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

陈炜潘

一个个长满烟花爆竹的节日
突然间烟花锑除
爆竹拔净
一一光秃荒芜
想起来仿佛一只只
被拔光羽毛的公鸡

争先喔喔啼鸣
似乎留声机正在喷射
流畅华丽的空气粒子
有组织分批次溅击耳膜
只会牵动心灵
更加强烈不停的颤动

只有大人们例行公事
一次又一次讲述公鸡的无比美丽
孩子们满眼迷茫
生命中只有荒芜

只有无边无际的荒芜深处
总有一些人
胸中日欲膨胀的宏伟蓝图
忍不住愿意大显身手
流水线大量制造
运动式胡乱堆积
似乎足够的喧哗足以丰富多彩
好象更多的骚动才会生机勃勃

只有喧哗与骚动的边沿
听夜行人一遍又一遍说起
很久很久以前
那时候的过年青春活力
一一也还长满烟花
小动物们能够尽情玩耍
小孩可以自由进出

到处好吃的糕点、零食
春姑娘身穿奇花异草
满脸喜气
身边紧跟着
爱讲故事的小熊和小猫

夜行人怎么说
孩子们跟着怎么念读
象是在背诵老掉牙的一篇古文

会背
还要会默写
工工整整的几行字
纸面上早已满满委曲与羡慕的泪光

过年也是作业
需要孩子们认真完成
大人们对照标准答案
打一个很大的红钩
孩子们脸上终于迸出笑容
便就是新的一年又重新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