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疯鸟的日记(长诗)

哑榴

一只疯鸟的日记
文/哑榴


那一日在漂浮着一只水桶的小溪边喝水，
想不到中了令人麻痹的神经毒素，
从天空跌落。
感谢小孩子！
在车轮底下救下了一只疯鸟。
老妈妈给小鸟包扎好伤口。

一一《一只疯鸟的日记》


一

从自己的体内排出毒素。
谁要我的药丸？一只鸟在大街上摆地摊。
再便宜也不买，
谁要我的药丸？卖血求生没人要。
鸟是不是很不值钱。
谁要我的药丸？难道真的没人要？
白送也没人要？白送！
白送！一只鸟在大街上大声叫卖。
一边将自己的药丸免费送给一个乞丐。
来了一群牛B哄哄的现代人，原来不聋也不傻。
白送的，当然要！

人们开始哄抢。
“不要抢人人有份，不要拥挤。”鸟儿说。
可惜白撒了地上这一摊。

秃顶的老头也来凑热闹，吞一粒，
立竿见影，长出一头黑发。
丑鬼服了，变漂亮啦。
噢，兴奋，好激动。
再来！再来！不要拥挤，改改习惯。

鸟的羽毛上被拨了几根。
什么？一个小孩子挤不进人群。
屁孩子，你要药丸干啥？
“妈妈是个瞎子。”

地面一个个鞋印，浪费了那么多，
那些蠢蛋连足上都是染红的。这群混蛋。
为了小孩的妈咪重见光明，
谁少拿点，反哺点。
没人啊？都跑啦？混账！败类！
去死吧！一群流氓。
“孩子，别急，带我到你家。”


二

鸟儿口对口，将口中的粘液调制药丸，喂给小孩的妈妈。
仿佛将心脏快要一次性抽干了。
那个奄奄一息的病人，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神鸟。我连嘴都张不开了，心想这回我要死了。
我的小孩子还小，不让我死。
这只鸟从心脏里抽出血液救了我。
一睁眼，又看见了世界”，瞎子说。
脸色泛起红晕，带着小孩，前来感恩。
人们亲眼见证了这个匪夷所思的一刻。

而是很多人确信，这只鸟是神鸟，
鸟的药丸可以让瞎子见到光，
鸟的药丸可以救人一命。
有人打手机出高价钱来买，
“不卖”。鸟儿傻吗？
那日鸟儿累了，睡着了，有人将鸟迷晕，
抽走了一袋，制丸子。

鸟醒来，血管隐隐作痛。
地上的血滴，像散落的雨点。
这帮畜生……
不久，发生了一件更恐怖的事情。


三

一大早，有人在大街喂鸟。
给鸟儿灌下红色的酒精，让鸟长出一身赤色羽毛。

市面上出现了一排排装满鲜红液体的木桶。
一律都贴着标签:“鸟的火焰。”

一大帮人围绕着他，他说
“吃鸟让人返老还童，起死回生，”
然后，越说越玄乎，越传越离谱。
说起这只鸟的祖先
是皇陵里沉睡的皇后。
这年头，吹得越大人们越相信。

街头到处叫卖神鸟。
因为给鸟灌了那种怪怪的红色液体，
坏消息袭来……死了很多鸟。

“这年头，作假的……少见多怪。”
街头碰见一个风水先生，一个告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