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自然。杂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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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陈泯
在美院某教授家串门,他拿出书法家武中奇先生为他写的“师法自然”的条幅让我欣赏,书法家那遒劲洒脱的笔墨不用言表,而“自然”二字却使我大为感慨一番。
我常遇到求鉴古董人的问题:“什么是包浆?”我会笑答:看过刘罗锅吗,演员李保田和陈坤站在一起,你就知道什么叫包浆了。戏言话真,李保田一脸的沧桑,你用各种高超的化妆术让李保田变年轻,把 陈坤化妆成老人,都会让人捧腹,因为太不自然了。 老子曾创导“自然”为人之思想的最高境界,他说:人法地、地发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个“自然”不是指与人相伴相对的自然界,而是指一种没有预设目的的和顺状态。它是超乎人类的,又是人最朴素的心境。我记得一位艺术家这样解释,“自”是一切的本源,天生的状态;“然”是一个哲学态度。庄子也把具有这种态度当然称做:“然若者”。
我想,艺术也应该循法自然。尽管作为美学原则来说,这是过于简单的提法,然而老子的“自然”是作为方法论而提出的。自然,是人心努力畈依的方向,日后的人们认识本心皆佛,本心皆道就要去蔽障,除伪饰,需要修炼和修养。在绘画,音乐,文学。。艺术方面,要取得自然,不也要锤炼和修养吗?
我看过许多现代“艺术家”的作品,他(她)们读了一点“无为” 而“无不为”的皮毛,自诩为“真人”,就发挥庄子式的想像,似乎进入了艺术的妙境,创作了一批非自然和理性的作品,如同欣赏李保田装18岁青年的模样,伤人眼痛。 失去了艺术带给人赏心悦目,震撼心灵的效果。其实老子把“无为”作为“无不为”的条件,前者为实践原则,后者是其效果评价。这很容易理解,当一个人自认为“真人一切无不可为”时,恐怕无“无为”而静心自己的艺术创作了。
记不清谁说的,如果人心都有真情,那么人心都有魔鬼。而以人心为自然者,也就是魔鬼崇拜者。既然如此,又何必狂躁不安呢?我们面对的是一个色彩缤纷而肉欲横流的社会,赚钱需要自然,开车需要自然,语言需要自然,写诗与绘画需要自然。。。勃论是存在的,佛家的办法是,分隔此岸与彼岸,以“悟”之为超越之桥,以出家或静修为隔离之法。老子贵“知足”,庄子乐迁就“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而艺术呢,怎样才能“出入六合,游乎九州,独来独往,是谓独有,独有之人,是谓之贵”呢。
远远的,那是谁在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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