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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祭二哥
文/ 山城子
昨宵梦断时,几欲放悲声。
依稀在一起,兄弟还年轻。
似是而非事,相语关乎情。
醒来无觅处,二哥已赴冥。
赴冥春三月,侄儿未言明:
道远七千里,体谅路难行。
后来内弟询,含泪拨直通。
侄媳俱以诉,慰言解苦痛。
反劝我双老,身体多保重。
忽忆儿时事,不曾离形影。
秋天去拾柴,正月放风筝。
后来各娶妻,相隔乡与城。
年节长相聚,直至家母终。
一九九八年,二哥至黔中。
医院疗颈椎,希望后落空。
急着回辽西,酒醉闹颇凶。
车站走后门,三日即成行。
二零零零年,故乡看望兄。
所寄保养钱,全数乱看病。
二零零五年,从秋呆到冬。
相跟常散步,共祭双亲茔。
二零零八年,渐显痴呆症。
亲为兄洗脚,两盆水未净。
零九春惜别,相对无言中。
岂料是最后,拳拳手足情。
岁末以诗祭,几欲放悲声。
2011-12-31于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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