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

陈炜潘

临近春分
漫山遍野不宜婚嫁、动土、安床
眼前一处鲜艳红润的突起
你睁大眼睛仔细瞧着

渐渐地心中五味杂陈
终于眼前的突起只是一棵大树
一头水牛脏兮兮慢吞吞
从大树底下爬过

四面八方大小春雨鲜花般争先盛开
雨缝中众多冷风穿梭互相追逐
一株株野生的痛苦远未繁茂挺拔
枝条首先衰老枯败
你大树底下只专注于一条小路
任凭雨林中东躲西藏
旷野中快速盘旋
稍有一二个小时的天气晴朗
马上突出一座高山
满山青翠
即使石缝也蓄满生机
生命蠢蠢欲动

小路细长曲折婉转进入山谷
石壁下稍有泉涌的迹象
立时伸出我的双手
胡乱抓住眼前
胸怀持续宽广
挤满着绿叶红花的深情

山巅之上稍有绿色的气旋
早已张开我的嘴巴
语无伦处
胡说着一长串的失体
满嘴云朵的虚妄
非要石壁下刚满一潭的明亮
方才睁开我的双眼
不能看到什么
只是默默流淌着泪水

春分已过
漫山遍野适宜婚嫁、动土、安床
眼前一处鲜艳红润的突起
我睁大眼睛仔细瞧着

渐渐地心中滋润只有甜蜜
终于眼前的突起只是一棵大树
两个年青人相互依偎
大树底下两颗心就象并蒂的两朵花苞
徐徐暖风中火红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