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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记》(2016.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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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9-7 09:01:4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人这一生,有多少次失败。就有多少次从头再来。

*黄昏和早晨:一个琳琅满目;一个如出水芙蓉。

*同样是彩霞,晚霞比晨曦多出了何止几分悲壮,太阳的一日,地球的半圈。

*     晨读,偶然间从旧书的翻阅中,抽出了一纸题签:中国青年的悲哀。我有些不解:我何以会写下这样的题签?
       翻看书目《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 青年运动简史》(中央团校青运史研究室) 签字:卢兆玉 於省团校 88.6.1.
       这是当年在南京省团委学习时的一册非出版物。
       细想,那时的青年还是比较激进的。因为接下来的89,才是中国青运的断代,前后恍若隔世。
       如果这之前青年被运动所左右,血雨腥风,是一种悲哀,那么今天的青年成为债奴(房贷、车贷、信贷)是不是另一种悲哀呢?
       他们生活在重压下失去了自由,不是因为困苦,而是因为享乐。
       我是一个崇尚自由的人。可以清贫些,但决不可以负债。为着经济的压迫,失去了自由;和被他人所左右有什么区别呢?只是前者比后者更龌龊、更龃龉。因为经济问题原是可以自决的。 

                                                                             2016.9.7
 楼主| 发表于 2016-9-9 06:02:45 | 显示全部楼层
*  细想,当下青年更悲哀。他们拼力地为自己,事实上没有自己。
  房贷、车贷、信贷。除了还贷、再贷……除了追求所谓的幸福生活,物质消费,还有哪一点是他们自己的呢?他们内心的焦灼和他们对物欲的追求总成正比;他们表面上的幸福难减生存的压力……为了追求未有的,为了维持已有的……他们将忙碌一生。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青年特写。

*一个伟人,以其丰富的一生,作人世之楷模。全在丰富二字。圣者、贤者,至纯、至清。

*对一个给你以精神推力的人,无论他是谁,你都应当崇拜。然而这和信仰没有任何关系。

*现实是人生的写照,历史总倾斜于伟人。除了伟人之伟(丰富),还有历史学家们总在不间断的重述。

*诗留下来的是历史呢?还是实现?

*人们不知道荷马,因为在荷马的史诗中,他没有留下自己。人们知晓荷马,因为他用诗描绘了一个英雄的时代。
 楼主| 发表于 2016-9-9 07:01:55 | 显示全部楼层
*     到底什么是信仰?谁是上帝呢?
       首先上帝是人造的,而不是上帝造人。其次上帝是精神的,人是物质的。上帝可以离开物质而独活,人离开物质,就得消亡。
       我这里所说的上帝不是基督,是人类各民族因崇拜而产生的远古神灵。人类找不到过去,所以制造了上帝;人类不知道未来,所以同样寄托于上帝。而现实中,当人孤立无助到连自己的思想也无法运转时,他仍然需要一个交流——因此,这就是所说的上帝无处不在。
       其实,有人类的地方,才有上帝。
       因此,上帝不是信仰,不是追求,而是精神慰所。
       而信仰恰恰是人所追求的一个可达的目的并为之作一生的努力。
       这令我想到了那些动不动就说国人无信仰的国人们,到底是自己无信仰便把大家一齐拖下水呢?还是因为他们心中只有他们的哪个上帝,而不允许别人上帝的存在呢?他们要将世人统一在某个宗教里,但他们忘了:宗教不是信仰,只是一种慰藉。
       所以中国人,是一个最具有信仰的民族,尤其新中国之后——他们相信人的力量,相信自力更生。相信人可以通过自身的努力,实现人生的价值。尽管这价值观有所不同。但他们的信仰是务实的追求,而非迷信宗教的虚妄。

                                                                            2016.9.9
 楼主| 发表于 2016-9-10 09:20:11 | 显示全部楼层
*     敢于重来,才会有新的开始。虽然这新只类似于日新月异,而非一个全新的视野,但它会再一次激发你体内的潜能,让可能再现。

*     当空间大于时间,时间在里面前行;当空间小于时间,空间成为时间的质子。因此,一个人既是时间的也是空间的。他可以动,也可以不动。凡人类认识的都是他的认识,凡人类未认识的也是他的认识。在清静与大有之外;在一念与永恒之外。人与人类同在。

*     我是主张诗写过之后,作者自己再回过去认真地看上几遍的。看看有无不畅达的地方,能通畅的最好不要留下阻滞。诗人作诗的目的(如果公之于世的话)还是希望有读者的,所以首先不要难为读者,更不能像有些作者那样:一堆文字发了,就像个没事的人儿似的与他再没有关系了。

*     诗,除了作者之外,也是要让读者去想象的。但这想象不是作者强加给读者的不明白,从而去猜谜寻找答案,而是因为明白——唤醒了读者想象的愿望,使之顺着作者所提供的方向迅速的前行。以至于一首诗因为明白而产生内心共鸣的冲动。
       通常情况下:一个读者不会为他所未曾读懂的诗而产生共鸣的。或许因为其中有这么一两句感应了他,从而忽略了其它缺陷的部分,但要进入赏析,进入批评,这些缺陷往往是绕不过去的,除非论者有意放弃这些部分。而如果真的是这种情况,那么这些被论者放弃的文字是不是意味着作者码字的多余或表达的失败呢?或许好多作者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一首诗,如果让所有的读者都读出了另一首诗!晕啊,这是多么大的耻辱。——读者竟然无视于作者的创作,而宁愿花费心思再去作另一首诗。可见原作者的写作多么失败,就好像只为后续者提供了一堆原始的材料。这里,做为原作者,不要混淆了两个不同的概念:一个是刻意的模仿;一个是因为表义的不清——这和朦胧、含蓄甚至隐晦、玄妙都扯不上边。前者是因为原作的影响力,后者是因为原创者写作的失败。
      “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但终究还是哈姆雷特。如果读者读出了麦克白,那是不可意思的。

                                                                            2016.9.10

发表于 2016-9-11 01:03:33 | 显示全部楼层
*     以存在为价值,存在主义认为一切万物都是合理的,从而也是平等的。而理想主义者总是企图追求更高的境界。诗人首先是存在的存在主义者,因为他必须敬仰万物;同时诗人又必须是理想主义者,因为他要追求诗的最高的境界,才能列于诗人之林。
       在二元的世界里,诗人是同时生存在两个世界中的人。一方面他离不开人间的烟火、离不开衣食住行、离不开七情六欲,他所使用的语言,也不允许他离开这些;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将物质的世界上升到精神的领域——因为人类一旦对某物加以关注,就融入了情感和审美,就自然地进入了有序的思维,而将形象排序于其间。
       这些被排序的先后进入诗行的形象就形成了一个临时的一体化,并集中地表达中心意象。这个一体化对这首诗而言是不可拆分和重新组合的,否则就成了另一首诗。因此我们在欣赏一首诗时,不能只提一点不及其余,不能不顾及该诗的主旨,而只陶醉于个别的诗行甚至只对个别的词感兴趣。要知道中心词只有和其它的词所形成的这个临时的统一体才确实了中心词在该诗中的位置。否则,你所欣赏的这些中心词如果和别的另一些词重新组织在一起,它们也必然是另一首诗。所以无限地扩大中心词的意义,甚至夸大每一个词的意义,都不应是评论家的行为。
       因为评论家若想创作,任何一个单词他也能写出洋洋万言,反正不着边际——万物都是互通的,但这还是该诗的内容吗?这还是一个严谨或合格的评论家吗?他忘记了自身的位置,而喧宾夺主,用其海侃显其博学罢了。这其实还是一种立论不自信的表现。

                                                    2016.9.11
发表于 2016-9-11 10:30:36 | 显示全部楼层
*     其实古人作诗是很自觉的,注、序、小引等等大多标示明白,有时标题比内容还长,其实诗人是想分开诗、文的。现代诗人作诗,一股脑儿将要表述的、说明的、甚至解释的内容都放进诗句里,也就难怪有些诗不像诗了。而该注的不注、该说明的不说明,尤其是一些容易产生歧义的内容,混在一起既可能导致表述不清,也极易令读者陷入云里雾里。作者偷懒了一下,后果却是得不偿失。

*上帝在你的新鲜之处。
 楼主| 发表于 2016-9-11 14:32:16 | 显示全部楼层

候人兮猗

我有一首诗,
它只有一行。
这一行诗——
她高声地吟唱:
候人,兮、猗!

候人,兮、猗,
我心爱的大禹。
我心爱的大禹,
他三过家门而不入,
他大公而忘私。

候人,兮、猗,
候人,兮、猗,
我等你不入,
你不入我何有归:
候人,兮、猗!

        2016.9.11

       这首诗,复述的是我国诗歌史上的第一首情歌《候人歌》。被称为情歌之祖。甚至南音之祖“兮”也首在其中出现。大禹治水三顾家门而不入。其妻涂山氏女娇令其妾等候大禹,并歌曰:候人兮猗!见《吕氏春秋 音初篇》。
       《候人歌》有人断句为二言诗:“候人,兮猗。”也有人断句为:“候人兮,猗。”我这里断句为:“候人,兮、猗!”我以为,既是情歌,在言简之初应是反复歌唱的。这在后来的《诗经》中也得到了普遍的应用。而歌发展到今天也仍然以反复咏唱为主,其为歌曲之主旋律。
       在我的这首复述诗里,就是反复地咏唱这句“候人,兮、猗!”并第一次加上了感叹号。我的这首三节十五行的小诗,将一句歌词反复地唱了五遍,且句末因与下行的关系不同三次用了逗号。第一、二节之间,用复唱的方式作为内容的衔接;第三节连续重唱二遍,以急迫演示歌者不断强化中的情感,并在结句再现出现“候人,兮、猗!”作为高潮。
       以我的理解,涂山氏女娇,叫妹妹去等人时,不是可能单独甩出这一句的。如果仅此一句作为要妹妹去等人的叮嘱:“等人呵,啊。”就只是一种强化的交代而不是歌了。也或许交代之后,涂山氏女娇再反复吟唱……这才有了后人对《候人歌》的记载与肯定。
       而我写作本诗的初衷,旨在展示诗歌起源的简朴。当代人不一定非得把诗歌搞得那么复杂。情之所驱动,原本就不是那么复杂的。今人写诗,之所以越写越复杂,不是情感而是心思,系心思过重,身心疲惫而又不肯放下所致。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简单一些,纯朴一些,快乐一些,也给他人多一些快乐呢?
       诗歌是需要思想的。但这思想不是首先强加给诗歌而是诗自发的产生的。我的这首小诗,之所以写成这样的格式,不是预先设计的,而是情感达成的。开篇“我有一首诗,/ 它只有一行。”是从我国诗歌史出发的。这个“我”就是诗歌史。

                                                                                     2016.9.18因复哑榴回帖追记



 楼主| 发表于 2016-9-11 16:09:44 | 显示全部楼层
*     可惜啊,我不会制作。天生的对图像不感兴趣,任何的框架都是一种束缚,只有语言是放射性的。但放射性的语言又要自觉地束缚在一些无形的框架内,否则语言就会奔跑得无边无际。这或许就是绘画与音乐的辩证互补吧。绘画总有一定的尺幅;音乐总有它的主旋律回旋。而诗歌在描述上接近于绘画在自律上显然更接近于音乐。

*     诗人最大的悲催,莫过于写了一辈子诗,还不知道什么是诗。
       诗是归属于韵文的语言表现形态。它时而是抒情的,时而是描绘的,时而是叙述的,时而是议论的,但几乎很少用到说明:说明大多数放在自注、题解、序或引言里。一首诗可长可短,长的成鸿篇巨制;短的两行三行。当诗的情绪过于饱满,景色宜人,叙述有据,议论切中时弊时,人们往往也忽略诗的是否押韵,但这不等于诗不属于韵文,只是它们一时的不着地的少了韵脚,而它们的思绪仍然充满节奏感的飞速着前行。赋比兴,有时是排比的、有时是跳跃的、有时是直接的、有时是比拟的、有时是借喻的、有时是象征的,有时是清晰的,有时是朦胧的,有时是直觉的,有时是通感的,大多数是形象的,有时是思想的,它可以是现实的写照,也可以是历史的重现,还可以是未来的展望……它们往往是直线上升的,有时也彼此交织,除了永言,除了复沓,除了重言,除了反复,除了对比,除了起承转合,诗没有别的文法。当中国古代诗发展到以联句为单元时,现代诗大多数以节为单位。一首现代诗大多由数节构成,也有不分节的。在分行脱离了行的轨迹时,行已不再与句相对接。成熟的诗人在描绘中抒情,在叙述中议论,冷抒情并非是冷血诗人,他们所选择的题材代表了他们的审美,他们提炼出的主题证明了他们的倾向。至于修辞,诗是一切修辞格的集大成。一首诗总是执著的,有时甚至是偏执的,它们在大多数的时候处理不好情感与理性的关系,而一旦中和,又大多数呈现为平庸之作。但诗人不应当是偏执的。他们不仅和世人和平相处,生活在其中,生活在其上,生活在其下,生活在其里,生活在其外,他们都是人类和平的使者,传递着人类的福音,他们从来都不选择与人类为敌。但他们的笔又不得不客观的描绘他们所熟知的一切,尽管有时为了表达的需要不得不进行取舍。他们并非有意识地选择对立的事物,去作一种讽喻。因为诗人比谁都清楚万物是相辅相成的。但在一首有限的诗中,容不下那么多。尤其是一首短诗、微诗,他们只能是集中、再集中些。
 楼主| 发表于 2016-9-12 02:21:04 | 显示全部楼层
弹歌《弹歌》:断竹,续竹,飞土,逐宍(古字)。

“杭唷,斫竹,嗬哟嗨!杭唷,削竹,嗬哟嗨!杭唷,弹石,飞土,嗬哟嗨!杭唷,逐肉,嗬哟嗨!
6000年前《斫竹歌》河阳山歌


近人考证,河阳山歌、白茆山歌等早于诗经时代,显然是不切实际的臆想。因为在这些山歌里,绝大多数的歌诗成诗都较晚,更确切的说是描写的诗经后时代直至今天。所以我们不能单单依靠个别古歌的衬字来推断它们的年代。而衬字是俚曲的一个主要特征……作为百戏之祖的昆曲产生于元之后,受元曲之影响是显而易见的。如果上古之时,早有对歌或这种和歌,怕是先贤们怎么也舍不得遗落的。一个“候人兮猗”这兮、这猗都不曾落下,何况“杭唷、嗬哟嗨
”所以这决不可能一枝独秀地早于诗经,而只能是作为吴越春秋所载一个古词的传承。除民歌外,我们还找不到对唱、群唱的例证。而民歌有记载不可能早于官修文字前。一首古辞流传6000千年而没有文字的定版不产生异文是不可思意的。很显然从河阳山歌、白茆山歌的群体内容来看,从最初的手抄本来看,说它们早于诗经是可笑的。兮作为南音之祖得以流传,而“杭唷、嗬哟嗨”显然更值得光大,从而更早的改变中国诗歌以诗经为代表的四言局限。
 楼主| 发表于 2016-9-12 02:21:10 | 显示全部楼层
 击壤歌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凿井而饮,耕田而食。
  帝力于我何有哉!
  《击壤歌》是一首淳朴的民谣。它也许是中国歌曲之祖。清人沈德潜《古源》注释说:“帝尧以前,近于荒渺。虽有《皇娥》、《白帝》二歌,系王嘉伪撰,其事近诬。故以《击壤歌》为始。”
  越人歌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据刘向《说苑·善说》记载:春秋时代,楚王母弟鄂君子皙在河中游玩,钟鼓齐鸣。摇船者是位越人,趁乐声刚停,便抱双桨用越语唱了一支歌。鄂君子皙听不懂,叫人翻译成楚语。就是上面的歌谣。歌中唱出了越人对子皙的那种深沉真挚的爱恋之情,歌词 声义双关,委婉动听。
  风雨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
  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
  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风雨》的三章相叠,或许正是以此习惯规律为基础的。随着时态的发展,怀人女子“既见君子”时的心态也渐次有进。天气由夜晦而至晨晦,鸡鸣由声微而至声高,情感的变化则由乍见惊疑而至确信高呼。方玉润说:“此诗人善于言情,又善于即景以抒怀,故为千秋绝调。”实当此之谓。
  月出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
  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
  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张若虚《春江花月夜》)如果把这里所说的“人”理解为审美的人,把这里所说的“月”理解为人的审美对象的月,那么是谁第一个用含情脉脉的审美的眼光观照月亮?是谁第一个在这冰冷的自然之物中发现了温情的诗意?是谁最先把它从“远在天边”拉到“近在眼前”,贴近人们的心灵?就作为审美意识的载体和结晶的文学作品来说,应是这首《月出》的作者。
  摽有梅
  摽有梅,其实七兮。
  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摽有梅,其实三兮。
  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摽有梅,顷筐塈之。
  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随意君:这是一首委婉而大胆的求爱诗。“求我庶士”,不妨读为“我求庶士”。
  《摽有梅》作为春思求爱诗之祖,其原型意义在于建构了一种抒情模式:以花木盛衰比青春流逝,由感慨青春易逝而追求婚恋及时。从北朝民歌《折杨柳枝歌》“门前一株枣,岁岁不知老。阿婆不嫁女,那得孙儿抱”,到中唐无名氏的《金缕曲》“花枝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从《牡丹亭》中杜丽娘感慨“良辰美景奈何天”,到《红楼梦》里林黛玉叹惜“花谢花飞飞满天”无不是这一原型模式的艺术变奏。然而,《摽有梅》作为先民的首唱之作,却更为质朴而清新,明朗而深情。
  采葛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随意君:全诗既没有卿卿我我一类爱的呓语,更无具体的爱的内容叙述,只是直露地表白自己思念的情绪,然而却能拨动千古之下读者的心弦,并将这一情感浓缩为“一日三秋”的成语,审美价值永不消退,至今被我们挂在口头。
  褰裳
  子惠思我,褰裳涉溱。
  子不我思,岂无他人?
  狂童之狂也且!
  子惠思我,褰裳涉洧。
  子不我思,岂无他士?
  狂童之狂也且!
  “子不我思,岂无他人?”——你若不想我,我岂没有他人爱!这话说得也真痛快,简直就像是指着对方的鼻子,声称“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么,我就只能爱你一个?”那样快利。这态度又是很旷达的,爱情本就是男女相悦、两厢情愿的事,倘若对方不爱,就不必强拉硬扯放不开。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正可为“岂无他人”四字作注。
  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之所以把这首放在最后,是因为小编最爱这一首。清代姚际恒评论此诗说:“桃花色最艳,故以喻女子,开千古词赋咏美人之祖”。自古,漂亮的女子总是受到超常的宠爱,文学更是不吝字墨,推波助澜。无论是“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还是“玉腕枕香腮,桃花脸上开。”,读起来,总不如”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更意浓神近,耐人玩味。吟着《桃夭》,不酒也醉!祝愿所有如桃花般的女子,“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楼主| 发表于 2016-9-12 08:53:03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给村姑翠儿
      ——兼寄“诗香女儿”论坛版主

王芥在全力冲刺微信,你帮我,
不我们一起继续维持好论坛。
其实我觉得论坛比微信优势,
微信只是比论坛方便。除了方便,
还有太多的你的不可选择。比如
刷微信,大家都在刷,你也得刷。
刷吧,那么多广告,
那么多乱七八糟都刷了出来。
没有广告的纯诗或许只有大诗界。

诗人喜欢安静,我也喜欢安静,
安静的写写诗,打理一方论坛。
别总是对不起啊,别总是让老歌失望,
这失望如春蚕蚕蚀一颗桑叶似的心,
让它由失望而绝望,由绝望只剩下叶径。
我喜欢翠儿,是我从内心喜欢,
尽管从来没有见过面,不知道彼此谁是谁?
但可以交心啊,可以互通语言,
别的,几乎就成了小菜一碟。

快点啊,别磨蹭了,赶紧召集姐妹们,
赶紧把诗香女儿热身起来——
半边天呢,半边天塌了,哪里来的大诗界?

2016.912

 楼主| 发表于 2016-9-12 22:00:41 | 显示全部楼层
只剩下网络里漂浮的诗人的绿洲
       ——不是缺少诗而是缺少读者,献给我最出色的
              积极修辞的倡导者诗歌赏析家山城子先生


后现代,或者当代,
是落伍了,还是在前进!
诗,最有发言权,
因为旁观者清,因为诗一直在边缘化。

不只是中国,
整个全世界诗都在边缘化。
而中国是最晚步入诗边缘化的国度。
和政治无关,
和最敏感的题材无关。

中国诗选择了远离政治旋涡,
同时又离开了中国经济。
这比纠缠于命运的西方人,
比埋头在宗教里的中东人,
比新大陆的美洲人都更前进了一步。

两次世界大战和冷战的叠加,
梦想的幻灭,全球经济一体化,
资本的嬗变,社会主义阵营的瓦解,
恐怖主义的漫延,尤其是911一击。
人们既不能醉生也不能梦死。

荒原之后不再是荒原而是沙漠,
骆驼总莫名地死去走不出沙漠的边缘。
而海水要么愤怒的倒灌要么吞没无足的岛屿,
地球越来越小,人与人越来越远,
只剩下网络里漂浮的诗人的绿洲。

2016.9.12



 楼主| 发表于 2016-9-13 07:22:07 | 显示全部楼层
*什么时候不忙,我们好好的坐下来谈谈诗歌。——致子麦语。

*语体诗。

白话诗之说已久,
语体诗倒正值当下。
语体者、非白话,
白话多有错*达。

其间省略太过。
一问一答,
有几人侃侃而谈。

今语体诗盛行,
其肌理有如作文。

均以表意为先,
关联相切,转换自如,
不但而且频出。

可见白话诗者,
实为语体诗乃尔。

    *错,交错、错位。

2016.9.13

 楼主| 发表于 2016-9-13 10:43:13 | 显示全部楼层
*     诗的“懂与不懂”,确实不是个别案例。
       自朦胧诗以来就有此争议。其实说不懂者未必不懂,只是不愿意接受这类诗而已。但以为懂的却未必真懂,有些人不过是人云亦云跟着喊罢了。
       当下诗确实多隐喻、多言外之意,但不在少数的诗也确实表意不清,闪烁其辞,一些诗作者连自己也没弄明白就草草成章的诗充斥在网络、杂志、报刊。
       诗言志,歌永言。确实人各有志,永言的方式也各各不同。无法统一,这在今天崇尚个性自由的时代,更是不该强求统一。其实自有诗以来也没有统一过。有,那也只是在一个特殊政治背景下的个例吧。但事实证明这是违背创作规律的,不近人情,有违人性的。
       因此诗无论你言什么志,抒什么情,用怎样的永言方式,还是要让读者明白些好,起码能够意会。如果连让读者意会都做不到,那诗人写给谁看啊?自己哪里痒自己抓抓算了。
       诗总是要争取读者的。这争取当然不是为了迎合某些读者的审美趣味,更不是低俗趣味,也不是紧紧地抱着时代的大腿,生怕自己落伍掉队。这争取是诗人写作的目的之一,尽管一首诗的写作动机不必如此,但总不会有作者说“我不喜欢有人读我的诗吧!”我还没见过哪一位大师,哪一位先锋有如是说。
       所以诗陷入在圈子里,也实属诗人的无奈。原本以为网络,可以增加诗的广播度,有更多的读者,但读诗的终究还是写诗的人,且不在少数的作者恐怕除了写作当时看看自己写了些什么之外,通常是不读他人的诗作的,极端的恐怕诗后连自己到底写了些什么也不清楚。在这样一个大浮躁的背景之下,诗人不自审,又何来诗的真正的进取与突破呢?
       诗要走向大众,题材是一个方面,但每一个诗人的叠加是不是就是大众题材呢?从理论上说应当成立的。毕竟当下的诗作者,是分布在社会的各个阶层的。诗人们忠实于自己的生活,诗性地表达它们,是不会没有同类“生活”的读者的。但如果所有的诗作者,都封闭在自己“情感”的圈子里,根本就出不去,纵然全世界的人都在写诗,也无法抵达大众题材,充其量自哀自怨、自娱自乐而已。不是圈子才怪呢?!! 2016.9.13
 楼主| 发表于 2016-9-13 11:17:55 | 显示全部楼层
珍珠

剖开前是一处伤口,
打开后是一粒粒珍珠。
蚌——再无法开合。

2016.9.13
 楼主| 发表于 2016-9-13 15:17:50 | 显示全部楼层
看来我们相距太远   /  卢兆玉

你不是月亮,
起码不是我心中的月亮。
而我也不是星星,
肯定不是你心中的星星。

其实、只要你是你,
我是我,这就够了,
这就足以够一辈子相望。
泥土与星辰的距离。

我们相距得太远,
这是注定了的——
可望而遥不可及,
时间与空间的距离。

人类的历史、神话,
有那么多可以用来比拟,
但此刻我只想问问自己,
需要不需要一个人,还是继续自己和自己对话。

2016.9.13
 楼主| 发表于 2016-9-14 00:42:58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实一首诗的句子,只有和这首诗在一起时,才既有它全部的意思同时又是准确的定位。

*诗描绘的是形象,表达的是与此形象相切的思想。所谓言外之意,并非脱离此形象而妄意猜测。

*在诗中,思想不是推理出来的,是由诗中所描绘的形象决定的。尽管诗人为了表达思想会注意选择相应的形象,但这无法改变形象先入为主的印记。
 楼主| 发表于 2016-9-14 12:42:29 | 显示全部楼层
*或许

或许你认为:
现代诗是不成熟的。
但这无关紧要。

而绿叶是成熟的,
花朵是成熟的,
一阵风是成熟的。

最根本的:
我们的汉语言是成熟的。
她交流她谈心她书写:

她发语言的芽,
她开语言的花,
她采摘语言的果。

我们的民族有7000年文字史,
我们的诗歌也有6000年之久。
断竹,续竹,飞土,逐宍。

一个成熟的民族,
一种成熟的语言,
一个成熟的你。

沧海一粒粟,
长河一滴水。

2016.9.14





 楼主| 发表于 2016-9-14 23:16:57 | 显示全部楼层
*     一首诗的句子,只有和这首诗在一起时,才既有它全部的意思同时又是准确的定位。
*     尽管珍珠是既成之果,却不是蚌所愿意的。蚌——再无法开合。  《珍珠》一首悲悯之作。
*     我拒收离题之评,无凭之据,更生厌论他人之诗,却海侃无边。所以哑哑的这几则随心缘情切题之论,我打包收下了。
当下不仅诗风不纯,论家也多混浊不清——坑蒙拐骗、沆瀣一气。是以:《圈内》你好,我好,/大家好!/圈外寂无声。2013.5.6
*
人生一世,
有几人不曾伤痕累累。
揭痂生疼。

疮疖,
刀碰,
冷箭、难防、挫折……

唯蚌,
孕痛成珠。
此真诗人也。

2016.9.14
*     既然是微诗,虽然不一定字字珠玑。但那些可有可无的还当剔去,免生枝节,影响主题的发挥。是以一首长诗中可包容的“缺陷”一到短微之构里就成了一叶障目。



 楼主| 发表于 2016-9-15 01:17:06 | 显示全部楼层
*读者

我如此匆忙地读你的文字,
你一定知道我是有目的而来的。
我快速地穿越那些诗行——
你精心营造的壁垒语言的城堡或者楼宇。

我穿越它们,这些空空的孤城,
鬼宅,这些为未来人准备的迷宫。
但我是过来人,我知道我不属于这里,
我只属于现在、此刻、立即、当下。

我的目光是短视的,但同时它也是深邃的。
我看见水,看见水在流动,
看见每一处海沟和每一条洋流,
但我是鱼吗?不是!我是旁观者等待你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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