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只飞蛾

哑榴

俩只飞蛾

      文/哑榴



      在旷野中。月亮远在天边，灯火近在眼前，辨不清哪个是月亮？哪个是灯火？是不是把灯火误认为月亮？只要飞过灯火前面一点，就会觉得灯火射来的角度改变了，——从侧面或者从后面射来，飞蛾因此便把身体转回来，不停地对着灯火转来转去，直到灯火以原来的角度投射到眼里为止。


     扑火！扑火！一只野蛾在群蛾里扑火——因为爱慕光明而绕灯转呀，转。绕着灯火作螺旋状盘旋，怎么也脱不了身。一次次被烈焰烫伤，绕着灯儿不停地转呀，转，身体撞在灯罩上，电线杆上，翅膀撞破了，也全然不顾，一次次从地面奋飞。一只扑火的飞蛾，她看见所有的灯光下都汇聚着这样熊熊燃烧的小小的生命。生命是短暂的，飞蛾呀，怎么不会知道天上只有一个月亮。

      那只怕光的飞蛾——害怕！恐惧！一直躲在黑暗里。她听见灯光下传来被烧焦的呼吸，生命的惨叫。躲在黑暗潮湿的散发着霉味的洞穴里，不知道外面世界的精彩，也无从分享崇高的生活。它说：我赞美一只飞蛾为了寻觅内心的月亮死而无憾的勇气，可是总觉得这样的牺牲没有任何价值。既然天上的月亮不是每天夜晚都是那样照耀，我又何必飞出自己的安乐窝自寻烦恼，直至迷失了方向，在灯火下殒命。

      忽然，一盏探路的灯光射入这个毫无生气的生命的洞窟，她从未见过这样强烈的灯光，一阵惊吓，跌跌撞撞，掉入眼下腥臭的浑浊，顷刻殒命。旁边，有嗜血的蝎子，有老鼠的尸体。想不到啊——死后同老鼠的腐尸陈列在一起。

      飞蛾啊，在月光下舞蹈，究竟哪一个是自己心目中唯一的月亮？——太阳生起的时候，人们总会想起那些昨夜壮烈牺牲的勇士，那些为了探索真理的方向全然不顾惜自己美丽的生命的真正的智者。在露水瀼瀼的青青草丛里，他们无畏地撞击灯火的头颅已经化作了金子，闪闪发光。

                                                             2011，1，31，哑哑

青云直上

青云直上

到底哪一只飞娥是可以为之赞叹的呢。也许是没有答案。也许是为了第一只。

山城子

扑火！扑火！一只野蛾在群蛾里扑火——因为爱慕光明而绕灯转呀，转。绕着灯火作螺旋状盘旋，怎么也脱不了身。一次次被烈焰烫伤，绕着灯儿不停地转呀，转，身体撞在灯罩上，电线杆上，翅膀撞破了，也全然不顾，一次次从地面奋飞。一只扑火的飞蛾，她看见所有的灯光下都汇聚着这样熊熊燃烧的小小的生命。生命是短暂的，飞蛾呀，怎么不会知道天上只有一个月亮。

青云直上

生命是短暂的，飞蛾呀，怎么不会知道天上只有一个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