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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我总是急急的行走
沿着生命
日子缓慢又快速
如道边不起眼的风景
干净地后撤
我不能停下来
脚趾固执地不肯回首
满头大汗
有时瑟瑟发抖
微笑着,或者木呆着
走过无边的四季、小河,与高山
我不停地行走
向前,向前!
梦想影子一般的跟随着我
在一个未知的地方
某个高峰或者平地
阳光直射
如赤道正午时光
梦与我叠加在一起
那时,梦成为我的翅膀
无须飞翔,我便如雄鹰
而鹰视天下
白云伸手可摘
花与草簇拥着脚腕
我甚至可以把眼睛与蓝天
一并投入,这在高原之湖
b
终于在一个和风习习的清晨
太阳从远山的母体重生一般
探出红丹丹的脑袋
我穿过预知,到达一川丘陵
这是六月,却有油菜花遍野开放
鸟鸣着,
一曲清泉流向我出发的地方
陵那边,那是盛开的桐吗?
在陵口搭了蓝色窗子的
那是三月的梧桐吗?
它居然隐居在这里,这般的年轻!
缓步下来,放任视觉
贪婪而平静地掠过四野
随手一握
就是满把清香的晨风
从不曾干涸的汗珠
突然间在掌心结出宝石般的晶盐
哦,这潭水一样世界!
如果可以,请给我一把绿色的躺椅
好让平静的心
倚上一倚
现在,就现在,现在就给我
让我闭上眼睛
接受自然的操刀
让通体的欲望、期待、追求与梦魇
化为风
c
无须麻醉,我已被支离成无数碎块
内心涨满宁静的喜悦
仿佛五千年前化杖为林的夸父
任凭阳光一点点儿将我融解
成为水
渗入土地
这是亲切土地,也是温暖的
小草的根,花的脚
还有柔情的蚯蚓,粗糙石头
是最初此地贴近
象我贴近爱人的腹部
每个生命之中都存在着一个
鲜活的
不安的
躁动的
心跳
我感觉血液突然地清澈
大地在匀称的呼吸
我含着泥土的芬芳
在这片青翠的脉络之中
恢复了原始的自由
d
许久许久
(其实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意义)
这里大块小块的新绿
一天天地增多
一些可爱的、小巧的野花
还有树上的芽
泉水,以及天空的云,鸟
春天一样悠闲
悠忽中,一个熟悉的身影
停下来
他,在感触视野的盛宴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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