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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鸟落在树枝上
父母走了
正值壮年的二哥也走了
老宅像被掏空的鸟巢
几次走进院门,满院的荒草张牙舞爪
我的身上落满尖利的刺
廊下,灶旁,土炕上
到处都是影子,
影子们也变成了刺
我落荒而逃,躲进风也找不到的异乡
每逢佳节,只有委托老树上的那只鸟
替我完成虔诚的祭拜
哑榴点评:
鸟。刺。简洁的画面,完成了一次乡愁的抒情。
这些刺,总在刺痛着什么。
无从栖息的刺,冰冷的刺。
连一点鸟巢,也裸露在寒风中。
昔日的欢笑,温暖不在。
异乡,这乡,都是如此。
影子,也成了刺。所有的记忆
都随着岁月流逝,
落入刺丛。
我们将要直面的,骨质冰冷。
2020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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