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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机即将起飞时,我戴上耳机,泛眼微睡。
等我迷迷糊糊地睁眼,看见前排座位上方的电子荧屏正播放着外国影片,片名及开头未知,我是在后来剧情发展中简略地明晰了大致内容。
影片主要叙述的是一位美国白发男人的故事,他定居在法国巴黎城市的一栋公寓里,如今是孤独一人。
老人每天坚持定点睡觉起床吃饭散步游玩,他坐公交逛商场看海边风景,后来还学习了舞蹈。有次,他在乘车时偶然相遇了一位美丽的法国年轻女人;那个女人身上似乎散发着某种超凡脱俗的魅力,他从此而一发不可收拾。
老人就像钟情的少年,在刻意地等待那一个眼神。他经常与她在车上碰面,往往装作不期而遇的惊讶;女人也表现得大度友善,报以微笑或点头。
终于有一天,她先忍不住开口了:您好,认识您我很高兴。
是的,你好,我也感觉一样。
是我的美貌吗?
是的,你的确漂亮。
他们互相介绍着自己,仿佛是为着那种久违的亲近,彼此连到站下车都忘了。
老人因为女人是舞蹈老师,他也开始学习舞蹈;因为舞蹈,他感觉回到年青时代。他们两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如同一对忘年男女,彼此敞开心扉地畅谈不休,那是超越于利益物质之上的清净透明的纯洁友谊。
您看着就像是我的父亲。
你要是我的女儿该多好。
我在你身上感悟了生命的珍贵,一种前所未有的青春活力;我恨自己无回天之力,不能将老伴挽留;我也同样无法原谅我的儿子,他只想一味地得到这所房子。
老人突然也病了,女人就像女儿似的,在医院服侍着。他的儿子从美国赶来,他和法国女人面谈,他怀疑这个女人是想掠夺父亲的遗产。
老人原本深爱着自己的老伴,老伴坚持要在法国看病,儿子却督促她回到美国;尽管如此,儿子在母亲生命弥留之际也未能见上妈妈最后一面;那是因为,母亲生前极为反对儿子的婚姻—看不上自己的儿媳。
老人遵循着老伴的遗嘱,但在女人的真情说服下,他改变了老伴的遗嘱;他想不为儿子,就算是为了这个女人,他也要求得老伴在天之灵的宽容。
女人想解开父子心结,再次约见老人的儿子,她感觉他也并非是无情无义之人;只是每个人的生活都有一言难尽的苦衷,她必须要把这件事完美结局。
老人的儿子拿出一张相片给女人看。
这是你的儿子?
嗯。
你老婆真的很好看。
她已经不属于我们了,他显得黯然神伤。
老人病好了, 从医院回到酒店的那天晚上,他惊诧地看到了一幕:女人正和儿子在相吻拥抱。
你要是伤害了她,我就会杀了你,而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儿子。
不会的,爸爸。
你要知道,你是有老婆和孩子的男人。
玛雅早就跟了别人。
怎么没听你说起?
我怎么和您沟通?
老人如同一位慈爱的父亲向女人交代着自己生前的一些其它财产,而这些,他的儿子也许还并不知情。
老人对女人说:谢谢你,是你让我成为了一个生命的舞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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