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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中的及物意像 ：哑榴《抵达指尖的血液》
文/妙妙
这些日子以来，哑榴诗歌《抵达指尖的血液》，成了我日夜思考的生命主题。全诗不着一字写人，而是通过及物意象——帝王蛾，来尽量宣讲生命历程的蜕变。
为什么一个简单的名词性事物，通过诗歌的虚化后反而给我深思？帝王蛾，虽只是一个最小的描述单位，然而它所携带的生命哲学，这就是我想的转借形成的空间。
“所有的外界失去联系/如喙的尖叫咬不破”通感手法，如果不往下读，没有人会明白写什么？是一种孤独到极点的无望，呈上升趋势的压抑感，如地底的岩浆在寻找突破点。
直到第三、四句出现“尘世的蛹体内飞翔的欲望/一只帝王蛾一次次扩充无望的出口”这时，具象的“帝王蛾”在聚光灯下，被诗歌推举到台前成为人生挣扎的代言。
希望——失败；再希望——再失败。“一次次”时间意象，复合意象重叠跟进，实指为我们看得到的知觉意象。
“咬噬咬噬咬噬，煎骨熬髓/每一口只徒增自己惨淡泣血的孤独/帝王蛾如何挣脱漆黑坚壁的绝望/破壳 出逃”假如不是信念支撑的希望，有谁会在无望的黑暗中一再努力？
这是一个坚强不屈的灵魂交响，她苦苦抗争不需要外界的援助，而靠自己独立完成生命进化的赞歌。
“用体力无休止挣扎一张破网/挫而益奋，狂舞，狂舞，狂舞/用心脏的血液淋漓洒遍/苍白的记忆，一齐流向薄薄的羽翼”听觉、视觉、感觉，轮番冲击着读者的神经。
这首诗，当初哑榴是为我所经历过的苦难歌唱。因为他了解我，所以才会用帝王蛾来比兴姐姐。记得，哑榴说过：“我选定你当姐姐，只想好好珍惜这份温暖和缘分。”
平凡的生命是苍白的，面对现实的每一次考验，我才会在希望中蜕变重生。很多时候，人只有靠自己改变命运。如同这一只不起眼的蛾子，如果是自己放弃了，那么就没有今天的展翅。
哑榴说：“没有谁能够施舍给帝王蛾一双奋飞的翅膀——地狱和天堂只有一步之遥，地狱的出口就是天堂。”
而最最出彩的是最后一系列动词，恰到好处在及物意象中的运用，完成了生命量变之后的质变。“抵达”“松开”“提起”“穿越”“抛弃”“诞生”“喷薄”“打开”
“抵达最后一刻，指尖最后的一滴/绝然松开生命的瓶颈，提起/一次性穿越天堂美丽的幻想/抛弃一地破碎铅灰的蛋壳，诞生红日的意象”
“在天地间 喷薄的热血/打开 打开 打开”
弟弟说的对：“经过呕心沥血，煎骨熬髓的挣扎和奋斗，飞过千年的时光，穿越亿万盏烈焰——扑不灭的是烈火里不减的豪情和斗志,永生的将是浴火里重生的勇士——凤凰涅槃！……”
由事物的表象，进入事物的内部，这就是这首诗完成了歌唱的任务。
附：【抵达指尖的血液】：
诗/哑榴
所有的外界失去联系
如喙的尖叫咬不破
尘世的蛹体内飞翔的欲望
一只帝王蛾一次次扩充无望的出口
咬噬咬噬咬噬，煎骨熬髓
每一口只徒增自己惨淡泣血的孤独
帝王蛾如何挣脱漆黑坚壁的绝望
破壳 出逃
用体力无休止挣扎一张破网
挫而益奋，狂舞，狂舞，狂舞
用心脏的血液淋漓洒遍
苍白的记忆，一齐流向薄薄的羽翼
抵达最后一刻，指尖最后的一滴
绝然松开生命的瓶颈，提起
一次性穿越天堂美丽的幻想
抛弃一地破碎铅灰的蛋壳，诞生红日的意象
在天地间 喷薄的热血
打开 打开 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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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25 00:0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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