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下诗歌写作的一个弊端——那就是只求意会,不求通达,只要大体,不要局部,至于一字一词大多构件在群体中才有了它的意思,而单独出来,在原文中往往是很难获得支撑的,因此推敲二字事实上早已和当下诗的写作绝缘。! ?, F. K' E2 A; F, i" |1 D6 I6 _
与此同时绝缘的还有读者对诗的要求,论者对诗的批评,在作者那儿似乎也成了一种对诗的非难,弄不好还会被泼一头污水——说你不懂诗,不懂装懂。于是读者、论者又何苦行此吃力不讨好的事呢?我想,批评的突然丧失也许就是由“不懂”开始的。
( o) e, H- v: b1 g* @9 T4 H现在我们重提推敲,不是限制在一词一字,而是扩展到整个诗的写作、阅读、交流与批评之中,是弘杨那种认真对待诗——“诗大于天”的精神。诗人有写作中推敲的责任与义务,读者有批评、审美中推敲的权利。诗人在享受了自由写作的权力之后,同样有接受批评的任务。
; [& \! X2 @5 |诗人是某一首诗的创造者,但不是诗的上帝。他的诗乃是“诗大于天”中的一个微生物,是如恒河沙数众多的佛,并不是如来佛祖。因此,诗人就成不了诗的上帝,诗的主宰,诗是众生之像——诗人、读者、论者,时代、民俗、民情。不是有诗人常说:诗一旦落笔就与诗人无关且由读者去共创么?那么读者就更有了十二份的理由根据自己的需要去修改诗了……就此打住,物极必反,作为读者、论者,我们还是坚持尊重诗和诗人的劳动的,尊重他人的著作权,如果读者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去修改或完成他人的作品,那作者的著作权该如何界定呢?
5 j }6 {6 L! I% K2 B2 t7 _. d因此,我们确信一首诗的创作必定是由作者独立完成的,是该诗与作者构成了一个共同体,一个完全的单位,而读者、评论家只是一时地介入其间,阅读、审美或批评及提出具体的意见,从而弥补作者的失误或缺陷并由此将诗从作者那儿引向读者的彼岸。7 q: O% T! [3 T: Z9 A0 x
诗,从它诞生的第一天起,就注定了它是用于交流的,并且只有经历过交流阅读的诗,才会被记录下来,成为过去的一部分,封闭在作者心中的诗是看不见的,也是虚无的一种假设,是捉弄人的。比如:我说我心中有一首比李杜还要伟大的诗。你信么?当然不信。原因很简单:我没有拿出来给大家瞧瞧。
8 ]: N( d0 u$ R/ {" w6 [3 l8 h1 C诗,就是这样,它的写作由作者而定,但它的估价却不是诗人可以说了算的。诗人只有尽善尽美尽可能地努力去写作好每一首诗,并因为写作中的或难免的欠缺而坦荡地接受他人的批评,这才是诗人的态度。古人有一字师之说,那是源于写作本身的严谨早已到了咬文嚼字的程度,所以稍有变动而使是诗精进者,无不尊之为师。此师首先表达的是心悦诚服。
' E( T" ] ?- y1 D$ a当下由于网络发贴的容易,加之游戏之说,愉悦之说,“心情”之说及其诸多不屑之说对写作的影响,随意性已成了诗写作中的一种普遍状况,因此就一首诗来说推敲早已不止是一词一句的那个推和敲了……包括标题、立意、句式等等,等等。我们之所以把它放在会员俱乐部,而不安置在评论区,就在于所强调的不是批评,而是作者与读者的互动,是一个彼此自觉推敲的过程,没有谁比谁高,谁比谁强,它只是善意的对等的交流,论者有可能对也可能错。
: v8 w' q, C7 y( R# L& U0 ?) ?4 P这里还是引用老人家的说过的那段话:实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这些对中国人有益的格言。5 u. e. _% s) u1 z
' z2 }$ e. p5 U3 L
观云忘我, [3 E& n2 S8 H7 }4 t' r4 h
2010年2月10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