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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人猜想的美丽——读王芥《五一即感》 文/ 山城子
 
 这很像一幅由线条和色块构成的装饰画,视觉效果很美丽,但作者究竟画的是什么,我在现实中却不能准确地找到。或者,这就是超现实主义的作品吧?
 五一曾是劳动人民争取自身利益,并谋求解放的日子,也曾是放长假拉动内需的日子,而今依然是个放假的节日。但,诗中只说“云放假了”,且与风“去看海”“度蜜月去了”,而“我被反锁在999层/  做梦”。风云是时代的象征吗?锁是时代的局限吗?梦我知道,长久以来都是理想的象征。那么,这应当是象征主义的诗作吗?
 鸟是谁呢?他们(风云)为什么“怕我听到/ 鸟的私语”呢?鸟是没有人味的那一群吗?
 燕是谁呢?燕说了什么,结果我“五一的时候/  飞到千岛”?燕难道不是鸟的一种吗?
 问题是“燕语”很令“我”失望“惆怅”,因为在千岛只看到“数枝橘香/ 俏在枝头”,而没有看见心仪的“碧玉”。于是就“捣了燕巢”。
 那么“橘香”是现实利益的象征吗?“碧玉”与“碧荷”是理想利益的象征吗?我不敢确定。更不敢确定的是“捣了燕巢”是个怎样的象征意义。
 但,因此就被“锁在-99层”。然而“情意浮起来”,就升到999层了。看来那“情意”是风的,“风说/  这个高度/  会逢着荷香” ——是说可以抵达理想吗?看来所谓的“高度”是骗人的吧?于是只能“我每天/ 在这里和梦相会 ”。理想还是理想,不能成为现实。
 “或者,有谁打开锁 / 轻轻的”——还是渺茫地希望着。但谁能冲破时代的局限呢?人类社会有它自己的脚步,它也必须一步一步地走呀!你既然生活在它的20-21步之间,老是因为没有到达99-100步的理想,就“惆怅”,或者“捣了燕巢”去吗?
 诗中的主体形象“我”呀,本人或者给你打开另一把锁,开了之后就是佛殿,或教堂。那个去处就是要放弃“梦”与“荷香”,而归于心的静寂。
 这是一首美丽的诗,但因超现实或象征而处于朦胧,但却是一种给读者很大思维空间的朦胧的审美享受。
 请王芥不要介意,写诗是诗人的事,读诗是读者的事。诗人写的权利,与读者读的权利,本是个平等或平行的权利。
 
 2009-7-20于贵阳市金阳新区
 
 附:
 五一即感
 文/ 王芥
 
 云放假了
 她穿着洁白的丝裙
 牵着风的手
 去看海
 
 我被反锁在999层
 做梦
 他们怕我听到
 鸟的私语
 
 去年我曾窃听了
 不谙世事的燕语
 五一的时候
 飞到千岛
 
 我立在清晨
 极目四眺
 不见烟雨中的碧玉
 数枝橘香
 俏在枝头
 
 我怅然地回转
 那橘
 不及传说中碧荷的
 千分之一
 
 捣了燕巢
 他们说我疯了
 把我锁在-99层
 
 情意浮起来
 托着我轻如鸿毛
 缓缓地上升
 
 999层
 风说
 这个高度
 会逢着荷香
 
 可是风和云度蜜月去了
 何时归来?
 我每天
 在这里和梦相会
 
 或者,有谁打开锁
 轻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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