二字,这个问题回答起来就简约得多了。 , c! f2 g0 n V% n, i1 p
在现代汉语诗确立了自由体诗的主导地位以后,诗的形式问题就无先锋可言了。因为没有规范,所以也就没有了限制,而没有限制的自由所形成的辐射就是一个圆。当这个圆本身都没有界限时,那先锋何在呢?
, k0 [+ B/ i6 M+ e但言论就不一样了,任何的言论自由都是一个幌子。不要说一个国家,一个群体,即使一个家庭,其言论也不是绝对自由的。(除了自言自语没有真正的言论自由。)也正是言论的这种属性,使言论具备了先锋意识。当你的言论在触及或突破某一森区时,通常就形成了先锋意识。
1 F' g6 ?/ H$ j- |( P诗歌是语言的,因而也是言论的。从这一点讲,鱼村所言的“当今所谓的先锋诗”我以为除了“下半身”及“垃圾派”所坦言的性与垃圾(向下)之外,其它的都是躲躲藏藏的。因此那所谓的先锋,(奇怪)我觉得反而十分陈腐。因为性在中国现行的意识中早已不是森区。至于垃圾派,除了垃圾这个概念,背后所隐藏的因是华语现场所回避的,所以就不谈了。但从诗的角度讲“当今所谓的先锋诗”,既没有与时代合拍的勇气,也没有朦胧诗的树建,充其量仍然是没有回到诗本身的伪先锋或假借先锋之名的炒作。
4 J6 o; |; n. i& {: _- w+ Z& m& z对于现代汉诗而言, 真正有树建的不是解放而是规范。因此“先锋”一词用于现代诗歌,不是先锋,而是逆行。因为我从那儿看不到任何规范的迹象。 6 p k* k1 l7 l2 L
诗人又不是职称,无需他人评定,再加上对诗的认识程度的不同,所以在他的那个认识程度上,如果有谁愿意自认诗人那当然就是诗人啦。再泛泛的说,如果写诗的人,不可以称做诗人,那谁可以称做诗人呢?总不会是那些不写诗的人吧。此外七星宝剑的这段话之后还有另一节文字,那是我十分认同的。尤其是什么时候认定自己是个诗人时的那几行字,如同写在我心上一样。! Y: r$ u& ^( k
诗的媚俗问题是个由来已久的问题。趋势本身就是一个媚俗的过程。主流诗歌从本质上讲都是由媚俗产生的。至于车车说的“对和老婆情人围坐一桌喝得酩酊大醉后,写出的那种缺钙少盐的诗”我是看不上眼的。但它们的存在无疑是当今诗坛现状的组成部分。如同我们无法把下半身、垃圾派剔出当今诗坛一样。“缺钙少盐”是因为这一类诗人本身无钙盐之忧的缘故,创作自由,如果你不感冒,那你不介意就是了。你可以写你所认准的那一类诗。说到诗歌对诗人的意义,对真诗人而言,那是荣辱与共的,是一种共存共亡的关系,对伪诗人而言,那可能只是一种点缀。至于什么是伪诗人,我想车车不需要我回答吧。
' X/ ]# P! r ]* Y4 @ f9 J1 N6 j除了写出无愧于这个诗人所“认知的诗歌”作品之外,诗人还需做什么呢?!所以我问过了自己,而且一直朝我所认知的诗歌方向努力。
- ?" [, r$ C$ m& I* [% B关于诗,由于事实上我们的阅读与创作只是一种文化传承,加之诗歌本身这一古老的文化载体渊源流长,所以我们的诗观(我想不管是谁都没有全新的东西),充其量只是对传统诗学的局部认定与套现(请原谅我用这个词)。因此我认为诗歌一方面是人生的写照,另一方面是人性理想的颂歌。而这点因人而异而有所侧重。我更主张两者兼顾。
6 h6 B5 T. x, D! {7 _; N至于作诗与做人那肯定是有着很深的内在联系的。这一点尤其体现在内容的陈述上。难以想象一个诗人的创作总是违着自己的认知。而在形式的追求上作诗与做人不一定统一,有时甚至相左。一个生活检朴的人,他的诗可能写得相当繁复。反之也能成立。有一句话叫“人贵直,文贵曲”,作诗亦然。作诗更与诗人的性格有关。而做人受许多复杂的外部因素的影响较多。
8 b. X, O v* Z- d: I4 x观云忘我,60329。主业做工。
- ?/ a( I/ k2 f/ D& r1 o7 T4 K与大多数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人不同。虽然我一直生活在底层,生活在偏僻的村镇,生存在无为之中,但我丝毫不怀怨恨,当然也不象有些人那样反认为是某种财富。我深信我的无为与那个时代没有必然的联系,它更多地和我个人的性格有关。在远离喧嚣的地带,一个人的无为更多的是受环境的影响而不是时代的撞击。更何况,任何时代都有它的弄潮儿,它的英雄。那种无视客观存在,而妄加否定的行为本身就是愚顽的。很难以想象我们要以虚无的目光面对一个时代,面对几亿人的实际的生存。我们唯实的大师在这个问题上同样犯了唯心的错误。然而从实用政治的角度来看,这样做又是对的。只是我不唯政治,因而也不从俗政治家的言论。
# a3 A1 @$ z# K( u4 {/ `* C" d正是这种无为的生存,加上平和的心态,我才得以长期的对诗坛处于远观的状态。从朦胧诗起(这与我此前对诗的崇拜不同)我对诗就进入了客观的阅读。在阅读的同时,进行着诗歌的练习。三十年了,我始终认为我的诗仍处在练习阶段。如果不是上网改变了我的计划(我的计划是55岁退休后,正式从事诗歌写作。),我想我的那些蹩脚的诗行,最早也得10年后才能与诸位照面。由于身处远观状态,我缺少了自朦胧诗以来诗歌民间运动的那份激情的碰撞,但也少了喧嚣与自以为是。前几天的那篇悖论是这样写朦胧诗以来的感慨的。“产生于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朦胧诗,其实仍然没有走出解放者的影子,他们所进行的依然是一种反叛,只是他们没有声嘶力竭,而是以一种委宛的方式,集体地陈述这一意图。然而委宛的反叛总是无力的。更因为接下来的时代,改革代替了革命。随之而来的经济大潮淹没了意识形态。中国近代史上从辛亥开始的这场旷时最久的革命,终因其推向极地而画上句号。然而遗憾的是朦胧诗人们,没有踏准这一变革的节奏,诗歌作为意识形态终于拉开了与时代的距离(如前所言的诗的意识形态的失宠),而朦胧同时也被承袭了下来。无论是新的美学原则的屈起也好,各种新生代也好,尽管他们打出了各种各样的“拜拜”(他们总是试图在打倒别人的同时竖立自己)非非、先锋、回归的旗号,他们急功近利,他们仍然被笼罩在朦胧的影子里,潜意识中仍受着那影响了几代中国人的“革命思潮”的操纵。直到下半身、垃圾派的出现,他们仍然以先打倒别人为快事。连垃圾都觉得比中国诗史上的任何流派都要伟大高贵得多,这真是“诗的本质的探索性回归”之路的莫大的幽默与讽刺。”关于诗观我择其要点重述一下我给清泓回复中的内容“因此我认为诗歌一方面是人生的写照,另一方面是人性理想的颂歌。而这点因人而异(因时代而异)而有所侧重。我更主张两者兼顾。”括号中为现在所加。其实诗观是个很大的命题,起码应包含诗的内容与形式及其两者的关系以及诗与诗人与时代与传承的关联等等,因此面对这样的提问,我真的不知从何说起。& _- E& P4 _( a+ Q, b' n
是网络摧生了观云忘我而不是卢兆玉。我的网络诗歌活动时间很短(03年10月以我是——的在诗歌报论坛注册。其后做版主时在11月底重新注册为观云忘我。12月的最后一天在华语现场注册。),范围也很窄(除了诗歌报、华语现场、其它注册的几个论坛去得很少。目前只在华语服务。)。我的所谓的网上诗歌创作以临屏为主,连《春节》、《羊圣》也是临屏之作。主题写作只有《关于性的第一角度的叙述与描写》、《无法轻装》等少数几个篇什。我的大部分时间用于对网络诗友主题的阅读与回贴。我的回贴虽然不是很长,但绝大多数是很认真的,下笔时很重。水贴很少。诗歌报及华语现场得过我回贴的朋友应该是清楚的。也正是因为网上活动并没有拓展我的创作,我这么多年的习作还不曾有时间挪到网络上来,才有了前一段时间请求休眠的举止,可惜利子只给我十天的时间,加上身体欠佳,也没整理出什么东西来。反而甩出了那一个《关于意象的悖论》。在这个悖论中我借意象之名,谈论了我对现代白话诗的一些看法。其中对新文化运动以来的诗是这样定义的“从诗体的解放到为时而作到诗的意识形态的失宠再到诗的本质的探索性回归,是现代汉语诗的百年旅程。”诗体的解放,从诗界革命到胡适的《尝试集》再到郭沫若的《女神》已经彻底完成。所以我认为郭沫若最伟大的贡献就是现代汉语自由体诗的确立。为时而作,从大革命开始到文革结束近50年的时间,都可以归入这一范畴。而文革把它推向了极地。诗的意识形态的失宠,就是前面所引的那一节有关朦胧诗及其后的陈述了。 : C2 ^8 g: H6 N& J
当诗歌与时代脱节之后,那些永恒的主题无疑成了诗的首选。
; A! E6 \) b' Z& S5 ]' g3 P7 B, \/ {而先锋一词在不与时代接轨时,很难以想象除了假借先锋之名,除了炒作之实外,还有别的诗学上的意味?性、垃圾、呓语成了先锋诗的主流写作,那些热点的背后,与西诗的并轨,说白了是美式民主的作祟。而对于美式民主我委实是不敢恭维的。把这种非诗的东西引到诗里来,再冠以先锋之词,无异把现代汉语诗送上绝路。它们已经远离了诗歌美学的本意,比文革后期的唯政治还遭,这是没有经历过文革的新生代们所无法感知的。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是为别人所利用而不觉。
3 v- w6 W2 \1 s$ i' J. @; B美式民主是英制君宪的改良,比之后起的社会主义无疑是落后的而不是先进的。
d4 z" I1 _) Y- w/ Y1 z谈到今天的“先锋诗”,不论及美式民主那无疑于隔靴抓痒。而这又是非诗的,所以这就是我在前面的回贴中不提及的主要原因。考虑到我与鱼村的年龄相仿,现在道出这一点,我想是容易达成共识的。1 d5 M) Y& U8 M5 ^' J
其实先锋诗绝非“借壳”与“肢体再接”那样简单。如果仅此那也是诗的形式问题,诗的形式相对于诗的本质不是最重要的。所以无论失败与成功,都不会构成我喜欢不喜欢的理由。令我生疑的是这几种现象。其一它们的发言人有意无意地把自己放到政府的对立面,将一部分人划归为官方诗人,而自己以民意的代言人自居。在诗人群体中制造分裂。其二在推崇西诗的同时,推崇出走的中方诗人。其三在否定东方文化的同时,推崇西方民主。诚然不是所有介入先锋诗的人都是如此。但阅读的直觉告诉我,当今的先锋诗意识形态远远超出诗歌本身。这里我用另一段不伦不类的文字作为补充。 9 y( r/ B+ j; J. X5 Q, B
“我不想批评什么,也不想反对什么,更不愿拿别人的血充填我痴愚的欲望。如果你盅惑牺牲,那你得自己先做出榜样。所以我坚强地活着,快乐而且健康。于是我的同类也和我一起坚强地活着,快乐而且健康。为了我们的至真、至善、至美而活着。我的国家,我的民族,我所处的这个时代。我要说的全在我的诗中。 2 u# X0 g ]* ]% Q- A& e0 Q
…… 1 ?: f4 R$ C m
爱 不要理由 . Z: B& N" F% P& d' t
才能爱一个人的全部:
! h% |: T6 v$ N你的青春, 0 p" K% I2 K$ q" ~/ z
你的衰老, 7 C2 M$ V+ ~$ n# p9 }& ^
你的颤颤巍巍的黄昏。”
" P% [7 m4 o0 k W0 D+ L4 @1 A! p而阅读先锋诗的作品,它们缺少的就是这种爱。 {4 B9 R! }1 d+ a$ G* d( `2 m8 W
至于部落所说“而今还没有实现财务自由的社会人,要成如观云说的诗人,恐怕只能是个幽灵!你不觉得用生命抵押在诗上是一种误导吗?”关于诗人的问题,除了我并没有直言要“用生命抵押在诗上”外 ,我也没有引导别人的意思,我只是说我想做个诗人但我现在还不是诗人,等到“或者有一天,我除了写诗之外,不再以其他的方式谋生,我也会自称为诗人。” P m4 [) F$ r' ~" W8 ^5 k6 `+ S
全唐诗收录诗篇四万八千九百余篇作者二千二百余人。除了无名氏,能说谁不是诗人呢?帝王将相不是诗人,可如果他们不是帝王将相而又留存相当的作品,他们是不是诗人呢?释子、羽流、闺秀、神仙、鬼怪不是诗人,可寒山,皎然,贯休,薛涛等都是很有代表性的诗人啊。若以存量多少界定诗人,那传世仅六首的王之涣,其诗确很有名。《全唐诗》录存只有两首的张若虚,以一首《春江花月夜》冠夺全唐诗。所以这里引伸一下另一种说法,或许能回答这个问题。这就是“在诗言诗,在商言商,在官言官。”。
1 p) c$ g6 m3 Y" t) z瀑布说道:“我觉得“诗人”是一种生活状态下的人,与别人应该是有所区别的。”这话对极。可是有谁不在生活状态下呢?其实诗人与他人的区别,就在于诗人是用诗这一载体在人世间发言。诚然就诗论诗,诗人还是有伟大诗人,优秀诗人,杰出诗人,名家与一般作者之分的。此绝非人为,而是时间。1 A% E1 X- d, p1 u
“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这无疑是诗。
& ~: }; C3 u9 x8 J3 H+ P那“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是不是诗呢?, T+ P% m7 B, a% p8 Z
“人群中这些面孔幽灵一般显现;湿漉漉的黑色枝条上的许多花瓣。”是诗。7 E1 i y4 ~# l+ r/ j4 q$ T& x. _
“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这算不算是诗的经典名句呢?
9 b* {3 L1 T: Q! d! m6 t4 ]因此,诗最终的还是达意。只是在写作时,摹其形,绘其色,传其情,达其意等等,这几乎是同时完成的。这就是诗与其他文体的不同之处。所以即使在现代诗极其宽泛的创作前置下,如果某一作品无聊到确实没有什么意思的话,那我也不会认为那就是诗的。$ z/ P) \# n! b) l5 Q
此外诗的另一体征是创新,没有骨子里的创新意识与冲动,其诗艺再圆熟,充其量也多为平庸之作。一个诗人,固然过多的重复前人没有多大的出息,但太多地重复自己也是一种危险的信号。所以我宁可把自己的写作认为是练习,而不做人为的形式的限定。“无派即派”,记得我和利子、宝剑、阿固、逸尘都交流过这个看法。不要以什么流派去束缚自己的手脚,我从来不以我至今未能入流而感到忐忑不安。
7 C2 H, R9 v# l, t: d% E诗对某些人来说是年青时的产物,对另一些人来说,可能是中老年的成果。坦然地活着,认真地写作,既遵守诗的客观的本质性的东西,又不违背创新达意的宗旨。这些也许就是我最核心的诗观了。
" R( l: D/ z( z S( `9 g当网络文学初起时,传统的纸刊文学(故且用这一说法吧),轻视此是不足为怪的。虽说是新生事物,人人理应扶持之。但在打破一种平衡时,人们更多的做法不是理性的而是情感的。因此纸刊作者轻视网络文学正是一种保住纸刊地位的情感流露。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现象将会改观,现在不是有许多纸刊的作者到网上来注册发贴吗?虽然网络文学与纸刊文学的地位在文学界现在还不对等,但终有一天它们会齐头并进的。在这里我之所以不认为有一天它们谁会吃掉谁?是因为我觉得网络文学与纸刊文学的关系实在只是兄与弟的关系。纸刊为兄,网络为弟,他们谁也不吃掉谁,是因为他们有着相同的血亲——文学作者与作品。他们有各自的家庭体系而又相互往来。现在有些网站谋求编辑纸刊或出版书籍与纸刊作者到网上注册发贴正是他们合流的地方。而这样做正是彼此印证对方的明证。当纸刊文学的作者群通过阅读高质量的文本的网络作品时,他们就会改变原先只从网络上阅读作品的杂芜的印象,而同时他们也明白这些作品来源于网络平台。久而久之,网络文学的地位就会在纸刊文学作者群中得到确认。而网络作为一种原发平台更会受到网络文学作者群的自珍自爱,从开始的随意性到渐进的严肃性。(当然新生的随意、杂芜仍会在网络平台上出现。作品的随发性质是网络平台的永远的属性。)因此两栖的写作群大批量的出现,他们一方面在网络上发表作品,另一方面择其优秀者投于纸刊,而纸刊文学笑纳之。而届时网络平台仍然是网络平台,文本仍然是文本。彼此对峙而不对立。描述到这儿也许七兄会笑观云理想得愚妄。但是我却自信这是网络文学与纸刊文学最有可能实现的最佳的走向。0 V, P8 _4 o# \* L5 S. }- h
。“网络文学发表的随意性(我指的是论坛和把关不是很严的文学网站)会不会将文学拖进沼泽或成为低级趣味的东西?”有这种表象,但不会形成事实。其一,除非论坛本身有意的纵容,让那些低级趣味的东西在自己的坛子上到处泛滥外,那些低级趣味就形不成气候。这里用个不太恰当的一比,有关“功”不是在众多论坛上封得实实的吗?或许兄会认为这是人为的,这是强制的。但是那些低级趣味的产生不同样是人为的吗?人为的东西用人为的手法去对付那是极其自然的。其二,“任何言论的自由都是一个幌子。不要说一个国家,一个群体,即使一个家庭,其言论也不是绝对自由的。(除了自言自语没有真正的言论自由。)”这是我在上面给鱼村回复时侃的一节。这样说来文化部门对于论坛的适当约束也是可以默认的。其三,随着论坛的躁动渐趋于理性时,那些杂芜那些低级趣味必将遭到唾弃。从而以更高的形态释放这些趣味。由于“怎样写”的进步,改变了作者的审美趣味,使得低级的成为高级的,泥沼成为艺术。再加上文本与网络平台的合流,我想任何稍有一点良知或认知的网络作者,定会重新确定自己的走向,而不会迷恋于胡来与浮躁之中。相信文学,相信自己,相信未来。就我自己来说,虽然明知主题与题材的重要,但还是不在意写什么,而只追究怎样写?读作品时更喜欢追踪的是作者的审美趣味和他们底最想表达的内容。
, t7 ] E- [1 s( X" N8 T诗歌文字的成就感和社会作用的关系" [6 l! l) p1 x$ F, x
首先什么是诗歌的成就感呢?一是诗歌的整体社会效应(有强弱之分);一是诗歌作者的个人成就(因人而异,也与阅读时尚有关)。这两者从理论上讲应该是共存与互为的。诗歌的整体社会效应越强越能促使更多的诗歌作者朝向个人的目标积极地奋斗,不断地崔生大批量的有成就的作者。而大批有成就的诗人的出现无疑会增强诗歌的整体社会效应。4 g! |* Y& a: c7 K* G" m7 ^
现在回到提问本身——诗歌的成就感和社会作用的关系。8 h2 Y) r7 D" [ E/ Q) y
这里还有一点必须先行理顺,这就是在思索这一问题时得承认诗歌与社会的个体和共体的关系。如果把诗歌的个性创作扩张到与社会对立或把诗歌创作孤立起来,则这一讨论就毫无意思了。比如现在有相当一批作者认为诗歌创作乃个人之私事,不仅与社会意识形态无关,与社会经济发生发展无关,甚至与他人的生存也无关,对这样的作者怎么好提这一话题呢?) i( p% v4 S- d- }* C6 C
当诗歌的成就(而不是成就感),比如题材的开拓,主题的突破,传统题材与主题的翻新,新的文体范本的出现,大批优秀作者与作品的涌现等等,这些不足以引起社会的关注与效应的话,那是不可思意的。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主导诗歌创作的思潮违背了诗歌创作的客观规律,有意或者无意地引导诗歌创作脱离社会实践。而上述的那类成就也只是这种诗坛状态下诗歌界自以为是的成就。在这里诗歌界怎么有可能去对社会作用感兴趣呢?他们甚至认为离开社会效应越远越有利于诗歌的安静创作。社会作用又如何谈起呢?6 H; u3 q; c1 I# B/ W* p* ~
只有当诗歌创作的主导思潮重返创作的客观规律,摆正诗歌创作与社会(个体与共体)的关系。其诗歌的成就感和社会作用的关系才变得有可比性。这就是:诗歌创作的社会作用越强烈越能引起社会对诗歌创作动向的关注,越能促使诗歌作者与社会自发的勾通和理解,越能引起社会对诗歌创作主题、题材、甚至文本的规范的兴趣,而当这种规范又不违背诗歌创作的艺术规律时,通常会形成一个辉煌的诗歌创作时代。" C6 }7 h; D7 {* g9 I1 C4 P% d
只是我不知道这一时代在当今诗歌创作与社会实践严重脱节情况下,在大多数诗歌作者仍然沉浸于诗歌创作是诗人底私家的事时,还有多远。# ?( {$ `2 r2 V) g7 t3 T C) f
如何看待诗歌文字与其他相邻文艺作品的关系?
( G9 k( e2 w6 |# e% |- a. \诗歌,散文,小说,戏剧,电影电视,除了戏剧与影视有集体创作的因素外,现代诗歌,散文,小说已成为纯粹的个体创作行为,但这不排除他们之间个体与个体的摩擦和粘合。如果我们把诗歌定义为主情的语言艺术(这里不排斥叙事诗乃至诗体小说),小说定义为主叙事的语言艺术(有抒情小说,有情事纠缠不清的意识流作品),那么散文相对于两者而言就是取其两点(抒情、叙事)而又相对冲炎和随意的语言艺术了。戏剧、影视除了剧本之外,更多的得益于导演和演员对于剧本的诠释与表达。所以除了语言艺术之外更是表演艺术,现代影视更兼声光艺术。
) Q. O: ~; F) X3 p8 C因此,诗歌由于更多地来自瞬间的浓缩的情感抒发,使其与其它相邻的语言艺术距离较远。诗歌与社会的关系更多地体现为一种情感的碰撞,这就成就了它与叙事文学的质的区别。诗歌的主观色彩,唯心意志,情感至上,较其它文体都是强烈而鲜明的。诗歌更能体现创作主体的价值。而这稍加扩张,便会形成诗人的自以为是和与群体的疏远。3 p$ w8 g# U! ~. t
现代诗歌众多作者沉迷于内心的自言自语,正是这种特征的夸大与无以复加。当我们的小说散文作者还在谋求与世俗共存共荣的关系时,当我们的影视不断地向商品迈进时,我们的诗歌反行其道,并不是诗歌的高傲而是它的孤僻。请注意,我无意于诗歌向媚俗或政治投诚,而是要诗歌在叙事文本客观陈述的时候,完成诗歌作为主情艺术对于现实的陈言。
: `% h$ d' k% y诗人应当直接介入生活(诗人自己的生活,当然也是生活),从生存中寻求诗的视点与情感抒发的突破口。而不是满足于对别的文体的阅读,甚至把从阅读中获得的知觉当着是对生活的直觉,并由此产生对现实的情感判断。现在有相当一部分诗歌作者,正是从书本而不是从生活认识生活的。这是我认为的当代诗人最悲哀也最弱智的地方,他们把自己局限在文学或艺术的圈子里,而不知天高地厚。我指出了这一事实的同时也将招来非议。# Q+ p' \! S' r1 @. z
鸣之,在回答到这里是时,我觉得不是肖今在赶鸭子上架后点燃了一把火,面是我自己点燃了自己。我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 a* y2 j) y' x& i+ @3 ?如何看待诗歌文字经济效益和政治影响的关系?
8 g3 \; b) J! C/ f( Z- J7 R" }当将诗歌置身于政治与经济之间时,我宁可选择政治影响而放弃经济效益(虽然我们必须活着,必须生活。),这是因为我觉得诗歌作为主情艺术离经济较远离政治较近的缘故。我们有政治抒情诗,而没有听说过或出现过以经济命名的诗歌。因为政治除了它的统治与被统治的内存外,它还是操纵情感的艺术,有时甚至比诗歌更煽情。所不同的,政治是群体的行为,诗歌是个体的举动,政治体现的是统治者的情感与意志,诗歌喧泄的是被统治者的情绪。6 t6 h4 K; A, }8 k: y$ Z& k
历史上所有的统治者,即使暴君,为了使自己的统治顺理成章也会打出天命所归的旗号。这天命所归乃是借着“天”的绝对的意志来实现对被统治者情感的控制与精神的奴役。神权如此,君权如此,近代赤裸裸的资本主义同样如此。他们一方面高呼着“天赋人权”,喧喻着私有财产的不可侵犯,一方面却奉行着弱肉强食的所谓大自然的神圣法则。这就是近代西方民主政权的纵情艺术。而经济是什么呢?如果寻求类比,这就象我前面所讲到的主叙事的语言艺术——小说。那叙事的过程正如经济在我们眼前舒缓地展开它的结构、组成、资本关系、财团起落……而文学创作的实绩也佐证了我的这一说法。大家打开近代小说看看那些经典,它们与经济的关系是多么的密切,简直就是经济形态的翻版。而当代影视的声光效应就尤如现代的泡沫经济。(请不要轻率地认为这是本末倒置, 我这里是在寻求一种反证,反证诗歌与其它文体的不同,从而阐述它们对政治与经济的依附关系。)鉴于这一事实,不管我们愿意不愿意,我们都得承认文学对于社会动荡、变革及经济发展的依赖关系。而仅从诗歌的角度考察,经济对诗歌的影响微乎其微,这也就是当今中国经济如此腾飞,诗歌却对此无动于衷的内在情结之一。唐代诗歌的高峰为什么不在盛唐时而在盛唐后?其因也在此。
9 X2 {9 c/ X5 {/ U3 U4 _诗人多与政治联姻,这也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谁要他们在纵情这一点上相通呢?!因此当我们古代最伟大的诗人屈原在喧泄他的情绪时写出了《离骚》并直接把锋芒指向天,写出《天问》。随后天的主题在历代诗人的作品里频频出现,这是因为天意是中国封建社会政治的核心。是最高的权威,才每每受到诗人的责疑。这里暂不讨论古代文人的忠君忧民的思想。西诗史上但丁的《神曲》虽然被誉为百科全书,但它的锋芒却直指神学;莎士比亚,甚至英国诗歌之父乔叟,他的《坎特伯雷故事集》也传达着英国人文思想的先声;而普希金、莱蒙托夫成为沙皇阴谋的牺牲品;《草叶集》的作者更是美国自由民主精神的化身。他们虽然享誉世界但他们始终首先是那个民族那个时代的骄傲。虽然诗的英雄的时代早已过去,但是人类渴望英雄,渴望无愧于现时代的诗人。( y; c0 V# I- D: t! M9 m& k2 k
鸣之这里所说诗歌经济效益与政治影响的关系,也许是指诗歌作品或作者所获得的物质回报与荣誉的关系吧,而这又怎样理顺呢?尤其在当下一个以阅读为买方的市场,当名家的诗集都只能自费与限量出版时,诗歌的经济效益和政治影响对诗人来说还有什么实在的意思。这是一个非诗的时代,诗人在夹缝中生存。诗人要想获得应有的物质补偿和应得的荣誉,必须付出更高的代价。因此这也是一个真正考验诗人的时代。如果诗人不能理顺诗歌与政治和经济的关系,则这一艰难的诗歌历程还将继续。只有诗人的群体关注现实,诗歌才能引起现实的关注。才能实现它的经济效益、政治影响,乃至切实的美学价值。5 K2 K2 c/ s# l$ g" Y1 e# P
诗歌的边缘化写作为我们提供了这种突发的可能,但是如果我们长期地沉溺于此,就会丧失诗人灵敏的嗅觉,而成为一群匠人。一旦失去了群体里的自由分子这个角色,一旦放弃了对尘世的话语权,诗人的地位就不复存在。如果我们不想当代诗歌的创作继续沉沦,我们就得重新思索“出世与入世”这一对古老的命题。
+ j! K+ l) S- F6 r- N如何看待诗歌文字的人文理念与现实的关系?
- G) C3 [$ u& i" r8 c诗歌的人文理念也好,人文理念也好。在这里我们只能把人文理念看成是动态的而不是一层不变的,否则我们就无法谈论它与现实的关系。尽管人文理念的核心——人文关怀,始终要求我们从人文精神出发来实现人文的关心与教育,并以此匡正现实的谬误,但现实即使是腐朽的它也是强大的。人文理念与现实的关系,正是理想与现实的关系,它们的最终方向是一致的,但它们始终是矛盾的。新的客观的存在不断修正着人文理念,产生于近现代的各种思潮,个人主义的泛滥,对人类前途的悲观与失望,荒园主义,颓废、夸掉的一代,下半身、垃圾派,我们不能说它们空穴来风,但它们只能是现实泛起的残碴。是人文理念这棵精神之树上的残枝败叶。( T# O# M2 f" r
人文理念的核心——人文关怀,不是空泛的人道主义更不是当代美式民主的“人权加霸权”。它一方面强调以人为本,服务于人;另一方面作为主体的人又必须肩负起对人类的责任。国家、民族,社会制度,文化传承,这些是人文理念的区域性特征。我国的人文理念,最早起源于君轻民重的思想,水可以载舟也可以覆舟,但在长期的封建社会,由于现实(当时的社会制度,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制约,这只能从另一面以忠君忧民的形态在士大夫间碾转彳亍,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只反贪官不反皇帝。这是上至大夫下至庶民的共识。辛亥以后,中山先生受西学影响及其与现实的合拍形成了他的新旧三民主义,这是孙中山作为伟大的革命先行者与其他民主革命家所不同的地方,他顺应了时代与现实发展的要求,而不是停留在某一理念之上,他修正了旧三民主义使之成为新三民主义。作为新文化的起点——五四运动,更是给我国的人文理念带来了全新的内容——科学与民主。
- |' m: d' C( f/ q% P# A# x& y) S# [新中国毛泽东所倡导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成为中国最具时代特色的人文理念。无论是从旧时代过来的人还是与共和国同时成长的人,他们都接受了这一理念的洗礼,使之成为一种生存的准则,这是到今天人们仍然念念不忘的,并成为现形丑恶现象的一面宝镜。我之所以避开诗歌的人文理念不谈,而只谈人文理念,是因为我觉得从大革命开始到文革结束这五十年时间,我们的诗歌全都可以划入为时而作的范畴。所以诗歌的人文理念在主流上基本与时代合拍。当然也有“被主义奸污得好苦”而取得不俗艺术成就的新月派及其他流派。$ K8 l* R9 F) D1 ?+ u; }
今天现实的生存“随之而来的经济大潮淹没了意识形态。”(见拙文艺《关于意象的一次悖论》),诗的原有的人文理念受到冲击,诗歌界正面临又一次人文理念的失衡——以人为本,服务于人,成为相当一大群作者,尤其是网络作者泄私的籍口。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诗歌本质的探索性回归之路从朦胧诗开始至今没有完成,其主因就是人文理念的校枉过正。所以人文理念的核心——人文关怀,它一方面强调以人为本,服务于人;另一方面作为主体的人又必须肩负起对人类的责任……(前文再述)。这是不可动摇的原则。3 |, y# n! M, X* O2 {( T
5。如何看待诗歌文字风格发展和大趋势的关系?
$ Q. p% Q! ]) R$ Y! ~诗歌风格的演变(请原谅我不用发展一词),主要体现为语言的沿革,形式的变迁,主流题材的更递,思潮的影响以及诗人主体的定位。从大的框架上可分为民族的,时代的,流派的,个体的写作风格。我不阐述具体的流派,是因为在流派之上才能广瞰诗歌的本质,看到其发展的趋势。
& }% I0 B9 g0 Q* y. B中国诗歌从《诗经》,《楚辞》而下,一路走来。途径两汉歌赋,魏风晋蹈,南北朝民歌,唐诗,宋词,元散曲,至现代汉语诗百体具备。从四言到五言到七言到现代白话,其间参差着各种古体的杂言。从诗经的四言比兴到楚辞的骚体陈言,尤其是兮的频繁应用。这之间固然有楚文化的积淀,但其间有明显的断代,而《诗》由于经过删定也过于成熟与整齐,使我们难观诗源全貌。这两部诗集之所以代表着中国古代诗歌的高峰,是因为其漫长的集成,一南一北雄峰对峙。同开现实与浪漫之先河。虽然楚辞以屈原为集大成,但此前的作品却鲜见,如果不是毁于战乱就是这一形式曾以歌吟的方式长期的流于民间。诗以意达,骚以词胜。+ G: W7 P u1 @5 i2 f) l/ [
中国既有不讲对仗,只讲押韵的古体诗,又有格律严谨的今体诗;既有行如流云的古风、歌行体,又有按律填词的长短句。从诗经以来,几乎所有出现过的诗体都得以保存和持续。可见中国诗之包容,民族之包容。汉魏风骨,齐梁山水,一时间盛唐气象群星璀灿。小令慢词,宛约豪放。那些大家们不仅擅长各种风格的诗体,连现实与浪漫在他们那儿往往也能熔为一炉。李白的浪漫固然和屈原的不同,东波、稼轩的豪放也各自不同,大李杜小李杜固然不必同日而语,桐城派,西江体也不能不看成是一种持续。“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中国诗歌有如此之底蕴,那说中国读者不懂诗歌,对诗歌的解读能力太差,“需要提升阅读者水平”的先锋诗人和学者是怎么想得出来的。现代诗汉尽管实现了文言与白话的跨越,实现了从格律向自由体诗的彻底过渡,形成了具有现代汉语一切体征的现代白话诗。但传统诗学及其诗风的演变仍然值得现代汉诗鉴别。8 Q9 X! _9 Z% P: b
现代汉语诗,从语言上讲那简直可以称为全新的诗种。但它得益于古代文言诗学的传承,受益于西诗的熏陶,尤其是近代西方思潮的影响,可谓古今中外博采众长,这种得天独厚的起点,按理早就迎来现代汉语诗的辉煌。然而时局多舛错。这虽然怪不得诗歌,也怨不得诗人,民族利益高于一切,反封建的任务必须完成,建立人民民主的新政权,我们的诗人做出了一代又一代牺牲,他们的诗风悲壮而雄沉,虽然与时代结合得过于密切,以至分不出哪是诗歌哪是口号,但他们是时代的骄傲,也是现代汉语诗的骄傲,他们在特殊的时代,挺立在时代的浪尖上,他们传达着民众的声音,虽然艺术成就不高却是有声的艺术。新时期以来,朦胧诗确实有启蒙之功,颇有开一代诗风之像,然而很快就掉进了另一个旋涡——当代诗歌几乎不失时机的续继了一条西方现代派后现代派的貂尾。
) ^" u. D, P# ~+ w西风盛行,全盘西化虽然在意识形态上受到抑制,但在当代诗坛留下了很深的印辙,尤其网络平台至今仍大有市场。如果朦胧诗前诗人们掉进的那个旋涡,多少有点悲壮,有些迫不得以,而朦胧诗后诗坛掉进的这个旋涡却真的显得那么龌龊,那么自戕。不思自强民族文化,却去仰仗他人之鼻息。于民族是远了,于国计民生是远了,但并没有提升现代汉诗在世界文化中的地位。相反因疏离民众,失去了读者,失去了诗人的声音。其实即使世界经济一体化,世界一体化,也不能消灭语言,消灭民族,消灭时间差,消灭诗人的创作个性。既然诗人的创作个性,个人风格必须发展,必须保持,那民族的、语言的、时代的特色就必将光大而永存。世界文化发展的大趋势以我看来其走向是大衍生、大包容,而越是具有民族地域特色的越是受到人文的呵护。
/ t- C0 s) s5 H+ E8 S& N" l0 c6。如何看待诗歌文字的网络生存与纸媒的关系?: U! p3 R' I! o7 `7 T7 O) Y# _# D |
是先有诗歌而后有纸媒,是先有纸媒而后有网络,是网络为诗歌提供了又一片展厅,所以不是网络诗歌是诗歌的网络。鸣之的这一提法摆正了诗歌与网络的关系,从而也就理顺了诗歌的网络生存与诗歌的纸媒间的关系。换句话说,没有纸媒,没有网络,我们仍然有诗歌,无论那诗歌是以何种方式流传。诚然,纸媒为诗歌的流传、收藏、阅读带来了方便,也促进了诗歌创作的发展壮大,然而纸媒终就不能满足初学者练笔的需要,也无法满足更多作者发表作品的愿望,更由于言论、思想、情感诸多意识形态的纠缠,无法满足诗人畅所欲言的愿望,说到底纸媒有对诗歌更多的选择和要求。尽管有许多并不是出于诗的选择与要求,但诗人只能无奈何。0 V$ L* ~, J L1 o" M
网络的出现是人类言论自由的一道曙光,也是展示诗歌的一片蓝天。只是由于诗歌作者与网络两厢情愿的问题(而不是诗歌的问题),使其呈现出杂芜的,粗糙的,吃、喝、拉、撒,混成一体的诗的原生状态,这种状态也许反映出诗歌创作的最初实际,但不能定议为这就是网络诗歌。网络诗歌与纸媒诗歌没有区别,区别只在于诗歌的网络与诗歌的纸媒所呈现出的诗歌状态。前者是现场的,后者是再造的。而再造的状态当然会更规范,更匠气,也更完美,更珠圆玉润。假如我们以对待诗歌纸媒的态度对待网络,模拟一下纸媒的要求,在网络上慎重地贴出诗人的创作,那诗歌的网络会是一种什么事态呢?但是我们不能做这样的要求,因为这会丧失网络论坛的一些属性。; u$ X5 @- j4 ^5 ?
如果你要读第一线的诗歌那就上网络上来吧!这里有伤亡,也有新生,有成熟的诗人的最新作品,也有最年青的溢着稚气的顾盼,有希望,也有失落,有成功者的欢欣鼓舞,也有落魄者的独自憔悴,有清音,也有浊响,有西洋管弦,也有东方笙箫,平等、自由、及时、快意,言者自言,闻者自戒,这里借诗歌之誉,行集市之风气,有虔诚者,也有欺诈。即使不为诗歌,你也应该熟知诗歌的网络,当代情感之交汇。说不定真正的大诗人也将在这里产生。诗歌的网络,作为一个有三十年多年诗歌阅龄的读者,不对诗人在网络上的行为提出太多的要求,不是宽容也不是对诗歌品位的降低。是因为我知道在诗歌的网络上有太多太多诗歌的后生,他们才是诗歌的未来。即便将网络变成纯粹的新生代练笔的所在我也愿意。
5 a! ]) i7 [5 \6 y如果没有不断的新的后生的加盟,没有噪音,没有乳臭未干的小子,没有新生儿的啼鸣,网络就没有了生机。我用大肆的笔墨颂扬诗歌的网络,不是因为有新生儿带血的降生,就充许在网络上随意地泼污。我谴责作为父辈的男人,对于诗歌的网络所正在进行的不负责任的行为。如果你们因为不能在纸媒上一吐为快,就跑到网络上撒野;如果你们在别处收到了罚单,就跑到网络上泄愤,那你们同样会被淘汰。因为我在网络阅读中发现了这一发贴者的断层。网络是属于新生代的,甚至那此还未出生的婴儿,他们也将拥有网络的明天。因此即使他们今天犯了错误,明天他们还有纠正的机会。而我们没有。我们这一代人赶上这个时代,是现代科技给的最后一次机会,机会难得。现今的诗歌的网络(我没有做过统计)多为三十岁以上的人所实际主持着,这是它一开始就显示成熟的地方。但是中国有句古语“学坏,学坏,三十开外。”因此作为一个承上启下的年龄,首先应该做出好的表率。你是诗人,那你首先要敬畏诗歌。不要把诗歌之外的东西带进来!这关乎今天诗歌网络的生存也关乎未来诗歌网络之生态。纸媒不能主宰诗歌网络的生存与发展,相反它会成为诗歌网络运行的某些参照。真正主宰诗歌网络的还是诗歌网络本身所持的走向。(关于这个提问的回答还可以参阅一下我给七星宝剑兄的一段回复。8 Q# n1 o0 h; A; H1 J
当网络文学初起时,传统的纸刊文学(故且用这一说法吧),轻视此是不足为怪的。虽说是新生事物,人人理应扶持之。但在打破一种平衡时,人们更多的做法不是理性的而是情感的。因此纸刊作者轻视网络文学正是一种保住纸刊地位的情感流露。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现象将会改观,现在不是有许多纸刊的作者到网上来注册发贴吗?虽然网络文学与纸刊文学的地位在文学界现在还不对等,但终有一天它们会齐头并进的。在这里我之所以不认为有一天它们谁会吃掉谁?是因为我觉得网络文学与纸刊文学的关系实在只是兄与弟的关系。纸刊为兄,网络为弟,他们谁也不吃掉谁,是因为他们有着相同的血亲——文学作者与作品。他们有各自的家庭体系而又相互往来。现在有些网站谋求编辑纸刊或出版书籍与纸刊作者到网上注册发贴正是他们合流的地方。而这样做正是彼此印证对方的明证。当纸刊文学的作者群通过阅读高质量的文本的网络作品时,他们就会改变原先只从网络上阅读作品的杂芜的印象,而同时他们也明白这些作品来源于网络平台。久而久之,网络文学的地位就会在纸刊文学作者群中得到确认。而网络作为一种原发平台更会受到网络文学作者群的自珍自爱,从开始的随意性到渐进的严肃性。(当然新生的随意、杂芜仍会在网络平台上出现。作品的随发性质是网络平台的永远的属性。)因此两栖的写作群大批量的出现,他们一方面在网络上发表作品,另一方面择其优秀者投于纸刊,而纸刊文学笑纳之。而届时网络平台仍然是网络平台,文本仍然是文本。彼此对峙而不对立。描述到这儿也许七兄会笑观云理想得愚妄。但是我却自信这是网络文学与纸刊文学最有可能实现的最佳的走向。( {* ]5 z9 X4 F0 I& y
现在回答七兄的第二个提问。“网络文学发表的随意性(我指的是论坛和把关不是很严的文学网站)会不会将文学拖进沼泽或成为低级趣味的东西?”有这种表象,但不会形成事实。其一,除非论坛本身有意的纵容,让那些低级趣味的东西在自己的坛子上到处泛滥外,那些低级趣味就形不成气候。这里用个不太恰当的一比,有关“功”不是在众多论坛上封得实实的吗?或许兄会认为这是人为的,这是强制的。但是那些低级趣味的产生不同样是人为的吗?人为的东西用人为的手法去对付那是极其自然的。其二,“任何言论的自由都是一个幌子。不要说一个国家,一个群体,即使一个家庭,其言论也不是绝对自由的。(除了自言自语没有真正的言论自由。)”这是我在上面给鱼村回复时侃的一节。这样说来文化部门对于论坛的适当约束也是可以默认的。其三,随着论坛的躁动渐趋于理性时,那些杂芜那些低级趣味必将遭到唾弃。从而以更高的形态释放这些趣味。由于“怎样写”的进步,改变了作者的审美趣味,使得低级的成为高级的,泥沼成为艺术。再加上文本与网络平台的合流,我想任何稍有一点良知或认知的网络作者,定会重新确定自己的走向,而不会迷恋于胡来与浮躁之中。相信文学,相信自己,相信未来。就我自己来说,虽然明知主题与题材的重要,但还是不在意写什么,而只追究怎样写?读作品时更喜欢追踪的是作者的审美趣味和他们底最想表达的内容。
/ \0 w: G, {0 u9 k' ]1 ]) O由于我是一个主性情、主理想的人,所以在面对理性思考时也常常沉不住气,虽看似“义正词严”,却也多歪理邪说,更显底蕴不足。又由于缺乏缜密的思维,常常造成行文的断裂,前言不达后语。做文章是学者之事,观云自幼欠学,终不得入学府之门,是为学不足。然而,泛陈时事当以气先行,气盛而情至,是孺子也能感动千户。我观今天诗坛淤滞,虽不能从理论上疏导之,却也心中有言。这次回复鸣之君的提问,基本保持下面这段文字所述的心态。
0 _/ k* E* C, X/ t8 w, Y2 N0 e' I4 a5 |“我不想批评什么,也不想反对什么,更不愿拿别人的血充填我痴愚的欲望。如果你盅惑牺牲,那你得自己先做出榜样。所以我坚强地活着,快乐而且健康。于是我的同类也和我一起坚强地活着,快乐而且健康。为了我们的至真、至善、至美而活着。我的国家,我的民族,我所处的这个时代。我要说的全在我的诗中。
* a: @( K2 H F4 c9 h……
! g5 C& v$ x* X/ `爱 不要理由 2 t1 h$ |) {8 [# k, u/ |
才能爱一个人的全部:
$ q4 S, [3 q4 V/ t P+ |* B+ D你的青春, 1 F5 f, j1 H. y4 u6 a
你的衰老, 4 }! x* V9 z* w" f# ^
你的颤颤巍巍的黄昏。
$ E& v6 M8 {, g* @' n! A! l* y5 V而阅读先锋诗的作品,它们缺少的就是这种爱。” ; j" D3 |0 _0 g& y0 h) Z6 x# X% ^8 T
正如前面我给肖今的回复“观云惯以直言行事,加上孤陋寡闻,即便上网之后也不喜到处遛达,所以答非所问者有之,失言者有之,如有冒昧之处还望海涵。”这里就改为请鸣之君及其同好匡正了。但愿观云所抛之砖能引出玉来!! [& y2 `# I, ~ k2 m, o; _
观云忘我 2004/7/5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