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玺

　　梦之书（10首）

　　李伯玺

　　梦境是通往现实和未来的通道。像预言，又好似巫婆的呓语。
　　经常光顾梦境的人是通灵人，是诗人。

　　1

　　我下楼时，我的眼光和老邵的眼光
　　有一秒钟的相遇
　　我刚到楼上，老邵和另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来到我的柜台前不走
　　他想拿走我欠他的货款钱
　　货款不多不到一千元
　　我说，现在生意不好干，
　　等有钱再给你
　　可现实中老邵已经去世多年
　　他竟然跑到我梦里来

　　2

　　父亲给我5块钱
　　我嫌少，干脆给10块
　　我两个星期不回来
　　当时我住校
　　父亲拿出一张老版的
　　一张一百元的
　　让二哥去换开
　　给我10块钱
　　我家的猪被一个叫保军的人
　　不小心用石头砸断了脊椎
　　瘫痪了
　　给一个叫风堂的人打电话
　　拉走卖掉
　　父亲让二哥用手机给风堂打电话
　　风堂说，马上开三轮去拉
　　不一会，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开三轮的那个人
　　头被汽车碰飞了
　　我在压抑中感到恐惧
　　最后才知道是被子太厚的原因
　　我感到喘不过起来

　　3

　　在那面见到了父亲
　　父亲坐在八仙桌的西首
　　大姐夫抱着一个吃饭的桌子
　　猛地扔在地上
　　好像是对父亲的不满
　　我走上前，抓住他的衣服
　　你凭什么发怒？你什么意思
　　他说，这是我借大爷的桌子
　　我来还给他

　　突然接到二哥的一个电话
　　谁谁死了？好像是哪个姐夫
　　我还没听清是谁?
　　我就哭了

　　难道是还桌子的大姐夫？
　　不是。那会是谁啊？
　　二姐夫?三姐夫？
　　是谁我都不想
　　失去哪一位
　　都是我的亲人

　　梦里还在哭泣着
　　妻子用手轻轻地推我
　　起床吧，你还得去学校值班

　　我不想回到梦境里
　　我打算值班后
　　去几个姐姐家走走
　　我也很想念她们

　
　　4

　　我和女友找不到睡觉的地方
　　急忙来到一个朋友家里
　　却发现朋友的妻子和另一个女人
　　慌慌张张地从卧室里出来
　　原来她们在搞同性恋
　　我急不可耐地抚摸
　　女友的乳房
　　柔软暄和
　　肥硕
　　我试着从她后面插进去
　　却传来妻子的唠叨声
　　煮熟的面条都糊涂了
　　还不起床上班去

　　5

　　收生姜的来了
　　收购价6元一斤
　　去东北贩黄姜卖12.8元一斤
　　还可以带捎大蒜
　　我来到父亲的新家
　　去了另一间屋子
　　我和东北妞正在调情
　　她开始舔我的下身
　　一开始劲大
　　麻，酥，
　　轻轻又吸两口
　　正要得手时，传来
　　租赁我家房子，房客的声音
　　“老李，下雨了。”
　　妻子在身边说
　　“快起床，把晒的衣服拿进来。”
　　我赖在床上不起，
　　想把梦继续下去。

　　6

　　那个喊我大叔的人
　　来到了我的梦里
　　她就是姗

　　她趴在了我的身上
　　一开始她好像试探着
　　接着微笑着趴在了我的身上
　　接着是亲吻
　　舌尖的麻，甜腥
　　一股薄荷的欢乐气味

　　第二天，
　　我刚到校门口
　　远远地就看见了姗

　　她羞涩地看了我一眼
　　我没敢在看她
　　好像昨晚真
　　和她亲了嘴似的

　　大课间时，
　　我站在一棵银杏树下
　　看小学生做课间操

　　姗，个头高高，
　　微笑着向我走来
　　说，我昨晚上梦见你了
　　我说，我也梦见你了
　　还和你那个呢

　　姗，红着脸走了
　　我还沉浸在薄荷的香味里
　　不能自已

　　7

　　梦里，我去一个商店买东西
　　屋内没人，我往里走了一会
　　出来。

　　店主说，我拿了他的东西。
　　喊来很多小痞子，要和我打架。
　　我说，我认识某某

　　正巧某某在一个肉铺前站着
　　还是那么胖，一脸横肉。

　　小痞子一看，没敢动手

　　其中的一个小痞子打电话
　　喊来了他们的头

　　他们的头来到一看
　　问，那人是谁？某某就说，
　　那人是我亲戚。
　　他们的头，一挥手
　　小痞子们都走了。

　　8
　　五姐夫
　　套着驴车拉走一个死人

　　驴。挣脱了驴套
　　跑了

　　只剩下车
　　和车上的那个死人

　　9

　　我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奶奶
　　只听说她人高马大
　　好欺负我母亲

　　奶奶去世很多年了
　　那时我还没来到世上

　　这夜，奶奶来到我梦里
　　她竟然了又生了两个孩子
　　一个躺在床上，那孩子也许是尿了
　　冒着热气，我以为是热水袋
　　淌水了，大声地咋呼着
　　一看不是，是那小孩尿床了
　　再一看，奶奶的旁边还有两个孩子
　　好像是双胞胎

　　我埋怨奶奶
　　要这么多孩子
　　干吗
　　奶奶没说话
　　她还在忙活着

　　10

　　我抚摸着
　　那孩子的手
　　温热
　　她受了伤

　　她的手上全是血
　　她的背部被人
　　捅了一刀

　　好像是一个
　　姓邱的女人
　　捅的

　　那孩子
　　和那个女人的丈夫
　　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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