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兆玉·《分行自由体》《分行格律诗》《语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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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行自由体》
自由诗不仅是可以无韵、无标点,也是可以不分行的,甚至可以按照散文、小说的格式去书写,而无关乎诗体的考虑,它是诗意的一种自由的无规则的书写,是情绪的自然节律,一首诗的长短不仅和形式无关,也和内容无关。
换句话说,自由诗可长可短,主题可以集中,也可以分散,甚至,有时诗人的情绪就是它的内容得以铺陈的结构。所以自由诗是情绪的产物,它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它可以像小说那样没完没了地写下去,也可以中止于任意的三言两句。它以其无序而成就它的杂芜,它以其杂芜包裹着一切——诗的非的因素。
自由诗将抒情、叙事、议论、描写、思辨、哲理,一切语言的功能揉搓在一起,形成了跨越文体,消解艺术种类的并购式的写作。
自由诗的另一种说法就是:只要作者认为他所书写的是诗,那就是诗。
分行自由体,之所以能够独立出自由诗而获得单独的命名,就在于它的在书写形式上的分行,无论这分行是否和句意有关,是否仅仅出于句读的需要成为标点的另一种形式,但因其分行的特色让它保存了和其它方文体——散文、小说的明显区别,成为当下视觉之下,一看就知其为诗的标志。
分行自由体,不仅分行,也可分节,分章,分篇,但那是不规则的,是可有可无的,因此首要的当然还是分行。但也正是基于这一分行,使其在内容的杂芜下,多少有了些节制,成为情绪喧嚣时的轨道,而非一泻千里,汪洋一片。所以分行自由体,不仅是诗意的, 也是诗的。
中成诗界 卢兆玉
2010年5月30日发布
《分行格律诗》
一、概念
分行格律诗的概念是建立在分行分节的基础上,而非建立在音节的基准上,可以用韵也可以不用韵,可以用韵也可以不用韵,可以标点也可以不标点。
二、写作原则
我们提出“以节为格,以行为律。参差之间,错落一致。一行一句,变体自律。”的写作原则。
1、以节为格
分行格律诗必须分节。每首诗,最少在两节以上,每节由2行至8行构成,最大单节不应超过一首唐律的行数。并以此循环往复。
2、以行为律
分行格律诗的节是建立在行的基础上的,所以必须分行,而且要规范分行,不应把句读作为行的转折,而应保证行句的完整。
3、参差之间,错落一致
提到了参差,就确立了建行与分节的无须整齐划一。一首诗中,行,可长可短。节,在8行之内可以任意组合。双行一节,三行、四行、五行、六行、七行皆可各自组节。
和参差结合成整体,我们提出错落一致。那就是无论诗行的长短,节行的多少,在一首诗中,必须形成错落一致的对应效果。否则就不是分行格律诗,而是分行自由体了。
4、一行一句,变体自律
推崇并实践中国诗的一行一句,而非西诗的一句数行或数行一句。但由于表达内容的需要,我们不得不破句跨行时,则必须依据“参差之间,错落一致”的变体自律原则。组建成规范的分行格律诗。
三、单独成篇
双行,或三行以上单独成篇的诗歌,因不受诗节所限,其行的长短也构不成节的对应,但因其分行大体上遵循了一行一句,所以也包括在分行格律诗之内。这还包括单句成诗的一句诗。只是由于单行或单节成诗,在形式上其分行就当尽可能地对称,而不是散乱。诗越短,越应推崇标题,而非无题。比如《生活·网》,如果你不标题《生活》,那读者一定不知你所云何指的。同样标题《渔》内容“网或沪”则是以渔为题,用网或沪渔鱼之意。若只写“网或沪”那么你去猜吧。
四、分行的飞跃
行是由西诗引进的,分行格律诗的提出是行引进中国之后的一次飞跃,也是近百年来诗实践的结果。中成所做的只是明确的归纳和归纳后,自觉的写作。分行格律诗和分行自由体,共同组成今天的汉语诗歌。
五、分行格律诗和分行自由体
分行自由体一般不分节,也不照过到行与行之间长短的对应;偶然的分节只是内容的需要,而不是格律的要求,所以无规范可言。“分行无异于句读,它使阅读的过程不断产生间隔,而这种间隔就产生了特殊的节奏感,让思维在短暂的瞬间形成思考,审视或感受。诗,这现代的分行,终于将我从困惑中解脱出来。成为一种自觉自由的写作方式。当然我更不敢否认人们对于新格律诗的尝试与写作,因为规范的语言模板一直是我们所期待的。”
观云忘我,当时提出的新格律诗,即本篇的分行格律诗。而在内容表达上的“当下的分行写作,我们几乎已无法分清哪些是抒情的,哪些是叙事或哲理的。它们是一种综合,这种综合包含了诗的一切元素,使我们很难判断与取舍。”分行格律诗和分行自由诗的取向是相同的,因此我们在提倡分行格律化的同时,也寄希望于作者能够在内容上予以清晰。
六、中成诗界首倡
分行格律诗是由中成诗界首先提出,在原先分行诗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出了分行格律诗和分行自由体的区别,将行首次提到了格律的高度。希望中成的诗友们,把分行格律诗作为我们共同的发现之一。并把它做为可以标识的诗体尽可能地落实于以后的写作中,将类似的格律诗统一标注为分行格律诗。
中成诗界 卢兆玉
2010年5月30日发布
《语言流》
物流(ogistics)是指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和设备,将物品从供应地向接收地准确的、及时的、安全的、保质保量的、门到门的合理化服务模式和先进的服务流程。物流是随商品生产的出现而出现,随商品生产的发展而发展,所以物流是一种古老的传统的经济活动。
当下诗人的写作与此是多么的类似:他们在整个的语言流中,一步也不停留将语言由此至彼地传送过去,然后留下诗单走人。这和传统诗人沉吟在语言(形象)之中,三步一徘徊,五步一踌躇以及三句两年得一吟双泪行,诗人与诗共生,是不可相提并论的。这也就难怪在当下会衍生出“诗与诗人”无干的奇谈怪论。
当诗只剩下一堆语言时,对读者而言他的阅读意味着什么呢?是浏览一些词汇吗?那么一部辞海矣不是更加丰富,是寻觅新词吗?电信、网络所带给人们的矣不是更多,更原生。那么有什么理由再读呢?为了诗这个曾经的寄托,今天的概念,为了习惯性浏览一下分行,还是感爱那些语言共同的画面与乐感呢?如果这些都没有,那么无论白色、黑色、彩条,它们都是一堆语言垃圾。一个统计表明,今天的人们普遍地追求住宅、衣着、家居的整洁,在饮食方面,更多的新生代连剩饭剩菜都不愿意再食,他们还有心情去收拾垃圾吗?因此诗没有读者,不仅失去了过去的读者,连今日的读者也争取不到。
诗的主流,从古至今天之前(我不敢用“从古至今”这个词了)都是简洁而清晰的,是人的视角、听力、思维,轻易便能打开并有所见,有所听,有所思的,纵然蒙胧、晦涩,也能若有所思……现在倒好,即使是我的定单,你这不负责的语言流主,却给了我一个又一个集装箱,说:“东西到了,你来找吧!找到了叫我,我一边息着去了……”晕,真晕,晕死!“算了,我不要了。把你的集装箱一个一个地运走吧!”
迷惑中的诗人,睁着不明白的眼神,仿佛在问:“那你的东西……”“什么东西……”物主已关上了大门。然而诗人又摇摇头,叹息着,为世人的莫明其妙,继续他的语言流了,他相信在下一个驿站或下下一个驿站会有人收下它们的……诗的语言流继续着,一条条生产线继续着,语言爆炸了……没有节制的分行。
于是我们提倡精练,提倡结构,提倡裁剪,提倡将和一首诗的主题无关的内容尽可能地剥离出去,提倡为诗行减负轻身,还诗的轻灵、俊逸、端庄、凝重于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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