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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去姨夫家吃晚饭
可以打车,又可以走走宽阔亮堂的马路
而我却偏偏喜欢
来回穿越那片狭长而又低矮的出租屋
让自己的心沉重一回
叫自己的泪水溢出干干的眼眶
黄昏低垂。这些外来务工者及子女
陆陆续续,如水倒流
有的肩背一件外套拖着疲惫的身子
有的蹬回一三轮车喊破嗓子收来的废品
有的刚到家就提水劈柴生炉子
有的先收晾竿上的衣服再进屋子
有的进门拽上一条凳子在弄堂完成作业
他们如此地蜗居,如此地忙碌
不屈的脊梁
在拥挤的空间里将生活挣扎得有滋有味
而我们这些在当地有温馨之家的人
有时不满足,有时感受不到希望
来回穿越那片狭长而又低矮的出租屋
沉重了一回的心
透亮了许多
时不时会产生的杂念
纵然会被溢出眼眶的泪水洗得干干净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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