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旅途·金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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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散文作品中有好几篇都是写旅途中见闻的灵感,有朋友说如果我是一个行者,就会把种种车上奇闻轶事出一部作品集。这句话倒是真的,也许是我的发现,或者是我的专心。每次在车上总会发现一点让我新奇的事体。
今年新春大年初二,我被“邮人人家”论坛坛友请去做客。聚会结束,他们要请我观光和游览古城景观。哪知接到电话有媒体记者要利用年事期间到我门上采访,我真不好谢绝好意,只好同那些真诚的坛友告别。打乱了人家的计划,人家没有办法用专车送我,我提出乘班车回家,朋友没有办法挽留只好打的把我送至长途车站,还好到宝应还有班车加座余票,我很幸运地上了车。
这班车属于市际班车,大概是春节春运安全抓得不太紧,我属于超编人员,上车没有座位了。我这老头站在那里也确实不太好看,但没有办法,如果不站着就没有第二趟车,只好吃一点苦,依靠在门口的靠背椅悬站在那里。这时候一名少年学生站了起来,说老爷爷我让坐,你坐到我的位置上来,首先让我一种亲融的感觉。我可不好意思领这个情,我说谢谢你,爷爷买的就是站票,这可不是公交汽车,是长途,你站在那里也会受不了,你那位置是你的权利。爷爷的身子骨还硬朗,就算一次锻炼吧。
那个孩子说着很礼貌地就来拖我,我说我也应该爱幼,对少年儿童要关爱的。我的这句话引起车上几个人好笑,只是有人抱怨我应该早一点预售票,毕竟是春运期间客人特别多,就必须要对号入座。这时坐在后座的一名女士也站起来,说爷爷你就坐我孩子的座位吧,她叫孩子去坐在她的腿上。还真叫我不好意思,毕竟是侵占了人家的个人利益。
我很安闲地坐了下来,接下来的事情就更有点戏剧性了,既然有位置坐下我就得抓紧时间看书,这是一本朱自清的散文集,那个孩子眼尖,说他们语文课本上也有朱自清爷爷的散文,我一口说出问他是《背影》吗?孩子眼光很惊奇,说爷爷是老师?我说我做过老师。他说非常喜欢看散文,说自己平时还喜欢看网络散文,说有一位网名叫楚州金矿的散文都是写家乡的风情故事,我看了好多篇。没有想到天涯何愁无知己,他还是我散文的粉丝呢。我说谢谢你,也许你不知道我就是楚州金矿的一位老作者。看样子你特别喜爱作文。我说你是楚州人吗?他说是的,妈妈是楚州人。我看看那位很秀气的年轻母亲,我们应该是同乡啊。
那位年轻母亲和我搭上了话,说叔叔到高邮是出差吗?我说是的,到高邮参加“邮人人家”网友聚会,年轻女性说我对你老人家有点刮目相看了,那位年轻女性改口同我称老师了,说老师要是靠我们家就好了,我们就请您老人家对孩子经常辅导,孩子对作文很感兴趣。她夸我说老人家这种学习精神很值得我们年轻人学习,我说我也是老有所乐。平时没有事做,总喜爱写一点东西,再说眼下使用电脑,比以前爬格子轻松多了,那孩子说爷爷够现代的,说在他附近生活的老人都不会电脑,平常除了聊天就是看麻将。
那位年轻的母亲是一个机灵鬼,说听老师的口音,好像就是我们家那个方向人,我说南闸民歌你知道吗?她说知道,南闸民歌正是家乡的骄傲,说她妈妈就是一位南闸民歌手,听妈妈说她还上过电视呢?这下子一说倒让我灵动了,对这年轻女子看去真有点面熟,这秀丽的脸庞一定在哪里见过,原来她妈妈是我很熟悉的人,我看看他脸型形象立即随口说出她妈妈的名字,她说老师真神了。原来你还是我妈妈的老师和引路人,难怪我和孩子对你老人家有一种亲近的心灵感应。说到同乡我们就更亲热了。
闲聊着就不感到乘车时间的漫长,不一会儿车子到了家乡临近的县城宝应,下车后,为了抓紧时间我们拦了一辆的车到黄浦。她们母子俩把副驾驶的位置让给了我。我想真是机会难得,决定在路上就付钱,替她们汇一下东。哪知那个小孩很是机灵,同那位驾驶员说他是我的爷爷加老师,我们怎么可能要老人家付钱呢,那年轻母亲更是嘴甜,你是我妈妈的老师和朋友,就让我孝敬你老人家一次不行吗?说自己已经好几年没有回家了,回家一趟还真想听一听家乡的南闸民歌呢?我说你也是家乡的骄傲,我们优秀的水乡民歌女有这样清甜秀丽的女儿,祝福你们。
的车很快就到了家乡的运河渡口。她的母亲已经在渡口等待了,一眼看到了我,哎,怎么大哥和她们孩子一道回来了。叫孩子快叫站长舅舅,还有这种称呼,我说你的女儿早就称我为老师了。那年轻而秀丽的女士说,难怪我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可能是故乡的亲情血缘所致吧。这里居然牵涉到血缘,我说也许是水土习俗的相连,因为一方水土养活一方人,这里面也许有这水土的亲缘吧。
至于亲缘,也许也能有点。因为她的母亲是乡土民歌手,我在年少时就喜爱乡土民歌,她妈妈应该是我青梅竹马的乡土兄妹,这里面也许本身存在着血脉相连,这就是民歌的血脉,这就是乡土文化的血脉。我们在亲情血脉的土地上生存,我们也就更需要血脉传承了。
啊,这又是一次温情的春暖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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