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谈诗·观云忘

 

  *一个诗人陷入回忆是可怕的,尤其当他以小散文的形式表示这份份回忆时,他的诗的使命似乎已经完成或驻足不前。

  *诗人的学者化,是诗终结的标志之一。一个时代的诗歌它积极的部分总是召示未来的。同样诗的理论,不是作为一种验证具有缜密的思维,而是有足够填充空间的杰出的架构。从这个意义上说自朦胧诗以来以三个不屑为代表的《新的美学原则的崛起》无疑是至今最出色的理论产品,尽管它是一种误导,但它确实改变了当代中国诗歌的方向。要想返正也必须有当量的或超越前者的诗理再现,而不是简单的重拾前人牙慧。从“诗界革命”到“为工农兵服务”基本上是贴切时代的一条直线,而三个不屑以四两拨千斤的方式轻轻地荡了开去……形成当下中国诗的状况。

  *尽管我们一直不缺少关切时代和群体及他人的诗声,但弱弱的、基本上听不到,听到的又仿佛回到了从前。诗本身的生命形态有待改变,诗理的再构也成为必须。但切入点、方向都值得谨而慎言,否则白搭。

  *读者对诗的认可和诗人也差不多。大起上有一个基准,一个精准。基准以上的便是诗,达到精准的便是好诗,超越精准的便是杰作。各个人的基准和精准不完全一致是肯定的。否则诗也就整齐划一了。

  *我的诗歌基准是“简而不陋,大而不乱”及质朴。前者关乎形式结构,后者关乎题材、命意及所旨的人文情怀。(注意是情怀而不是关怀。关怀有时具有不确定性具有虚拟性甚至欺骗性。而情怀则是从个人出发的一个远方。)人文的内容就是由无数个个人情怀的融合,在各个不同层次上的种种普象。因此这让后来者,误认为是对大众的屈从,对个体的压迫。因而一次次的“个性解放”便饱含着冲动、愤恨,使之仿佛成为一种越轨的行为。其实从个我出发而抵达他向,正是人文一直以来的大架构。

  *“简而不陋,大而不乱”与“质朴”的密植,便是我的诗歌精准。当从个人的情怀里听到时代的诗声时,大多数人会为之一振。但陋和乱一定阻碍了它的传达。

  2016-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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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诗界》论坛网刊 发布时间:2016/6/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