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九）

陈炜潘

前进（九）

缓慢的后退紫色忽尔红色
成功掩盖前进中成片的坠落
自我的空间里
丰富繁茂着历史的枝叶

急速的飞升纯碎红色
一点一滴兑现坠落时
那么多左右摇摆着的碧绿

仿佛一座荒山屯积历朝历代的荒凉
太多了一时半刻无法处理
只得从山腰到山顶
白茫茫有份量的忧虑
自山谷到山脊
大面积灰蒙蒙的无所适从

先长出松树、杉树
适量补充不知名的杂木野草
确保开花时节流下清泉
山脚下形成湖泊
一层五厘米厚的各色纷争
足够的碎片沉淀湖底
湖面洁白如镜
鱼儿、虫、蛙、蛇纷纷浮现

随处时间的坟墓
墓室里面
人生的意义锈痕斑斑

随时空间的子宫
生命中自有前世今生
整株整丛致命的锤击

为了暴露的掩盖
稻谷般生长
何时成熟了
普天之下
就只有金灿灿的收割

等待挖掘的埋藏
白瓷的工艺流程
何时烧制好了
厅堂明亮
正是丰盛热闹的晚宴

死亡不是将来某时
生命的清算
死亡早已是一种卧躺
一种摆设
个性化的一种装饰
生命诞生时附带的完成
似乎前凑序曲或者挽歌
谱写好了陪伴生命成长
随时都能拿出来精彩演奏

黑暗是必须的
苦难理所当然
人的空间从容萌发
随时不择手段篡改
即使上流社会拒绝承认的种种真实
高大挺拔
拉长了头脚互相脱节

只好胸膛一再稀释
人生几乎只有空话大话
就几个跳梁小丑也能有滋有味
空空之中狂奔乱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