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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记忆
前些年,我非常喜欢记日记,几乎每天都要写上几百上千的口水话,一年下来也有好几十万字。从来就没有想到要写这么一段文字。
后来有点移情别恋,近几年不知那条神经发病了,却突然懒了下来,且开始疯狂地恋上了写短小的分行,有时也会一天整上十几二十个小段子,几年来也有近乎上千个小段子,最近还好高骛远地想集集出诗集。就这样,把写日记的爱好给扔了。现在想起来,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话归正传,今天提笔写这篇随笔,要感谢一个叫“我是老大我是谁”的提醒,说什么要正式发主题帖才算正式参赛,回帖不算。
其实我压根就没有参赛的打算,管他正式不正式?管他算还是不算?
不过顺便浏览了为数很少的几篇参赛文字。却突然勾起了我对峨眉山的一段既模糊却难忘的记忆。
大概1986还是1987年的夏天吧?我们单位的一把手要我和他一起去参加接待廖志高夫妇和张闻天的遗孀刘英。
对于廖志高夫妇也算比较熟悉,那时廖志高已经因脑血栓半瘫,一路都要人用轮椅推、抬上小车和驻地。
郑瑛是文化大革命时期公开要打到的“母老虎”,早名声在外,可是与心目中崇敬的刘英,却是第一次见面。
当我第一眼见到刘英的时候,真让我大吃一惊,因为她和妹妹郑瑛判若两人,郑瑛体格高大,有些偏胖和娇气;刘英个头矮小,精神矍铄,和蔼可亲。
和我一起参与接待的还有省委招待所的一个刘姓的招待员,我们俩也是天生的一对。小刘个子高大刚过而立,我长得矮胖,且已过不惑。
于是,我当然地被分派负责陪伴年纪已经82岁且个头矮小的刘英,小刘负责陪伴年纪不到80,却长得高大的郑瑛。
记得我们爬峨眉山是分做两天时间爬的。
第一天晚上爬到哪里,住在哪里已经记不起来了,第二天爬了一段就返回了。具体地点也已经从我的硬盘储存里衰减得调不出来了。
可是印象最深的是我这个陪伴,是非常不尽责的。也是使我非常吃惊事情:82岁的刘英压根就不像一个老人,她步履轻盈,拒绝我的任何搀扶,哪怕再陡峭的坡坡坎坎,她也要一人独自攀爬,几次想搀扶她爬石梯都被她婉言拒绝,就是累了,也最多站会儿歇歇,喘喘气让呼吸恢复正常以后,继续上路,我只是紧跟其后应急就是了,陪伴工作异常轻松。
刘英对人也和蔼可亲,非常健谈,一路上谈笑风生地给我们摆谈其长征途中的艰辛,一点架子也没有。
而他的妹妹郑瑛却有些娇气(也可能是身体原因),步履蹒跚,总是落在我们后面老远,据小刘说,郑瑛一路上总是挽着她的手臂,把她的手臂都吊疼了,让她叫苦不迭。
如今这些老人都已经作古,我也一直没有噱头在我记忆还清晰的时候,来记忆这件事。今天突然想起来,感觉非常值得留下这些哪怕已经变得非常模糊的,流水账似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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