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有时你极不真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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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象诗美学》书稿[16]
(第七章 诗的常用手法美/ /诗的荒诞美)
作者:山城子-李
1、
美,有时你极不真实吗
或者说极不合情理吗
都情况在什么时候
喂!你怎么不回答
是否情况在恣意撒娇撒野
或者极欲一种特别的表达
你就抿紧嘴唇儿笑吧
反正你的秘密,我没什么不能觉察
诞生这个“毛病”的时候
你没有无理取闹般在诗人的笔下
也不在这个东方古国
而是欧洲普通的一个小国家
好像叫奥地利
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叫卡夫卡
西方众多文学流派的繁衍者
荒诞派自然也喊他爸爸
在他们的文字里
你总是被赋予荒谬怪诞
变幻着调皮的鬼脸
做离经叛道的胡来表演
却又是一种自由的抵达
就像大树可以升上云端
根须在上,如一头头金发
树冠朝下,与风悠闲
2、
山,你还是不要说那些以往的外事
只说说当下网络上的华语诗篇
毕竟我显形在哪里
在哪里可以称之为手法的荒诞
好吧!就你手中的那本《情诗》
舒云儿的诗里就有一点
那是一首仅4行的诗叫《纪事之一》
你就在最后那行跃然
哈哈!你说这个呀——我来念:
“阳光五月,马力献诗
三首,给伟大的四分卫
抽雪茄的大脸叔叔,一手搂着白平衡
另一只手向后探出,将荷塘小酒馆摸了又摸”
山,这能算吗
当然算
我说的是最后一行那只手的魔幻
没这“另一只手”长长地荒谬
(谁有那样长的胳膊呀!)
却又闲适地探出一种气质那大脸
(哪里有那么小的小酒馆)
没有这一行
前面的三行
走到哪儿也不会被请上台面
好了好了!山
被你这般一说,嘻嘻!我是哑口无言
3、
美,你哑口无言的还在后面
给你《北美枫》(总第5期)第55页看
陈宗华的《写在三七后》
朗诵——请用沉郁的情感:
“好长的睡眠
陷入声波的断裂里
一切时间都像铁一样的黑
空间痛在骨折里
失去了水平
玻璃重新回到硅砂里
硅砂回到矿石里
矿石回到山腹去
梦还会易碎吗?”
山,这是大地震后的反思
是一种问责的沉郁忿怨
来自于该女诗人的直觉
如果不严重地破坏了地理自然
是的!美
或许不该有那么多的承载于地面
不是地质学家
拿不到翔实的根源
只好表达以荒诞
于是就从“易碎”的玻璃
逆向地复原(永远不可能的了)
于是你就沉郁地随行
做了沉郁的美伴
4、
美,你不必沉郁得触动泪腺
“5·12”已经过去了一周年
给你转换个心情吧
是一种赤诚的爱的凸显
你应当很熟识的一位诗人
他的网名就很荒诞
——杯中冲浪(那是可能的吗?)
因此你也常常走入他的诗篇
这个大方严肃的《诗歌榜》(创刊号)
78页咱俩一起看
嘿嘿!——《和一粒小麦同居》
事情够有多么怪异新鲜:
“回到小麦,回到绿盈盈的手臂丛林
那温和的芒,以及朴素的花,我想
住进它们的家里,和纯情如水的麦仁
同居——是的,我渴望和一粒年青的麦粒
过幸福的家庭生活
我喜欢它的温存、它的清凉的体香
我会因它的透明而清澈起来
“和一粒小麦同居
生育许多孩子”
美,你说这是不是与象征及隐喻
融合在一起的荒诞
小麦可以象征农民
又可以作为喻体比喻农业或农村
但这里文字的字义行走
确实是极不真实的虚构与虚幻
毕竟是不同的物种
咋可以像相同的物种那样繁衍
是诗人对农民及农村生活赤诚的爱
找到了一个新颖的表达点
设若将“小麦”“ 麦仁”“ 麦粒”
换成“农民”“村姑”“姑娘”
读读看
还能算是诗吗
绝无美感可言
而这样恣情地撒一回娇
美呀!你比那麦粒更好看
嘻嘻——本来嘛
其实冲浪他就是悄悄把我召唤
你是说诗人的构思
完全出发于美学观点
是预计采用这样的手法
才会产生用“同居”来比喻的转换
嘻嘻——本来嘛
其实冲浪他就是让我把读者迷恋
5、
如果说杯中冲浪爱的是一个群体
而采用了荒诞
那么,还有人爱的是个人的婚姻
一样借助了荒诞
美,你肯定熟悉诗人子力
他就工作生活在黔北高原
我与他是未曾谋面的朋友
我们的作品
上了同一期的《诗选刊》
(2009年三月号下半月)
你打开42页的《灵儿》
(全诗六段)
请读第一段:
“在那个凄凉的垭口
灵儿把我吊了起来
堵我的嘴
放我的血
扒我的皮
抽我的筋
把我的骨头熬成了汤
“还好
他捧着我的心脏
没有喂狗
就是那颗鲜血淋漓的心脏
还是那么火红 炽热”
天呀——从表象看
遇见魔鬼了一般
文字竟这样血淋淋地行走
让人俱裂心胆
而诗中的“我”
为什么说的那样坦然
于是令人怀疑了
必须剥开这表层的荒诞:
那“吊”的一定是爱情的胃口
写的无疑是当初的初恋
而“堵…嘴”就是初吻
于是一系列的体验依次出现
热血奔腾了(“放…血”)
浑身燥热了(“扒…皮”)
频频触电了(“抽…筋”)
融化了一般(“骨头…熬汤”)
哦哦!手法的效果一如猛一针针刺
立刻让人的神经震颤
震颤之后的品味
就会共鸣读者的私人情感
并赞赏这手法
一如皈依者的苦心修炼
6
山,你分析的丝丝入扣哩
是否可以综合一回观点
美,其实你比我清楚
荒诞手法适用的范围已被拓宽
不再囿于对荒诞社会制度
那样强烈而无情的批判
比如舒云儿用于描摹人的气质
比如陈宗华用于反思中透出的忿怨
比如杯中冲浪用于由衷的热爱
比如子力用于描述初恋
但荒诞的根
一直都深深扎于现实的土壤
离开现实就不再是手法
不是手法 就会
成为文字的无知与混乱
成为内容上的荒诞
成为诗的不幸
成为美的灾难…
(186行)
2009-6-6于黔中文化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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