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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8 07: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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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贴子最后由观云忘我在 2004/07/03 03:05pm 第 2 次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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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如何看待诗歌文字经济效益和政治影响的关系?. ?6 r' ?; P" I3 A4 }9 V- L$ w
当将诗歌置身于政治与经济之间时,我宁可选择政治影响而放弃经济效益(虽然我们必须活着,必须生活。),这是因为我觉得诗歌作为主情艺术离经济较远离政治较近的缘故。我们有政治抒情诗,而没有听说过或出现过以经济命名的诗歌。因为政治除了它的统治与被统治的内存外,它还是操纵情感的艺术,有时甚至比诗歌更煽情。所不同的,政治是群体的行为,诗歌是个体的举动,政治体现的是统治者的情感与意志,诗歌喧泄的是被统治者的情绪。 j& J& M7 z6 `# F' Z
历史上所有的统治者,即使暴君,为了使自己的统治顺理成章也会打出天命所归的旗号。这天命所归乃是借着“天”的绝对的意志来实现对被统治者情感的控制与精神的奴役。神权如此,君权如此,近代赤裸裸的资本主义同样如此。他们一方面高呼着“天赋人权”,喧喻着私有财产的不可侵犯,一方面却奉行着弱肉强食的所谓大自然的神圣法则。这就是近代西方民主政权的纵情艺术。而经济是什么呢?如果寻求类比,这就象我前面所讲到的主叙事的语言艺术——小说。那叙事的过程正如经济在我们眼前舒缓地展开它的结构、组成、资本关系、财团起落……而文学创作的实绩也佐证了我的这一说法。大家打开近代小说看看那些经典,它们与经济的关系是多么的密切,简直就是经济形态的翻版。而当代影视的声光效应就尤如现代的泡沫经济。(请不要轻率地认为这是本末倒置, 我这里是在寻求一种反证,反证诗歌与其它文体的不同,从而阐述它们对政治与经济的依附关系。)鉴于这一事实,不管我们愿意不愿意,我们都得承认文学对于社会动荡、变革及经济发展的依赖关系。而仅从诗歌的角度考察,经济对诗歌的影响微乎其微,这也就是当今中国经济如此腾飞,诗歌却对此无动于衷的内在情结之一。唐代诗歌的高峰为什么不在盛唐时而在盛唐后?其因也在此。; d# z6 a, e8 V1 P) e, F* F! A
诗人多与政治联姻,这也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谁要他们在纵情这一点上相通呢?!因此当我们古代最伟大的诗人屈原在喧泄他的情绪时写出了《离骚》并直接把锋芒指向天,写出《天问》。随后天的主题在历代诗人的作品里频频出现,这是因为天意是中国封建社会政治的核心。是最高的权威,才每每受到诗人的责疑。这里暂不讨论古代文人的忠君忧民的思想。西诗史上但丁的《神曲》虽然被誉为百科全书,但它的锋芒却直指神学;莎士比亚,甚至英国诗歌之父乔叟,他的《坎特伯雷故事集》也传达着英国人文思想的先声;而普希金、莱蒙托夫成为沙皇阴谋的牺牲品;《草叶集》的作者更是美国自由民主精神的化身。他们虽然享誉世界但他们始终首先是那个民族那个时代的骄傲。虽然诗的英雄的时代早已过去,但是人类渴望英雄,渴望无愧于现时代的诗人。7 g4 c2 J% z1 g: a. L, H' H
鸣之这里所说诗歌经济效益与政治影响的关系,也许是指诗歌作品或作者所获得的物质回报与荣誉的关系吧,而这又怎样理顺呢?尤其在当下一个以阅读为买方的市场,当名家的诗集都只能自费与限量出版时,诗歌的经济效益和政治影响对诗人来说还有什么实在的意思。这是一个非诗的时代,诗人在夹缝中生存。诗人要想获得应有的物质补偿和应得的荣誉,必须付出更高的代价。因此这也是一个真正考验诗人的时代。如果诗人不能理顺诗歌与政治和经济的关系,则这一艰难的诗歌历程还将继续。只有诗人的群体关注现实,诗歌才能引起现实的关注。才能实现它的经济效益、政治影响,乃至切实的美学价值。6 r- E; b% S- |
诗歌的边缘化写作为我们提供了这种突发的可能,但是如果我们长期地沉溺于此,就会丧失诗人灵敏的嗅觉,而成为一群匠人。一旦失去了群体里的自由分子这个角色,一旦放弃了对尘世的话语权,诗人的地位就不复存在。如果我们不想当代诗歌的创作继续沉沦,我们就得重新思索“出世与入世”这一对古老的命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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