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大唐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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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陈泯
我的前辈,很朴素
一袭青衫飘逸似金子镶成的铜像
又要远行。
一部线装的书沉重摊开
大唐盛世的浩叹,年年岁岁
默默地注释沉旷的诗歌
昊天啊,黄鸟啊,谷乔啊
泡在酒杯的影子里
吟唱起来了
根是一盏最黑最明的灯
这一切,苦恼和快乐
不能使我在陈旧的季节心安理得
劳作。养家糊口
喝一口酒,或写几句诗
不需要雪白的牙齿
诗是不是月亮,传说有一些传说
而黄土,土地漏出的箫声
奋力地掩埋了我。长河落日
把我的手伸给你
把你黑色的种子填入掌心
谷子立在田野上
不需要酝酿,手就结了穗子
感谢一个诚实写诗的人
被一群不诚实的人和欲望围困
活着的时候
放牧一头如雪飞扬的情丝
旱烟解乏,袅袅的气味
象谷地里乍起的风
使我无端的想歌
月亮与我空洞的神交
太阳长久的刻熏我的额壁
女人和孩子黄昏的呼唤
都是诗的民谣啊
一枚总要落下的果子
两枚就会延伸为根
每天晚上,我想像
人都能在梦中游弋,和你相见
那些荆棘和铁树的花朵
轻轻抖动,仿佛诉说
在疼痛和质感的文字里
我回到了诗歌的心脏
在喂养我的粘土里
为自己寻找一些五毒俱全的昆虫
另一种抵御风寒的食物
现在,我必须摒弃尘世的浮躁
在竹帛的光芒里漂泊
在大唐诗人的粮食,水和果实面前
我还能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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