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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假面诗舞想到的 ·与诗为伍

  我写东西一向比较慢,那个消化的过程也就长了些,虽然时有心得,但大多不成体统。关于这次舞会的内容,我是按照整个周期来写的……有些内容我还没有见到,所以没有发言权。但对于诗歌“假面舞”这一创作模型的认识,肯定是对的,最起码会在中成得到进一步的验证,相信观云也会努力于这一走向的。当然,这百分百不会排斥创作自由这个主题。
  每个人对创作自由都可以允许有自己的理解。但他理解的方向必须朝向于诗歌文本,朝向文学的那个辉煌页面而不是反面。一个诗人一生的创作可以不鸣,但不能因为要出名而恶作剧。现在,尤其是此前的一些日子是很有些人搞恶作剧的,结果造成了诗的迷失……现在要找回来是不容易的,而且是真的不容易。当下并不缺少好诗,也不缺少优秀的诗人,但他们掩没于整体的喧嚣中……所以要想诗的恢复,必须有一个群体认识和共同努力的过程。这个过程,可能要舍得丢掉一些所谓的自由。
  诗原本就是形式主义的,正是她的形式,才能鹤立鸡群,从其他的文体里鲜明出来。而这个形式不是难以辨认的,相反,她是大众一眼就能认出的。如同猫和狗的区别。如果像现在有些作者那样一味地模糊文体的界限,那最终获得的肯定不是诗。既然不是诗,那为什么我们要以诗或诗人自居呢?你既然“非诗”,那么你能否放诗一马?所有这些,我们都应当从根本上去认识它,而不宜全部归结到创作自由里,甚至将所有的诗人行为都理解为创造,那就不仅是当下局部的悲哀,而是诗史的悲壮了……人类数年千年的结累,竟然敌不可个别人的心头一念。
  提到形式,可能有些人只理解为诗的格律或格式化,其实这只是一个表像,诗的形式还包括诗的内在结构,由情感所搭载的主体在内容和主题中的地位,以及对所有内容(包括现在所乐道的信息)的诗化,没有诗化就没有诗。在一些章节里,我们常常读到一些诗意的文字,但这些文字不等于诗,正如青春是一首诗,但同青春不等于诗一样,你只有把它们以诗的形式表现出来它们才是诗。否则为什么不可以是散文或小说呢?!既然是小说和散文,难道我们有理由必须认其为诗么?因此读者的不认可,我们不能简单地理解为读者的无知或固执。如果说到固执,我们的一些诗人朋友是不是更固执一些呢?
  创造和创造的愿望都是难能可贵的,但当您产生这种愿望并为其所左右时,您必须明确您在做什么?所以现在中成的这个诗歌“假面舞”大家就是明白的,它不是舞会,它是诗写作,诗的结伴而歌。它的下一步也极有可能形成诗的内在主客体的“对话”。诗人和材料在诗中的平等,而这个正是诗百余年的必须反正。李白的《赠汪伦》大家都读过吧,但有几人从主客体的关系去研读过它呢?
  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
  桃花潭水三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正是这一主客体的平等对接和在诗中的倏然转换产生了这首千古的诗,在二十八个字中为我们诗化了这一同样千古的第一布衣。他的形象比之长恨歌中的唐玄宗与杨贵妃(如果我们不是有更多的唐史了解)琵琶行中的歌女更清晰。所以从这首诗或更多的诗中,我们不难看出诗人的平民性及非贵族倾向。这也是李成为千百年来,百姓所认定的第一诗人的原因。在我们所读古典之中,李白还不富有创造性吗?还是自由与解放么?但谁说过李白的诗不是诗,李白的诗没有形式呢?没有,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因为李白确确实实地光大了古风及歌行体。甚至写作了百代词曲之祖的《忆秦娥》、《菩萨蛮》。

     10年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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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成诗界论坛网刊 发布时间:2010-9-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