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动着
寒山红衣
谁去拆除
公园一角,大理石头像
高贵的标志
喷泉另一端
我的心煽动时光的羽翼
整个中午,蜜蜂飞翔
供我的呼吸,架一弯通往天空的
梯子
风,吹动着
把说出的事物简洁到零
向日葵背后
一支笔尖遭遇词汇的追赶
为一个梦游者
出门时的耐心
枝节减弱了变形的力量
(发表于中国诗歌流派网-论坛-探索诗歌,2015-9-9 19:24)
选这首诗歌,是因为它的可能性,也许根本没说什么,也许什么都说了;在出发和抵达之间,诗意已完成,但是众多诗人总是怀疑读者的悟性,非要剥开核和肉的关系,诗歌的中立和客观,被人为消解。你说这首,诗人在写什么?不如说你是获得了怎样的投影,人的力量始终滞后于自然,无论是“大理石头像”所蕴含的高贵的意指,还是“一支笔尖遭遇词汇的追赶
”的失语状态,风吹灭一切痕迹,也吹开无限的诗意,“整个中午,蜜蜂飞翔/供我的呼吸,架一弯通往天空的/梯子。”诗人以在场的姿态获得心灵的飞翔,喷泉,蜜蜂,这些意象恰好给心灵的自由找到了美好的载体。“风,吹动着/把说出的事物简洁到零”任何事物都服从一些无形的法则,我们古人从浩瀚宇宙中发现了“道”。或许那些“简洁到零的”就是物性丧失而精神升腾,诗人始终用虚化和变形,在“物”和“道”之间游移,最后一节,仿佛又回归了诗人自然的心灵,给人生的虚空安置了一个等待的假想:为一个梦游者/出门时的耐心/枝节减弱了变形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