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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8-22 17:5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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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沫若 歌德 浮士德
你们伟大的天才
中西的一对
我从你们看见了
万恶的全体
善良的局部
在五七言的交媾里
生出了一条条长长的长长的流水线
有人喜欢
有人担忧
担忧于莫明
担忧于苦恼
担忧于他想认识的如今认识不了
世界啊
就是一个圆盘
在作螺旋式旋转
我们仿佛又回到了上世纪二十年代之初
是我们和时间
做游戏
还是时间欺骗了我们
哦，那早已提醒了我们的飞碟啊
她不也正是一个圆盘
我们在身的三维之中
我们在思的多维宇宙
我们的身心啊就是宇宙中最机敏的飞船
一日间绕宇宙个全遍
一生中和宇宙盘桓
如果我们早死了啊，人类早死了啊
这人类外的宇宙
之于人类亦不复存储
我们才是个确确实实的上帝
不是上帝创造了人类
是人类发明了上帝
他把自己暂时无法力及的移权给上帝
让它暂行宇宙的主宰
万物虚拟的王
而人类啊要继续轻装上阵地探索
纵然宇宙无边
人类的思想更无边
（你）所能目见的我一念就到达——
那儿是海市蜃楼
还是个人声鼎沸的现代都市
固然
你行即你在
我思亦我存
而且更丰满、时间被思想甩在脑后……
万善不足以和你们媲美
它们是众生的苟行
你们的大写意
一定传遍千古
纵然人类发明了上帝
也无法制服自身的恶魔……
你们是真正的才华横溢
天才肆意
善和恶不过是君子们的亦步亦趋
如果
你们现活着
定仍然不霄于一顾
纵然沉默，内心也很蔑视。
精神须放纵
思想要腾飞
谨言慎行——
这矛盾着的一体
正是天地合、乾与坤
2019-8-22
新诗中，我最早接触的最崇拜的是郭沫若。在诗人的全集中，我最早购全的也是第一版的《郭沫若全集》文学编 1-5卷。而郭沫若翻译的歌德的《浮士德》（人民文学一九八三年版）自从出版后，我虽然没有一次读完过，但我读过不下几十次……直到现在，仍然时常在翻阅。
如果有人说：郭沫若的翻译不够准确，那我更希望这是郭沫若的翻创。——它给我一个中国式的浮士德版本。而郭沫若无疑是中国的歌德，百科全书式的作者，文学与科学的巨人。
对用恩格斯对歌德的评论，来评价郭沫若，一些人认为过了；另一些人则以为不屑。他们过多的放大了两位巨人的缺点，而置他们的优势于不顾。这是时代的进步么？不，这是时代的虚伪。虚伪到我们的坠落不敢面向曾有的过去。
正如郭沫若所说：《浮士德》这是一部很难解的作品。（详见郭沫若的《“浮士德”简论》）
三十多年断断续续的阅读，并不影响我对郭沫若《浮士德简论》的认同。我以为郭沫若-歌德-浮士德是真的合到一起了……
而在郭沫若的译本中几乎用遍了新诗以来所有的诗体……自由的、格律的、散文化的、叙事的、抒情的、哲理的、寓言的、神话的、有时还是说明的，只有这集大成式的《浮士德》才是郭沫若心中的所仪。
《浮士德》的结构不是恢弘的，但终究是宏大的。它的意识的流动，突破了此前的束缚。如果你（读者）定然要通篇晓得它的奥义，那一定会失望。
这是一个“返老还童”的故事，又把人生魔幻地经历了一轮。集人生求知欲之后再一次展示了情欲与政治的欲望。这不是完全的人生么？
我想《浮士德》是完全的，歌德是完全的，郭沫若同样是完全的，而且更有着五四时代以来中国之特色。
如果有完人，郭沫若不正是这样的一位完人么？他比同时代的人更充分地展示了一生。如果不是生活在一个反复动荡的时代，也许他的天才不会得到如此的释放。
2019-8-22 《郭沫若 歌德 浮士德》作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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