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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2-30 08:0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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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义上,诗是可以叙事的,甚至还可以用作议论,这就有了包括史诗在内的叙事诗和玄学在内的生活的哲理诗。
但自从历史和哲学与诗分离之后,诗便有了抒情和言志的专利。这一点尤其在我国自《离骚》之后表现得最为充分。
西诗的现代化或现代后现代主义正是朝着抒情的方向前进的,但她的叙事的包袱过于沉重,假若我们以草叶集的作者为转折,显然他的过于粗糙的方式(当然也是叙事的方式,已经朝向抒情转移甚至跨越)——但这方式丛林式的生长,有悖于对西诗传统美学的接纳,而之后同样出生于美国的《荒原》作者几乎倾全力用更为现代的方式化解或融合这一矛盾着的诗象——西诗——欧美的结合体,不再是传统的希腊与古罗马也不再是中世纪后的英法,再之后诗朝着兼容于东方的融汇——但生活方式、意识形态的不同,中国作为群体的意识始终在召唤着诗人回归到群体之中——而诗人的独立也就尤为显得突出。
换句话说:当西诗普遍于自由与民主的赞歌时,东方更期待于群体的合唱——然而,我们却是一个缺少叙事底蕴的民族,我们的合唱总是力不从心。诗人,中国的诗人——大凡个性者,很容易就处于风口浪尖之上。这不是高峰,因为更容易被巨浪吞没。
诗除了叙事、抒情、哲理之外,更有着民族的、文化的底蕴——真的,我们没有那么幸运,没有一个完全的新大陆,但我们也少了杀戮与残暴,少了荒原。我们始终在看得见或看不见的传承的纽带之下。新文化以来并没有例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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