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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人兮猗
我有一首诗,
它只有一行。
这一行诗——
她高声地吟唱:
候人,兮、猗!
候人,兮、猗,
我心爱的大禹。
我心爱的大禹,
他三过家门而不入,
竟然把我忘却。
候人,兮、猗,
候人,兮、猗,
我等你不入,
你不入我何有归:
候人,兮、猗!
2016.9.11
这首诗,复述的是我国诗歌史上的第一首情歌《候人歌》。被称为情歌之祖。甚至南音之祖“兮”也首在其中出现。大禹治水三顾家门而不入。其妻涂山氏女娇令其妾等候大禹,并歌曰:候人兮猗!见《吕氏春秋 音初篇》。
《候人歌》有人断句为二言诗:“候人,兮猗。”也有人断句为:“候人兮,猗。”我这里断句为:“候人,兮、猗!”我以为,既是情歌,在言简之初应是反复歌唱的。这在后来的《诗经》中也得到了普遍的应用。而歌发展到今天也仍然以反复咏唱为主,其为歌曲之主旋律。
在我的这首复述诗里,就是反复地咏唱这句“候人,兮、猗!”并第一次加上了感叹号。我的这首三节十五行的小诗,将一句歌词反复地唱了五遍,且句末因与下行的关系不同三次用了逗号。第一、二节之间,用复唱的方式作为内容的衔接;第三节连续重唱二遍,以急迫演示歌者不断强化中的情感,并在结句再现出现“候人,兮、猗!”作为高潮。
以我的理解,涂山氏女娇,叫妹妹去等人时,不是可能单独甩出这一句的。如果仅此一句作为要妹妹去等人的叮嘱:“等人呵,啊。”就只是一种强化的交代而不是歌了。也或许交代之后,涂山氏女娇再反复吟唱……这才有了后人对《候人歌》的记载与肯定。
而我写作本诗的初衷,旨在展示诗歌起源的简朴。当代人不一定非得把诗歌搞得那么复杂。情之所驱动,原本就不是那么复杂的。今人写诗,之所以越写越复杂,不是情感而是心思,系心思过重,身心疲惫而又不肯放下所致。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简单一些,纯朴一些,快乐一些,也给他人多一些快乐呢?
诗歌是需要思想的。但这思想不是首先强加给诗歌而是诗自发的产生的。我的这首小诗,之所以写成这样的格式,不是预先设计的,而是情感达成的。开篇“我有一首诗,/ 它只有一行。”是从我国诗歌史出发的。这个“我”就是诗歌史。
2016.9.18因复哑榴回帖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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