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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因为母亲要炒秋
因为过年除冻米糖要有点爪子嗑嗑
父亲在自由地的边缘、畦沟
种上些葵花
取籽而外,还看中葵杆的用途
每次收获葵盘
母亲先前交待父亲,后来交待哥哥
把葵杆捆起,独轮车运回家
浸泡在村中的池塘边,立个桩
等葵杆体内腐烂、清空
剩下躯壳,搬回屋前,晒干
一根根燃烧的欲望等待的火苗舔喂
有一次,天色已晚
去青云山炭窑出炭的父亲还没回家
急得团团转的母亲呼上我
背上两根长长的葵杆,带上火柴
直奔青云山
刚到湾口,父亲一瘸一拐地推着车
出来,说脚崴了
母亲二话没说,解下父亲的车带
套上肩头,推了起来
我扶着父亲,父亲举着火把,前进
有一次,与几个伙伴一起玩耍
不小心拿石头砸破了小狗子的脑袋
我吓得不敢回家
母亲举着葵杆火把,喊看我的乳名
到处寻找
一遍遍叫得揪心
门口的草垛把我推了出来
至今想起一个个举葵杆火把的故事
想起作古的母亲,潸然泪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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