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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与诗·锁
一个时代的诗歌必然地有着与别个时代诗歌的不同。
这不同或许是形式的或许是内容的也或许是艺术上的千丝万缕间的各自悬殊,但诗做为语言的艺术,始终从属于该种语言所固有的属性,并因着该种语言的局限而有所局限。
汉语既然是意音语言,就有着意音的先天同在。因此,最能体现汉语言特色的汉语诗歌必然地负载着意音的共振频率,即使是书面语言的诗(在我们的阅读——目诵中)也是有意有音的,这就在一定的程度上促使一部分诗人对音律、韵律的自觉追求,产生了语言乐感极其鲜明的诗词曲赋,但这并不妨碍意的表达,也改变不了自由体诗的自由所需。
至于是否广泛地表现了时代方方面面的内容,不客气的说——这主要取决于诗人及其诗作所业已表达的语言境界,且是什么就是什么,容不得读者主观的校正或窜改。另一方面,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即时代的方方面面不是一个诗人所能轻易描述的,但在全体诗人和诗作之中,这就很容易做到。所以时代的广泛内容包括所谓的主旋律、新时尚也不能从每一个诗人,每一首诗中去找——如果定要这样,你一定不仅非常而且彻底失落。
诗应当而事实上也是和生活一样的广阔。
特殊的时代的特殊阶段必然地会产生与之相适应的特殊的诗歌,这也是不由普遍美学意志主宰的特殊诗歌形态,是不应当因普遍而否定特殊存在的存在,有时它们中或许会凸现诗一时的高峰,但大多不会,因为在时间里特殊时代是短暂的、特殊时代的特殊阶段更在须臾之间。以战争为例——作为破坏性甚至是毁灭性的战争,不仅打破了人类的正常生存秩序,更是不利于艺术的创造——只能做为一种装饰性的符号从属战争。但事后、若干年之后,诗人们相关的艺术再现,却能够产生出优秀的甚至杰出的诗篇。其它诸如突发的天灾人祸,往往也呈现这一诗象。
时代的元素,有时是轰轰烈烈的、狂野的、粗放地进入诗歌的,可时却是悄无声息的、潜在的、细腻的、浸润式的,但无论哪种方式的介入,一个时代的诗歌必有别于别个时代的诗歌。
永恒的人性不因时代而彻底改变,但不同的时代人性附加的价值取向是不同的。尽管今天音像传媒是舆论的主导,诗,特别是抒情诗仍然是时代元素的最佳载体。如果诗人对某个时代情有独钟,对某些元素依依不舍,不要去辩论,不要去求证他人的理解,更不要奢望众人的一致,白纸黑字——用你的诗表现出来。
诗一经传世就是不可抹杀的。因为总有后人会翻动历史!
2016-6-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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