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雪再温暖些(外一首)·燕庄生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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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历尽终年积雪,才把星星
放牧在夜的河谷;
一个用声音搭建的桥梁,
被月光的青辉
焊接在相互回望的接头上。
深冬的心,四面漏风
花店里的玫瑰, 花蕊的烛火,
摇曳着点燃荒原的篝火。
如果雪再温暖些,光亮
就会吃掉你我之间的一小块夜色;
我的绿地,就会拼接你的花园。
那里,上午的阳光摇醒下午的溪水,
一整块春天会被翅膀转移,
花香会拉响蜜蜂的舞蹈。
《蹲在一颗树的身旁》
作为一枚石子儿,我一直蹲在
一棵树的身旁,用班驳古老的呼吸
在同一场风雨或阳光中,
保持最近的距离。
我见过她的舞蹈和泪、以及秋天的落发,
作为一枚被重量拴住的坚硬,
我这一生,只能给她一个
顽固不化的凝视。
她接纳我微弱的呼吸潜入她的梦,
并在我迷路的时候,为季节打开
一扇扇门。
风的刀手法细腻,阳光的锤子
漫漫敲打。在一种无法靠近
又无法离开的位置上,安然地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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