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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淑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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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淑斌的诗︱《若即若离》9首
焦淑斌,山东莱州人,广告设计师,业余爱好文学、绘画,诗文散见《当代商报》、《参花》、《华文月刊》、《鸭绿江》、《中华作家》、《郴州风》、《湖南文学》、《衡阳日报》、《今日耒阳》等报刊。
《狗尾草的梦》
今夜,星月恬静悠长
软得没有一点力气
空气和蟋蟀也很慵懒
只有我呼吸急促
夸张装作疼痛的样子
月光下稀疏几声鸟的梦语
静落草间
像清晨惊飞的幸福
一缕晚风柔软无边
却把狗尾草的梦
跌了一跤又一跤
《骤雨》
一场雨赶了几十年的路
到达蜿蜒的夜晚
没有酒的古寺醉了一宿
檐前风铃乱晃梧桐狂舞
无非是想让雨超度梦境
一次绝望的抒情后
还有什么不忍离去
一记钟声穿透雨幕
我站立的地方
离你仍有数十年之遥
《风》
风从头顶掠过
鸟儿在暮光里
我掩起门窗之前
它一直在客厅里跳舞
风是没有行囊的旅人
不会在某一家客栈栖身
在山林间游荡,旷野里歌唱
没有错过任何幸福和痛苦
它时真时假,万物为形
找不到自己的骨骼和肌体
宛如一个迷失的醉客
一个不知道家的浪人
烟尘或者风暴
是向左或向右的轨迹
如果可以携手一阵风
从此不问方向不问时光
《城不再遥远》
抬头望一望月牙
正弯腰抱着一大片空白
等待一缕晨光
背负起整个黑夜
繁星是眼角汇集的水流
钓不起一尾鱼儿
路灯为黎明导航
昨日收好的行囊
启程一场别离
你将一枚春的印章
拓在我的脸上
城不再遥远
《梦--篝火》
昨夜烧成一烈篝火
炽热耀眼的红布满整个山谷
发出阵阵撕裂声
我触摸投射下的光斑
听见一些灵魂有的欢呼有的绝望
被扼住的喉咙只剩下沉默
火苗四下里游荡
吭哧吭哧的老铁匠
把我膝盖处旧的伤口重新打造
宛若黑焦糖开出的花
他的脸被篝火抚摸
兴奋的红晕渗出汗珠
闭紧着双唇恐把灵魂喊出被烧成灰烬
抡起的铁锤做了在我丹田处击鼓的人
有人跳进火中央扼杀无辜的欲望
杂乱的脚步在火影里踩踏
瞬间整个世界倾囊而下
一场浩劫忘记了奔跑
火光赦免了黑夜
我抓住一缕光却扯下一缕白发
在手中握成打给你的电话线
《若即若离》
路灯亮起,时光依然从容
秋在窗外若即若离
树上的柿子像极了祖屋高挂的灯笼
晚归的鸟儿遁逝在幕下
荷塘已枯
菊的淡香若即若离
近了来又远了去
多少重逢离别聚散在十月
谁把夜色修砌得如城堡
星光忐忑,若即若离
把停滞的都留给夜的深处
文字前所未有承接过流年
门敞开光芒和记忆
桂子花开,若即若离
多少相思溢出梦的边缘
使劲叮嘱着耐心和耐力
满地月光难以表述的白
干枯的石榴低垂
酒壶空了许多许多年
醉过才更知道秋天的去处
《白头翁》
秋被一场风横扫
山峦开始后退
裸露出一小片的旷野
阳光试探着从缝隙间漏下来
没有色彩不掺冷暖
妩媚的影儿一开一合
昨天终将在明天老去
多年以后打开一本诗集
已是万水千山
一些干净的灵魂从头顶溜出
向云端滑落
白头翁在黑夜的窗前叫个没了没完
我试着长成一棵树
在十月里挂满金色的柿子
如果浪漫是一个杯具
就用来装满桂花酒
《一天天加深的季节》
季节一天比一天加深
树放弃了身体和灵魂
抵达荒原
叶子也不谈厮守和永远
风有风的路径,云有云的轨迹
有些从未曾走远
挥手告别过,但天晴就又回来
只是有时从未曾将我认出来
华灯初上
一座燃烧的城池
无关风花雪月化为灰烬
放不下的骄傲
都是陨落的心慌
深夜醒来身旁酣睡的
是一小片的月光
轻微的呼吸是黑夜里行走的钟摆
如一粒微尘潜心修行
不敢放任
《把十月压缩》
情绪、行程一再压缩
文字也植进墙缝里
不说悲喜
也不在秋雨后拔节呻吟
将笑容打包
一盏青灯凭秋风南来北往
枫叶染红,芦花染雪
十月在聚散之间没什么不同
一池秋水心怀艾香
涟漪打开在水的中央
三柱清香袅娜的流年
木鱼敲过,游鱼依然青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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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布时间 2015-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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