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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3 15: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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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评网易诗人之五:果果》
西泠弋人
系藕读诗人某一篇的瞬时留言
且排名不分先后,意在倡导
诗写者读诗人诗而已唷……
——作者自序
5. 果果
彩云之南,大地丰收嘉禾
果果丰收金色的意象
从乡情乡音乡恋到袅袅上升的晨炊
硕果累累,红辣椒尖尖
诗行般的道路迢迢,河流迢迢
火把果点燃红土地的红
点燃紫外光最强烈的黝黑
那一片乡土诗就在果果的坚守中
盈满晨露,盈满石榴,盈满
日月星辉与人的颂歌
读果果的诗时而穿行在芒果林
时而,深入到北方,宫墙
历史回音壁上也缀满了芒果的光芒
纵横旅游的结果是,果果
缠绕在大地的枝枝桠桠上
怀念与期待 ——诗人果果乡土诗歌浅析
作者:王澎
这一定是一个诗人对于这片生存之地的至高谟拜!我能在遥远的地方轻嗅到那片红色土地的幽香,噢,那是果果,那是果果的诗歌……
乡土题材,最易勾起一个人的记忆。乡土题材的诗歌,无疑更是怀念与梦想的台阶,怀念自然地顺阶而下,渗满值得记忆的角角落落,而梦想则拾阶而上,漂泊于无比广阔的眷恋天地。
也许可以这样认识:如果没有诗人的存在,那再美、再秀的山水景致也只是凡俗中的喜与不喜、也只能是忙碌之余的一颦、淡而浅、轻且疾的一目之览罢了,诗人的诗意,才是对一方土地独有、特有的灵魂深入骨髓的刻画与再现!就象诗人果果的诗意与诗境,她无时无刻的渗透出一种对于土地以及曾经上演于这片土地之上的一切人与事的挚爱与缅怀!
“庄稼人 命运如阡陌一样纵横交错/庄稼人心如田野一样空旷开阔/运筹帷幄于二十四节气间/宁静 寂寞 真实/庄稼在结满厚茧的脚板下/拔节 开花 结果/一天天 相约如灯盏/点亮乡村一种无法抵御的光芒”。这便是诗人果果对于《庄稼人》的诗意解折,与诗人果果这样身在城市而心却深深潜入乡村泥土的诗人也许已不多了,并且仍然以乡村泥土为诵唱的主要对象和题材的就更是少数。众所周知,城市的啮齿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大肆鲸吞乡村,权力、媒体、财富、优越感、尊严、等等一切,就连评判美丑的标准也已移居于城市,乡村泥土只留下些什么?清新、自然、天性……可这并非工业化生活的必须品,对于“城市”和这个时代来说,这仿佛可有可无!可果果却依然以这些“微不足道”的“人”与“物”为“主旋律”,谱写出一曲曲荡气回肠的恋歌!在他的眼中,这“乡土”无疑是一种必须,是一种绝对,是心灵,是母体!他的每一曲,都是一次强烈而奋力的呼喊,他所喷渤而出的每一个词汇,都是对世人即将泯灭和丧失的过去记忆和诗意的呼唤与拯救!
即便就是对于已生存在“城市”中的人而言,生活的压力又将在何处得到释放,他们的人生将在哪里得以安宁,他们的追求又将呈放在何种地方?这些平常但却近乎于苛刻的问题一个个的摆放在每个人的面前,人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体味到自己生命中的那份“恬然”!果果的诗,也许她并不精致,但她绝对让读到她的每一个人,在她那些狂放、号召性的诗歌语言中得到一份最为真挚的情感寄托。
——诗歌是一种可以永恒寄托的追求、一种值得永生去做精神事业,如果真有人将此作为一种职业的话,那他必将被“诗意”溺死与其中!
也许诗人果果在平常更多的是将途中的一切关于土地的变迁和爱恋临摹为思索的断章,所以我们总能读到一气呵成的激情诗行,许多这样一挥而就的诗篇,使我们读来澎湃激昂、许久仍还迭荡不安……他的诗,让人在一种浓得无法承受的情感中获得了精神上的震撼与快慰,“绕梁三日而不绝”!
“雨水降临 穿过尘埃和炊烟/盈满着我的双眼/让我看见一些庄稼和乡愁的汉字/还有乡村的灯盏/在雨水中 缤纷着/溅起一粒粒幸福的水花/看见父亲走在黑夜 我走在白天”(《农历中的雨水》)。“穿过寂寞的夜 有一种雷声/似花朵般的欢乐/燃烧出火焰 传遍真理/捂着风声 越过土墙和石缝/波及着我们灵魂的空间/是时光的轮回 /第一个伏击着美丽” “谁也挡不住 种子萌动的力量/从土地中蠕动的光芒/携着语言的诗篇/四面出击 不畏人言/让我们相信 冬天的童话已远/只留下一种生命的表白” “种子的飞翔 已嵌入天空/高山仰止 是时候了/候鸟已在屋檐下歌唱明媚/潭水已一片碧绿/村庄外的故事/呈现出红肥绿瘦的情节/如冠 板结在我们行走的路上”——《立春》。“ 能够抚慰心灵和肉体的南瓜花/开着金黄 使春天变得无比高远/朵朵的温馨 在乡情间翩然起舞/把梦里梦外的家园/摇响成一首古典的绝句” “农历中风吹草长的季节/南瓜花的芬芳干净而朴素/仿佛是一种暗示/让邻居大嫂 俯身掬起两朵/就象搂住她们曾经水灵灵的爱情/开放在动人的田园风景”——《南瓜花》
读着这些诗歌,你的心中会有何种感想?诗人的诗性应寄于何处?无论一位诗人作家的写作技巧是何等的高超与成熟,如果他没有热忱的爱与真诚,那他写出有作品又会有什么意义与思想呢?最起码,我们应从诗作中得到一种似真的体验,从而也激起我们对于人世以及从未曾经历的生活的某种理性的尊重!
“在我最为丰满的家园和履历中/粮食和蔬菜在锄的巡回中生长着/肌肉和骨骼在锄的光芒中生长着/梦幻和文学也随锄生长着/靠在墙脚的锄 沉默/我陷落其中”。英国诗人库柏这样说:“是上帝创造了乡村”,但如果我们站在上帝和神的角度,我们凡人——向善的人在土地上的一生就只仅仅成了我们奔向“天国”旅程,那么这人生便除了这“向善之心”以外就完全没了别的什么价值与意义了,可是就在这些乡土诗人的诗歌中,我们对于那微妙的人生就有了新颖的认识与期待,果果的作品就给了我们这样的答案——天堂和天国的实质就是我们存在的乡村!也许他自己也早已将全部的热忱与虔诚献给了乡土、献给了诗篇,他的人生,也一定会成为他所讴歌的那片土地的荣耀!“不知该选择什么样的表达/面对金色的一株稻谷/想起那些饱满 那些燃烧 /那些积聚在嘴边的一堆堆词语。长期以来 它们总是低着头 /不仅仅是在思索。而我/早被岁月加工成了一株异类/是从风车尾部扬出的一筐秕谷/我唯一能做的动作/是让镰刀伸进朴素的思想/也把高贵的头低下来 /低过玉米 低过麦子 低过所有的荞子所有的稻谷 /与故土 保持一种静默/再次重温着乡村 品味着乡村这。” 这首《面对一株稻谷》也许就足可以代表诗人果果的诗歌艺术与乡土思想了吧,我只想让更多的诗人能够拥有诗人果果这样坚定的情志与意念,终身去为自己所热爱的土地而歌!
时代审美毫不犹豫地扔弃了与之关系甚微的众多细节,如果你(诗人)仍然要来充当这种“将微不足道的细节”当作生命的全部的话,那你无疑就是“异类”,可这却正是“诗性”之所在。很可能,诗性就是我们人性中最为根深蒂固的“怪物”,从物到物、再到某种精神的联想,有时,连诗人自己也说不清这种“本性”与“联想”是从何而来,但她却构成了诗与诗意以及诗精神。曾经几度,全社会都在驳斥“拜金主义”,认为它是蚕食一切优良基因的罪魁祸首,可今天它已经成为了一种被老百姓认可的人生目标与价值取向!时尚在变、标准在变,对于一切的评判也在与时改变,我不想让诗歌和诗歌的抒情方式在将来也会象这“拜金主义”的命运一样,将来,诗人的诗意之美,能让读到她的人认为是一种享受和安慰,这就足够了!时光的洪流越是迅速,与我们以眼睛对视的目光就越是难遇难求,所有的诗人们都别想成为磐石而永恒,诗人与诗歌,都只是洪流的一部分。
留给诗人们的使命就只剩下唯一的一条途径——在洪流中如果相遇,就需首手相握,全力使得那些美好的诗意在这段相遇的段落里有意的存在得长久一点。
学者周国平曾说:“诗原是怀念之物”。
一个安宁而平静的良性时代,诗灵感则来源于我们对于过往印象的自然加工、透析和理性处理之后的感悟,在这种感悟中,不仅是怀念之所得,还有我们原本对于未来的前瞻性的感知与期待,这些期待,就是我们追求真理和诗灵魂的征途……
王澎零九年七月于许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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