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诗界论坛网刊2月号

(总91期)

 主 编:卢兆玉
 副主编:山城子
     王 芥
 编委:与诗为伍
    沫若使者
    山城子
    蜀道人生
    天荒一隅
    王 芥
    陈 泯
    阿 洛
    立雪白露
    鸣 之
    庄晓明
    覃乙峰
    哑 榴
    卢兆玉
    易 湄
    鄢爱华
  编辑部
  主 任:哑 榴
  副主任:沫若使者
  本期责编:
     山城子
    哑 榴
    易 湄
 制作:天荒一隅


  发布:2017年2月28日


 

 


诗人,请走下“高原”吧 / 与诗为伍

 


  诗所表现的就是生活的形态。不要本末倒置,不要将诗人的精神状态孤立起来。这是当下诗坛一个极其不好的流弊。这不仅不能复原一首诗的本真,也误导了一些诗人的写作和他们对待艺术与人生的态度。一个野村山民的孤独和优哉游哉的诗人的孤独是不一样的。因此诗人的精神状态只有切入到具体的生活形态中才能得到正确的解读。如果一味的虚无——如假大空或假小空,都是导致诗失众的因果。一些诗人从语言、艺术、技巧甚至“思想”均表现上乘的诗,之所以不能走向读者,就在它们与受众的隔离。
  一个诗人的孤立,不是他的困苦,也不是他的无法表达,而恰恰是他的表达所呈现出来的自我束缚——各式各样的包装或伪裸露。我真想跟诗人友好一些,但我不得不说,诗人是一群既自私而又自我封闭自以为是的人。他们在生活中实际上很难与他人和谐相处。他们或有认识到自身的不足、缺陷,但他们不归结于自己,而是指向给他人、社会,或者他们用种种形式来掩盖包裹它们。其实诗人的优点应当是很多的,比如学识、修养、包容、友善、爱,这些都可以注入更多诗篇给予更多人的东西,却因为自私与狭隘成为了一些诗人的贪婪。
  他们底心里的欲望——其实也无异于常人的欲望,但他们总以为与众不同。不了解大众,又不解剖自己,结果连自己也不认识了。什么是诗?我是谁?这类问题一定反复的拷问着一些诗的作者。前几天我读了诗刊今年壹期下半月刊冠名谢冕、霍俊明的一篇——写在诗刊社青春诗会36周年之际 的文章。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出自谢冕先生或霍俊明的手笔。在回顾或梳理了32届青春诗会之后,所提出来的“诗人在高原,在精神的高原,在语言的高原,在思想的高原。这是我们的期许。”所期许的到底是什么?但我以为高原不是荒原,也不是崇山峻岭或冰天雪地,更不是诗人俯视四方。是站得高才能看得远的意思吧?但无论多高,诗人的身子,是足踏着大地且人烟稠密的地方。这样的诗人和诗作,才是我们所期许而现在又较为稀缺的。
  诗人一旦觉得自己站在高处,很难不把自己当着一道风景去搔首弄姿——以为这样可以得到谁谁谁的欣赏,谁啊?
  在审视诗坛现状时,我们应当实际一点、切实一点。
  当下一些诗人诗作的表现无力、苍白、空洞、词不达意、言不由衷、冷抒情、伪叙事……是不是这一高原情结的高原反映呢?
  自“新的美学原则的崛起”到今天,我们的一些人还在继续地引导着诗人,远离生活、脱离大众,到底是出于对诗的考量,还是要继续地维持着那个崛起的新美学呢?诗人下到平凡的生活中来吧。你看伟大的李白不是也有《赠汪伦》吗?
或者,读读80年前何其芳写的诗歌——

   生活是多么广阔

    文/ 何其芳


  生活是多么广阔,
  生活是海洋。
  凡是有生活的地方就有快乐和宝藏。
  去参加歌咏队,去演戏,
  去建设铁路,去做飞行师,
  去坐在实验室里,去写诗,
  去高山上滑雪,去驾一只船颠簸在波涛上,
  去北极探险,去热带搜集植物,
  去带一个帐篷在星光下露宿。
  去过极寻常的日子,
  去在平凡的事物中睁大你的眼睛,
  去以自己的火点燃旁人的火,
  去以心发现心。
  生活是多么广阔,
  生活又多么芬芳。
  凡是有生活的地方就有快乐和宝藏。

2017.02.08

谢谢山城子老师!

  原本是一篇随笔,却被山城子老师冠以这样一个醒目的标题。标就标吧,我确实不认同这“高原”的召唤。高原之上有景点、有人文、也有生活,但明确的喊出了精神高原,就有些“指明方向了”——这个方向是什么?是继续的三个不屑,还是后不屑?
  在我国的诗歌中不乏有写景的诗,如咏物诗、田园诗、山水诗,也不乏抒发诗人情志的诗,但物之所咏,大多托物言志,田园、山水也只是诗人一时的栖身之所,而怀古之作也还是为了借古喻今。
  当下诗,在经历了近四十年“不屑”的同时,大众也多对当下诗不屑,两个不屑重叠给诗带来了什么?风马牛!
  因此,当下诗最紧迫的是与大众的勾通。这种勾通不是单相的传播——比如到处发帖、刷屏,去执意的推销诗人的“精神高原”,而应当是借着互联、互通的便利,首先在内容上表现大众生活,普众情怀,把诗还给生活,还给大众,让大众从诗人的诗行间发现自己——哪怕只是心灵的映射,也能唤起普众的友善与好感——诗人,还是生存在我们身边的人,而不是“外星人”或异类,不是神仙,不是上帝。
  而诗人的“我”也不只是个我,它是包括了个我在内的所有【我】的共存。也即大众。不是“大我”、“小我”之分,也不是“大我”“小我”之别,而是所有个我的共存体。生活中的你我他。这就是诗人,这就是诗人个性化写作的意义。不要大我,不要居高临下。纵然描写帝王将相,也只是普众中的一员。同样,大众不是一个概念,不是一个抽象,不指代平民,也不专指老百姓——是具体到活生生的那个人——但问题就在这里,如果某个诗人一味的只表现自己,那么这个具体的人终究是有限的,狭隘的,有时甚至是自私的。表现自我而不自私,表现具体而不狭隘。这就要求诗人有更可能多的认识面,很多的包容心——爱,而熟悉生活,生活中的人和事。我们不提倡中庸,更不主张极端。极端主义,其弊大于利。而所有中是不助推极端的——极端的势在所有中一定会削弱。为什么要削弱而不加强呢?这是因为近百年来,我们经历了太多的极端或极端主义。

2017.2.12写于大诗界论坛

(责编 山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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