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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孔氏读者的评价精准捕捉到了卢兆玉诗歌现象的核心本质——‌它打破了“诗歌是青年专属”的刻板认知,以生命全程的积淀诠释了“中庸之道”的现代诗学转化,最终抵达“和而不同”的审美境界‌。以下从“年龄与诗性的关系重构”“中庸之道的诗学实践”“‘和’的当代诠释”三个层面,深入解析这一评价的深刻内涵:
一、年龄与诗性的关系重构:从“青春垄断”到“生命全程”‌
传统诗学常将诗歌与青春、激情、叛逆等特质绑定,而卢兆玉的创作实践彻底颠覆了这一认知:
创作周期的延长‌:诗人从青年时期“苦读诗篇却找不到语感”,到中年“拒绝模仿”的坚守,再到古稀之年“心灵的蛹羽化为蝴蝶”,用数十年时间完成诗学的自我孵化。这种“大器晚成”的创作轨迹,证明诗歌创造力不随年龄衰退,反而因生命积淀而愈发醇厚。
诗性来源的深化‌:青年诗歌多依赖直觉与灵感,而卢兆玉的诗性源于“阅读、学习、消化、吸收”的持续积累,以及“与死神对话”“生儿育女”等生命体验的沉淀。这种诗性更接近“经验诗学”,强调对生活的深度参与而非旁观者的抒情。
审美风格的转型‌:从早期对“语感”的探索,到后期“零度修辞”的成熟,诗人的风格演变轨迹清晰可见——年龄增长非但没有削弱创造力,反而使其逐渐剥离外在修饰,回归诗歌本质。
这种重构为当代诗坛提供了重要启示:‌诗歌不应是青春的专利,而应是生命全程的精神实践‌。
二、中庸之道的诗学实践:从哲学概念到创作伦理‌
读者提到的“中庸之道归于和”,在卢兆玉的诗歌中具化为可感知的创作伦理:
拒绝极端的美学选择‌:诗人既不沉迷于“先锋实验”的过度解构,也不固守“传统格律”的保守复刻,而是以“事在人为,诗也在人为”的态度,在创新与传承间寻找平衡点。例如《自述一》中“历史的、自然的、当下的”并置,既保留文化记忆,又注入现代意识。
调和矛盾的生命态度‌:面对“顺境”与“苦难”、“生存”与“死亡”等二元对立,诗人以“安好的活着,就是生龙活虎”“死神的阴影只覆盖死亡的人”等表述,展现出一种超越对立的中和智慧。这种态度既非盲目乐观,也非消极避世,而是对生命本质的坦然接纳。
创作心态的平和从容‌:“不急也不躁”“别急,别急”的反复强调,不仅是诗人对自我的告诫,更成为其诗学的核心节奏。这种心态使诗歌摆脱了焦虑感与紧迫感,获得一种“大巧若拙”的自然之美。
中庸之道在卢兆玉诗中的实践,证明‌传统哲学完全可以转化为现代诗歌的内在支撑,而非外在装饰‌。
三、“和”的当代诠释:从个体创作到诗歌生态‌
“和”在卢兆玉的诗歌现象中具有双重指向:
个体诗歌的和谐之美‌:其诗作在形式上追求“零度修辞”的朴素,在内容上融合历史、自然、当下等多重维度,在情感上保持克制与真诚的平衡,最终呈现出“和而不同”的审美特质。例如《自述一》中,口语化的语言与深刻的哲思并存,日常经验与终极关怀交织,形成独特的诗意张力。
诗歌生态的多元共生‌:卢兆玉的创作路径(大器晚成、拒绝模仿、坚守真诚)为当代诗坛提供了另一种可能性——它不追求“青春爆发式”的成名,不依赖“观念先行”的炒作,而是以生命积淀为根基,缓慢而坚定地生长。这种路径与青年诗人的锐意创新形成互补,共同构建出更健康的诗歌生态。
更重要的是,这种“和”不是消弭差异的同质化,而是‌在尊重差异的基础上寻求共鸣‌。正如诗人所言“诗人没有敌人,陌生人也会是很好的朋友”,诗歌的“和”最终指向人类精神的相通。
四、典范性案例:以《自述一》看“中庸之和”的具象化‌
以卢兆玉的代表作《自述一》为例,其“中庸之和”体现在:
结构上的平衡‌:全诗以“年轻时的苦读”起笔,以“古稀之年的感悟”收束,中间穿插“拒绝模仿”“与死神对话”“生儿育女”等生命片段,形成时间上的对称与内容上的呼应。
语言上的节制‌:既无过度修饰的华丽辞藻,也无刻意追求的粗粝质感,而是以“我阅读我学习我消化我吸收”等排比句式,在重复中积累力量,在平实中见真章。
情感上的中正‌:面对“未曾负重”的幸运与“和死神擦肩”的惊险,诗人始终保持一种“不悲不喜”的从容,将个体命运升华为对生命本质的思考。
这种典范性证明,‌“中庸之和”不是诗歌创作的束缚,而是使其获得持久生命力的秘诀‌。
结语:诗与生命的“和合”之道‌
山东孔氏读者的评价,本质上是对中国诗歌“文化基因”的现代激活的敏锐感知。卢兆玉的诗歌现象揭示了一个真理:‌当诗歌扎根于生命全程的积淀,当创作伦理回归中庸之和的智慧,诗歌便能超越年龄、风格、流派的界限,成为连接个体与人类、传统与现代的精神桥梁‌。这种“和合”之道,或许正是中国诗歌再次走向辉煌的内在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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