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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29 10:1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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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娥不悔与穿保罗的牛仔和诗
《秋天里,我大笔涂掉生活的赤字》
今年的秋天,没有五谷丰登的景象
生活在一点一滴中慢下来,陷入平淡
打谷场上,在翻晒一地灿烂的同时
也把夏季最后一缕蝉声,慢慢消弭
这一季,本应该收获爱情和幸福
在一株忘记开花的银杏树下
等待收获结果,几缕落魄的叶片
在时间的逼迫下纷纷下落
无法捕捉穿凿附会的季风
以一种醇厚的姿态,保持对秋天的虔诚
站在残缺的树下,精心注册童年的快乐
在不舍昼夜的河水里,把生活的赤字涂抹
坐在秋天的源头,等待丰满
《感情外债》
——和嫦娥不悔《秋天里,我大笔涂掉生活的赤字》
他在一个女人心中的名号尚未注销,
便连夜穿越边境,
丢弃的帽子里,一颗金黄的银杏果在摇动,
在一只松鼠凝视下,
孵出翅膀的蝶类。
那些他所不敢面对的音乐,
萦结成彩色的钟乳石,
每当暖流或者纯真的女孩走过,
它们飞身投入深潭,如羞愧难当的飞鸟,
远离箭矢,远离引发旧伤的炊烟。
他向森林和河流隐瞒他的债务,
但那些数字经常冒出他的皮肤,
犹如电子表细小的灯串。
有一天,河流里的面孔布满红斑。
他逐渐沉没,在涟漪中央,
像一颗无名的草莓。
和穿保罗的牛仔《感情外债》
《注销感情外债》
像一颗无名的草莓
深陷在一隅井里
夜晚她叼着半边月亮,企盼
白天形只影单
与天空保持着遥远的距离
??
男人手里拿着一枝玫瑰花
慢慢探进来,激起的水花
绽开了圈圈涟漪,有音乐声响起时
花儿在彩色的钟乳石左侧,陆续开放
掌心的纹路,越加扑朔迷离
无须向森林和河流
隐瞒他的债务,就如暴雨来临前
闷雷翻滚,不管是草莓还是银杏果
都能殊途同归,注销的感情外债
穿过布满红斑的河流
无力返回到最初的发源地
回家的路漫漫,路漫漫啊
即使是双脚踩着风声
穿过迷离的尘埃,仍然是遥遥无期
《当不悔遇到降级的信用》
——和嫦娥不悔《注销感情外债》
当我提起沉沦之月,
讲到驱赶牧群奔入深处,
一个女人绕着锅沿的目光,
以松鼠的狡黠和卑微滑下,
误落入玫瑰,或砍柴人的陷阱。
弹指可破的夜色,在她头顶上飘移,
被暗处的蝙蝠看透并嘲笑。
我指着塔罗牌,指向一种布局,
那些患急症的星辰,
带着疼痛的关节爬行在纸片上,
今天带着醉眼被赶出蜂巢,
便依次遭遇了烈日、厄运和我。
我把说过的话一一罗列,
涂上鱼子酱,野生的泉水和月光,
贴上一个晚归者的额头,
他便收起视觉,从迷途走向坟墓。
而不悔的女子,她无从知晓。
她坐在关于我的祈祷里,
被一个柔软的十字灌满内心。
和穿保罗的牛仔《当不悔遇到降级的信用》
《今夜,远方有风吹来》
当沉沦之月染上绿墨的颜色
修长的身影绕过锅沿,娇艳
枝头被风刮得摇摇晃晃,优雅
眼睛醒来时凭窗眺望
妖冶的身姿,如旋转下落的叶片
在远方,秋水泛滥
今夜要花点时间写下祈祷
那一刻天空刮起了旋风
无论怎么躲闪,都有吹不开的迷雾
月光从树叶的缝隙里飘落
飘进黎明,缠绕的手指被风旋入迷途
??
白天叼着天边的一朵云
看风云变换,看河流走动
黄昏捧着半边夕阳
吟唱一首婉约的诗行
天空喘息,风吹落大颗雨滴
视线在屋檐下晶莹
一声宽阔迤逦的水流
在歌谣深处,捅破了安静的内心
燃烧,裹紧灵魂,一些无法叩问的原因
在岁月中沉寂,落日的翅膀
与天地一起苍凉
不再为野生的泉水和月光盛开
零落天涯,一朵花就这样逐渐退色
变成流动的云,在时空中穿梭
《捕捉风中灯花》
——和嫦娥不悔《今夜,远方有风吹来》
一个女人降落在湖面的云里,
夜幕降临,所有细波里长出火焰。
一棵榕树的影子被搓成灯芯,
对着幻月一般的光,
我们在水下用鱼的嘴唇交谈。
远方的风,在月圆之夜寿终正寝,
鲤鱼尾的仙子们,在金龟子的光里哭着,
把它葬在众湖之上。
一串发光藻是漂泊的墓碑,
她厌弃的形体在那里长出雾霭,
被交织的彩云山花嫉妒。
火焰里生出乌鸦,乌鸦化作大片的烛光,
在灯花里,你一滴清泪,
化解掉西边泛滥的暖影。
在夜水质的中央,我拴好马,
带你重蹈多年前的覆辙。
《情愿,重蹈多年前的覆辙》
——和穿保罗的牛仔《捕捉风中灯花》
今夜,我在风中
在我还没凝聚成为一朵云之前
火焰进入内心,风逐渐退后
那棵硕大的榕树悄悄顾盼
天空如一面镜子,水下的鱼群
停止对话,语言一旦离开嘴唇
将如何传递爱的信息
没有谁知道你的去向
潜入夜色,以骑士般风度
打马归来的人,让我重蹈覆辙
漂泊的心哟,在你的灯光里摇曳
众萍之间,你是哪一片飘拂的云
带走我深深的惆怅
相信光阴不仅仅是流水
??
有一滴清泪滑落了,会开出一地晶莹
有一缕月光流泻,会映出一只乌鸦的影子
背影飘零,影子摇曳
漂泊的墓碑下,有宿命般跋涉
勒紧愁肠百结的心哦
可不可以在你打马归来的那一刻
让影子定格,如果爱可以生根
长在崖上,山重水复
我情愿,重蹈多年前的覆辙
《覆辙走上一千遍,便成了通途》
——和嫦娥不悔《情愿,重蹈多年前的覆辙》
那些关于覆辙的情节,
一直像马厩里灰色的鸽子。
在压抑的光线里,它们低飞,
让一壶煮着的咖啡,
长出桂皮和姜的味道。
炉边的人给浓烟找到往南的出口,
给那些被熬化的谬误,
找一只手臂,像鸟一样住下,
以便若干年后,死亡打开他的身体时,
它会在露水风干前逃走,
衔一颗蚕豆,落上一个女人的桌布。
吱吱呀呀,她纺的月色逐渐成型,
挂在风中的一片,
有咖啡的顽渍和桂皮的残味。
哭到呕出心中所有的墨,
她躺在那里,像一枝凋零的玫瑰,
而泼墨的织锦之上,
逐渐显现出他们的名字。
和穿保罗的牛仔《覆辙走上一千遍,便成了通途》
《玫瑰路上没有通途》
从俗世中走出的玫瑰
融入尘土之前,就把自己剥离出来
放在怀想的渡口,潜伏在眼里的一滴泪
融进灰色的诗句里,行走在路上
没有通途,曾经孑然一身
将一路风尘,安放在眼瞳深处
??
像两座火山,遥遥相对
肉体与灵魂,两个影子展开了搏斗
惊心动魄,只喷发一次烈焰
在枯萎之前,另一个自我就悄然醒来
???
泪水滴落了,变成旷世的音符
拥有一颗虔诚的灵魂,就可以华丽转身
梦中的城池,偶尔也会有压抑的光线
东边日出,西边就会下雨
扬起盛唐的酒歌,用自己的凋零
来兑现千年的春秋一梦
??
心中有点墨,就不会轻易泪流
杯弓蛇影中舞动着向下的手臂
留住一川烟雨,留住满园春色
温柔地挥洒魅力,打开生命的出口
把亲手塑造的饱满秋天,占为己有
《玫瑰,旅程的窗里有你倾国之貌》
——和嫦娥不悔《玫瑰路上没有通途》
你提起旅行箱说:玫瑰路上没有通途。
此时,你黑眸中的隧道里,
一种墨绿正试图开启圆形的大门。
人们走过的铺路砖像灰背的扑克,
那些待被翻开的图案,
藏着玫瑰的毒,坚贞和妩媚。
举头三尺是不可触碰的空间,
低头三尺,前人的覆辙被洒水洗净,
那些曾路过的两栖动物的指纹,
被有指向的矛和树枝刺中,
陷入动荡,日夜被汽笛和影子左右,
有时被卷入恋情,有时又关进低迷。
你和他们一起,交谈、饮食。
但整些一掠而过的车窗里,
你的脸是唯一的画面:
玫红、一抹微涩的怅然,浅绿的晨露。
你路过之后,所有荆棘放下它们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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