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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烟断了,会有人继续添上一把柴禾。
一对沧桑的身影转过身去。
他怎么有如此苍凉的背?泪水流成呜咽的河。
河水潺潺流淌,在河边,那曾经借洗手滋生的爱情,仍然炽热,映射着光辉的岁月。
草依然会在枯萎处抽出嫩芽,长出和原来一样的叶子。
唯有记忆,拒绝融化。被冬天铺盖,落着一层厚厚的雪。
一对背影转过身去,一前一后。隆起的土堆,是土地标出的疼,使人不忍直视,如果直视,就剹的满心都疼。
南来北往的风不停地刮,大大小小的雨就落下来。
这是一个不善于抒情的季节,心中的叶子都落了,抱紧一棵孤独临风的树,又有什么用处?
一代又一代人背着手,躬身转过脸去。原野还在,仍旧一茬又一茬的交出粮食,供活着的人吃喝。
流浪的蒲公英仍然把它的子民飘散到天涯海角,开一样的花,报一样的春色。
村庄还在,在墟废的旧院上筑起新的墙。
炊烟依然和原来一样,高高的飘过屋顶。仍然有鸡鸣狗吠,给村庄添上一分生机。
从梦里醒来,是谁默不作声 …… 。
远处是在朦胧月色中俯身的山峦,沉默千年,如潜心修行的神兽。又如祖宗们借着银辉在躬身锄禾。
天空中,羊们在悠闲的吃草,不见牧羊人。依稀有风声如鼾,轻轻地掠过耳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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