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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不知道
前置:知道时,知和道合成了一个词;不知道,则知和道是两个词,
对于清晰:当一首诗,就那么几句时,读者仿佛知道了许多……由这有限引发了自然而然的联想、审美、判断和享受。
而当晦涩时:诗人写了那么多,可读者就是不明白诗人到底在写什么?
你说,这不奇怪么?怎么写得越多反而越不明白呢?诗是诗人的创作,诗所罗列的那些文字、主旨都是诗人自己的,读者顺着那些文字摸瓜就是了……可读者就是摸不到瓜。原来,那些枝蔓,那些藤条,那些绿叶,那些花枝招展,诗人喜欢得不得了,可读者不喜欢这些,或许生活中的读者,诗读得太多的读者,他们早已熟视无睹得没有什么感觉了,而诗人却始终误认为读者知识有限,恨不得在一首诗中灌得越多越好,结果诗人也没有了宗旨。有,也在朦胧(说得艺术)晦涩(有点抵触)之中。
所以,有一次,我和一个朋友侃侃而谈,朋友说:现在一些诗人只讲知,不布道。我突然灵机一动接着说:对了!问题就出在这里。
诗人只讲知,不布道;可读者(愚笨的读者啊)却硬是不知趣地去寻道。结果:只能南辕北辙。
也许,依据过往的经验,读者自觉不自觉的把这类诗人看得太高了。他们以为诗人总是要高于常人,从而对诗人寄予了太高的期望。结果翻来复去的阅读,失望变成了绝望。
当下,诗何止只止于语言,其实也止于作者。“诗到语言止。”其实不若说成“诗到诗人止。”读者,读者算什么呢?那种反过来寄读者以厚望的声音: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看似把读者抬得很高,其实是把难题交给了读者。怎么说:明明诗人自己没有注入的东西,非得暗示读者去找,否则就是读者的水平太低。不能低啊,不要低估了读者的水平。一个高帽子给读者戴上。好了,诗人怎么写都平安无事,都优秀,都艺术,问题只出在读者的身上。
“我们不想低估你,我们一直声称:不要低估了读者的水平。”可没办法:“你因不知道而竟然说不懂,这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你的智商确实的低啊。你看看那么多评论家的评论解析得多好,多到(道)位啊。”机灵的读者,似乎突然觉悟起来。是啊:“为什么不拍拍自己的脑袋,提振一下智商呢?”于是不懂也就装起懂来。懂了,也就什么都知道了。知道了当下的诗人比以前的更杰出,作品更优秀,“画虎画皮难画骨。”可当下的诗人画的都是骨头,这不正对应了那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么?
原来,当下的一些诗人们深入了中国顶尖的《老子》的骨髓里去了。在伟大的先哲的旗帜下,还有什么可以辩驳的呢?不噤声,就叫好!
一出双簧,加入了被忽悠了的读者。知道不知道,只有谁知道呢?
2019-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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