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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与诗为伍、老者的即时对话

编辑/小雪


小雪：

过程是由一连串的时间和空间所组成的。因此，人或更多的人可以参与并观赏于其中，并随时间一起流走，而至达结果，但更多的可能是大多数人已在中途出局，所以当下有一句名言：重要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人生便也在这一思想的指导下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卦。诗人的写作好像也是这样。

与诗为伍：

世风如此。怪不得诗人。纵然诗被边缘化，但现实中的诗人，却鲜活着他们生命的个体。因此诗人的群体，总是现实而时尚的。他们中的大多数和时尚保持一致并难以摆脱。当下诗的进程在仔细分析之后就是这一结论——江氏经典——与时俱进。（不含褒贬，只是时间概念的一个中性词汇。）

小雪：

但诗有过程么？我说的是那些抒情的短诗，短得就在一念之间。那么这个过程（纵然有）还可以像做游戏一样，被诗人所掌控，被更多的人所参与并活动于其间么？

与诗为伍：

当然不可以。纵然是有过程的长诗，参与者和结果——最起码在结果出来之前，也只有诗人自己，并且常常地不由自主。抒情短章，甚至（其过程）是不自觉的。

小雪：

既然过此，那么两者之间谁更重要？

与诗为伍；


首先要肯定的，诗的创作是个人的行为，唯其如此，我们的对话才有意义。如果你认为是做游戏，或者像电影电视舞台剧一样，那么我们的对话便站错了位置。或者说：你的落脚点错了，你还会看到原先你想看到的东西么？回答当然是否定的。

小雪：

就假设这个肯定吧！

与诗为伍：

不！不是假设的肯定，是必然的肯定。如果存在假设，就事实上包容了各种可能，乃至于我们的所说也是自欺欺人。这就不是过程和结果的问题，而是十足的浪费时间，是无聊，娱人，连一点自娱的性质都没有。所以只能选择唯一而不是变通。有例外，但例外此刻不是我们所关注的。

小雪；

好吧！我们确定诗的创作是诗人的个人行为这个必然。并以此做为前提。

与诗为伍；

这就对了，一个人，怎么可以既投入角色而同时又在做角色欣赏呢？一首抒情短诗也正是这样：过程被一瞬间略过，留下的是诗人所面对的结果——他所写成的作品。
小雪，如此一来，你说：过程与结果谁更重要？或者诗人更在乎过程吗？那是连骗人都不会骗的蠢话！

小雪：

似乎是结果而不是过程。修改算不算过程？

与诗为伍：

怎么叫似乎呢？小雪是这样似乎的么？既然是交流，我希望更坦然些。无需做“引导”，对话的持续就是它的内容。

小雪：

对不起！请回到关于修改的问题。

与诗为伍：

（哦，没关系。）

修改不是一首诗产生的过程，是诗人对他未曾公布于世的作品的精心呵护，所体现的不是对过程的关心而是对结果的专注。他要把更好的“果实”呈现给读者，而不是让读者参与果实成长的过程。所以读者所直接看到的仍然只是结果，过程被隐于诗人创作时的不经意间，往往连诗人自己也找不回来。
因此，对一首诗而言，纵然是读者。他所在意的也只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小雪：

如此说来。诗人的人生态度和创作实际不是形成了脱节么？

与诗为伍：

没有办法。小雪不认为当下的诗况正是如此么？不是脱节而是脱臼。

这才有了如此长期的茫然不知所措。

小雪：

不是脱节而是脱臼？

与诗为伍：

正是。如果脱节就残了，所以尽管情况很严重也仍然只是脱臼。可怪就怪在，明知道是脱臼却不去捏拿一下，非要跛着足走路。

老者：

与诗上当了，这是一个伪问题。

小雪：

向无风老者讨教，这怎么是伪问题呢？

老者：

小雪，把同一个东西分成两截，非得问与诗哪一个重要。所以与诗就上当了。

事实上过程即结果；结果即过程。所谓一件事情的过程，只是它的全部发生和发展。没有过程即没有结果，没有结果的过程，却仍然是“结果”。
人为什么总局限于事物的形、意之间而不能自恃呢？
对当事人来讲：过程随时可能中断为“结果”，即与诗所讲的“中途退场”；但对后人来说，他看到的可能只是“结果”。因此，这就牵扯到如何理解结果及如何界定结果的问题。

小雪：

如此说来，结果其实是不确定的综合因素在时间流程中的那个截点，对么？

老者：

可以这么理解。但习惯上，“结果”不仅如此，它更多的能指是一个事先设定的目标，并滋生朝着这个目标去努力的过程。

小雪：

这就怪了，先生刚刚说过程即结果，结果即过程。现在怎么又衍生出努力的过程来呢？

老者：

这就是人事与物事的不同之处。
在现实生活中，人们常常把人事和物事混为一谈，结果也就迷惑不解了。

以日常生活为例：
人们把收获时的果实视为结果。这就有了一个从种子生根发芽到开花结果的过程。但当事人若以选种为目的呢？则他的结果只在落种之前。
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说：小雪提出的“过程和结果哪一个更重要”是伪命题。

小雪：

呵呵，有意思。看来我们确实经常在迷惑不解中而自以为是式地自圆其说。

那么，请无风老师再说说诗歌创作中的结果问题。

老者：

这里，还是一个如何界定“结果”的命题。
如果一个诗人以创作出优秀的诗篇为目的，那么这就是他所既定的结果。但假如，他只是以码字为快事，那么他所写出来的文字，即是他的结果。

余下的还是由与诗兄继续作答吧。

与诗为伍：

老者把哲学的思辨引进来了……问好老者。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暂作个小结吧。

1、过程和结果看似两回事，其实是一回事。
2、重视过程也即重视结果，任何过程的间断也即意味着提前“结果”，但此时那个既定的结果，我们或可视其为早产儿或因其早产而夭折。
3、无论结果还是过程，关键你要重视它，而不是漠然视之。
4、“重要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这是主持人忽悠的技艺，为的是引发你的重视，从而让更多的人在过程中参与而不是在结果时碰撞。这同时也是更务实的举措，而不至于耽搁在对未来（结果）的幻想。
5、诗的过程和结果是一种人事的行为。在创作的全程中只和作者个人关切。对读者而言，我们所见的只是诗人的结果，而不是他写作的过程。
6、诗人沉浸于过程之间而忘却过程地产生结果。初看一首抒情诗好比一朵无花果。

小雪：

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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