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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开门谈诗
观云忘我
1
如果你的诗论,写得像诗,并无不可,但那是不恰当的。诗是诗,论是论,诗论就是诗论。诗论系文体而不系诗体。
通常情况下:文体比诗体通晓、流畅;诗体比文体精练、简约。
现代诗的分节,增多了诗的断壁,但那些是可以一跃而过的——诗人从来没有把读者强行留在此岸的打算,他要带着读者一起飞行。
相反,诗如果写得像论,也无不可,但那同样是不恰当的。
2
诗论的目的并非是建立一个完整的封闭的理论体系,它是开放的,也是放射的,诗论跟随着诗走——但并非一定落后于诗,如果落后,它会立即跟上。
理论先行是有害的。
诗不可以,诗论同样不可以。诗论是联系着诗的理论,而非维系着理论的诗。如果一个诗人想获得一套写作的筹码,那可以从理论巨著中寻找,但诗论一定不会给你。不信:你读中国的诗论,它可能告诉你什么是诗,什么是好诗,但决不会告知你如何写诗,或怎样写成一首好诗。
3
中西方诗论和诗理论,区别是很大的。这也是崇尚西方诗理论的作者,诗写得比较厚重,而熟知中国诗论的作者,诗写得比较灵秀的各自因果。但如果有两者兼修的诗人,他的诗会写得怎样呢?
最大的可能是收获了两者的平庸或不伦不类或非此即彼或不知取舍,而融其所长的诗人一定是出色的优秀的也是少数的。
学诗(读前人的诗)和翻阅诗论、诗理论的收获也差不多。但差不多是多少呢?
我不太主张诗人必先阅读诗论、诗理论而后进行写作,尽管我喜欢写些诗论之类的东西。但这些东西对写诗能有多大帮助呢?可能只是一点点,也就一点点。是画龙点睛,还是画蛇添足?不在诗论者,而在阅读者。
4
诗是诗人和读者之间的桥梁,诗论是这桥梁边的护栏吗?
它可能、也是一首诗,但绝不是一首通常意义上的诗。它的读者更多的是诗人,而不是读诗的人。诗言志,歌永言。诗论讲的还是一个理字。
托物言志,即景抒情,借古喻今,即事名篇系“诗言志,歌永言”的形象化阐述,也是具象的说明和操作性提示。但仅有这些显然是不够的。现代诗更多的是种种思维的艺术。
自从格律诗开辟了哲学对立(诗中讲对仗)与统一的先河之后。
他写道:
形象的诗
思想的诗
意象的诗
形象的象征,意象的寓意和脑筋急转弯。
二〇一七年一月一日星期日7:3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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